系统逼我演白莲?反手钓哭真皇子 第22章 杀机

();

第二十二章 杀机

沈宴凝视着她因痛苦而紧蹙的眉头,那双平日里狡黠的眸子此刻紧闭着,长睫湿漉漉地颤动,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她中箭时的那句话。

“你……明明……在意我……”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不重,却带着持续不断的酸胀感。

“……为什么……凭什么……”

她又开始不安地辗转,干裂的嘴唇翕动着,泄露着不甘与怨愤。

就在这时,她胡乱挥舞的手忽然碰到了他,下一瞬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死死攥住了他的衣袖。

“别走……”

她喃喃着,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别留下我一个人……”

沈宴的身体骤然一僵。

他垂眸,看着那只紧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本该抽回的。

可此刻,看着她蜷缩的模样,听着那带着哭腔的“别走”,他向来冷硬的心肠,竟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绕住了,一时无法动作。

酥酥端着一碗刚煎好的药,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她家姑娘死死攥着马奴的衣袖。

酥酥心头一跳,连忙将药碗放下,低声道:“药……煎好了。”

沈宴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就要开始喂药。

酥酥连忙制止,自家姑娘怎可被这外男喂药?

“你且出去看着,这类伤我比你有经验。”

沈宴的一句话让酥酥停下了动作,她再三看了看沈宴,权衡利弊下这才退出去守着门。

次日临近中午。

阮允棠的高烧才稍稍退去一些,肩头的伤口也疼得厉害。

酥酥红着眼圈,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喂了些清水和清淡的米粥。

“姑娘,您可吓死奴婢了……”

阮允棠想扯出一个笑容安慰她,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小,屋的门被人踹开。

刺目的光线涌入,伴随着一道怒气冲冲的身影。

贺启洲手持马鞭,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眼神如同淬了毒般死死钉在阮允棠身上。

而他身后,跟着一脸得意又故作委屈的宋清雪。

“阮允棠,你这不知廉耻的毒妇。”

贺启洲不等屋内人反应,扬鞭直指她面门,声音因愤怒而扭曲:

“我原以为你只是行为不检,没想到你竟敢在祠堂思过期间,与那低**的马奴行那苟且之事,秽乱门庭,你把我定徳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阮允棠心头猛地一沉,因发烧而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大半。

与马奴私通?

“污蔑,这简直是污蔑。”

她厉声反驳,想质问他们证据何在。

【警告!检测到宿主意图进行激烈抗辩,行为与‘伏小做低、逆来顺受’核心人设严重冲突!进行强制修正!】

熟悉的禁锢感再次袭来,瞬间封住了她的喉咙。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嘴巴张开,发出的却是软弱无力、带着颤音的辩解:

“世子……弟妹……你们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明白……我没有……我没有做过那种事……”

她的身体微微发抖,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看在贺启洲眼里,却成了心虚的表现。

“没有?”

宋清雪上前一步,尖利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怨毒:“长嫂,都这时候了你还装什么清白?有人亲眼看见,昨夜那马奴沈宴鬼鬼祟祟从这附近离开。

若非与你私会,他一个马奴,深更半夜来这祠堂作甚?

定是你耐不住寂寞,勾引于他。”

她转向贺启洲:“夫君,您可要为侯府做主。此事若传扬出去,我们侯府百年清誉就要毁于一旦了。”

贺启洲看着阮允棠那怯懦样子,再想起宋清雪的话,心头怒火更盛。

他扬起手中马鞭就要朝着阮允棠抽下去。

“我没有。”

阮允棠用尽全身力气对抗着系统的压制,声音拔高,却依旧带着系统强制赋予的哭腔和软弱:

“我真的没有,你们不能这样污蔑我。”

这污名若是坐实,等待她的是万劫不复。

贺启洲的鞭子悬在半空,看着她那副泪盈于睫的模样,不知怎的,那一鞭子竟有些抽不下去。

但他怒气未消,鞭子重重挥落。

“啪……”

一声脆响,鞭子却是抽在了旁边的破旧木桌上,留下一条深刻的痕迹。

“阮氏,”贺启洲厉声喝道:

“你言行无状,屡生事端。

如今更是惹出此等风言风语,坏我侯府名声。

即日起,你便禁足于此,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探视。

若再敢兴风作浪,我定不轻饶。”

说完,他嫌恶地瞪了阮允棠一眼,拉着宋清雪怒气冲冲地离去。

小,屋的门被重新关上,落锁的声音传来。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系统的禁锢力量才撤去。

阮允棠猛地脱力,瘫软在酥酥怀里。

“姑娘,”酥酥紧紧抱着她:“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

阮允棠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多了被逼到绝境后的锐利。

宋清雪忽然的发难难道是为了账本?

不对。

账本失窃,关乎的是侯府的核心机密与定徳侯本人的身家性命。

如此大事,定徳侯第一反应必然是雷霆震怒,并下令秘密严查,绝不会允许宋清雪用后院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丑闻来混淆视听。

宋清雪此举,目的应该更直接。

她就是单纯要借贺启洲之手以最不堪的罪名彻底毁掉自己。

至于账本……或许只是一个巧合的时间点,或许……宋清雪根本还不知道账本已经出了问题。

或许宋清雪她还接触不到侯府账本的这事上。

那么,侯府会如何追查账本?

沈宴,他成功调换账本了吗?

自己昨夜冒险潜入书房,这事现在想来根本太过激进。

她当时急着想要去提现价值从来在这样的困境中找到翻盘的可能,却忘记了后续可能发生的一切。

着实太过大意。

至于昨晚这一切,是否已经落入了侯府暗中监视的眼中?

这私通的污名,是否是有人顺水推舟,想将账本失窃的嫌疑直接扣在她和沈宴头上?

她抬起手抚上自己受伤左肩。

这盆脏水,看似泼向的是男女私情,其下隐藏的,是否是更致命的杀机?


本章换源阅读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