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演白莲?反手钓哭真皇子 第18章 系统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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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系统的漏洞

系统的刺痛感如约而至,在她神经上跳跃。

不能动怒。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将怒火压下去,再抬起头时,脸上已是惶然与无措,眼圈微微泛红,却强忍着没有落泪。

她站起身,对着宋清雪柔柔弱弱地福了一礼,声音带着颤抖,却清晰地说道:

“弟妹快快请起,万莫如此。

原是允棠自己不小心,站得离弟妹太近,这才……这才污了衣裙,坏了弟妹的酒兴,惊扰了诸位夫人的雅兴,实在是允棠的罪过。”

她将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姿态低到了尘埃里,那副委曲求全的模样,瞬间将站在原地、脸上还残留着假惺惺愧疚的宋清雪,反衬得如同咄咄逼人的恶毒妇。

周围宾客的目光顿时变得微妙起来,窃窃私语声响起。

端坐主位的定徳侯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不在乎后宅女眷的这些小伎俩,但在这种宴请宾客、关乎侯府颜面的场合,宋清雪此举无疑是愚蠢且不识大体的。

他重重放下酒杯,声音带着威严,目光锐利地射向宋清雪:“够了,清雪,毛手毛脚,成何体统,还不退下。”

这一声斥责,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得宋清雪脸上血色尽褪。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公爹,又羞又愤,却不敢反驳,只能在众人或明或暗的注视下,灰溜溜地退到一旁。

阮允棠垂着头,掩去眸底的冷光,在酥酥的搀扶下,姿态从容地离席,前往更衣。

行至通往客院更衣处的回廊,夜风拂来,带着凉意,吹在她湿濡的衣衫上,激起一阵寒颤。

就在这时,廊柱的阴影处,一个高大沉默的身影拦在了她的去路上。

沈宴。

他依旧穿着那身粗布短打,神色冷峻,仿佛只是恰好路过。

然而,他手中却托着一件叠得整齐的、洗得发白的深灰色粗布外袍。

他没有看她,目光落在廊外的夜色中,只是将袍子递到她面前,声音低沉:

“风大。”

只有两个字,言简意赅。

阮允棠微微一怔,心底某处仿佛被这简单的两个字轻轻触了一下。

她没有推辞,也没有多问,只低声道:“多谢。”便示意酥酥接过披在了自己湿透的衣裙之外。

粗糙的布料隔绝了夜风,带来一丝暖意和……安全感。

【行为符合身份设定,维持当前模式。】

系统毫无波澜。

这次离席的小插曲,让阮允棠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系统对她的行为判定,似乎存在一个模糊的“安全区”。

当她表现出对侯府“有利”或至少“无害”,且能“逻辑自洽”地解释自身行为时,惩罚的力度和速度都会有所减弱或延迟。

比如刚才,她将所有过错揽到自己身上,维护了侯府表面上的“和睦”与侯爷的威严,系统便没有因她可能存在的“内心反抗”而立刻施以重罚。

她不是作为宋清雪的对照组的炮灰吗?

这样的认定是否事因为侯府对宋清雪人物背景有着非同寻常的作用。

所以她做出对侯府有利的行为时,就会被系统判定行为符合?

~

次日,她再次遇到沈宴。

这一次,她没有带任何东西,只是在他沉默的目光注视下,轻声开口:

“沈……沈宴,我知你非常人。

允棠虽为女子,亦知侯府前程维系不易。

我身子自幼不算强健,如今……更需一副好体魄,方能在这后宅立足,日后……或许还能为侯府略尽绵力,不至成为累赘。”

她望向他:“听闻有些强身健体的吐纳法门,不知……你可愿教我?”

沈宴凝视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真实意图。

许久,就在阮允棠以为他会拒绝时,他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可。”

从那天起,在侯府最偏僻的废弃小院便多了两道身影。

沈宴话极少,只以动作示范。

他站在她身后,虚扶着她的手臂,调整她错误的姿势,引导她呼吸的节奏。

他的指尖带着常年劳作的粗糙薄茧,偶尔不可避免地擦过她手腕细腻的皮肤,或是在纠正她背部姿势时,短暂地贴在她的脊背上。

那触感带着一种陌生的、属于男性的灼热与力量感,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阮允棠心底漾开一圈圈细微的涟漪,拉扯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她能感受到他靠近时身上清冽的气息,听到他沉稳的呼吸声近在耳畔。

【检测到宿主行为……分析中……‘强身健体,利于长远维系侯府稳定’……逻辑链成立,暂不干预。】

系统的判定,印证了阮允棠的猜测。

阮允棠最近的日子过的还算舒心,至少她目前掌握了系统的漏洞,可以在它眼皮子底下做些小动作了。

宋清雪接连的失误如同不断累积的砝码,终于让侯夫人心中那杆权衡利弊的天秤,发生了倾斜。

这日清晨,阮允棠便被唤到了侯夫人的正院。

侯夫人端坐在上首,脸色依旧带着冷淡,但看向阮允棠的目光里,却少了几分以往的漠视,多了几分审慎。

“允棠,”她缓缓开口,指尖拨动着腕间的佛珠:“近日府中诸事繁杂,清雪身子不适,需要静养。

你既为长房媳妇,也该为侯府分忧了。

从今日起,你便协理管家,跟着嬷嬷们先熟悉熟悉府中庶务,尤其是……下人们的月例发放,需得仔细核对,莫要寒了人心。”

身子不适?

阮允棠心中冷笑,只怕是侯夫人寻了个由头,暂时夺了宋清雪的权柄。

她面上却适时地露出几分惶恐与不安,微微屈膝,声音柔顺:

“母亲信任,允棠感激不尽。只是允棠年轻识浅,只怕……难以胜任,辜负母亲期望。”

“无妨,”侯夫人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有孔嬷嬷和严嬷嬷从旁提点,你只管用心学便是。”

“是,允棠遵命。”

她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的精光。

协理管家,这意味着她终于有机会名正言顺地触碰到侯府内部运作的脉络,虽只是边缘。

接手庶务的第一件事,便是核对上月各院下人的月例发放。阮允棠坐在账桌前,面前堆着厚厚的账册。

酥酥在一旁帮着整理,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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