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复活!逼她生崽的疯批暴君红了眼! 第48章 萧策找到了谢怀瑾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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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萧策找到了谢怀瑾的尸首

死牢里昏黑恶臭,铁锁的声音合着腐肉的气息扑鼻而来。

温窈脚步没走稳,不小心踩到一处凸起,低头一看,竟是一具白了的骨架。

她惊的险些叫出声,下一瞬,硕鼠便从旁侧的囚牢里嗖地蹿了出来。

温窈本不该来这,可因为萧策刚才那句话,瞬间手脚冰凉。

怎么会。

那些人和她并无直接关系,甚至他们都没见过面,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发现?

温窈绞着衣摆,目光一扫,看见一具摊开被吃了大半的尸体,终于忍不住趴到旁边空地吐了起来。

这里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直到狱首走至一处,铁锁声传来,里面的人脸一张张出现在眼前。

等温窈看清其中一人,手腕抖的发颤。

“少夫人。”周伯艰难地张了张嘴。

那是她联络的总头。

周伯是一家赌坊老板,她每次的信息都转好几道,通过周伯再发放给下面这群人。

正说着,铁衣搬来一张铺了软垫的椅子给萧策。

他大马金刀地往那一坐,将温窈拽到膝上,摩挲着她的脸,“好好看看,这些是不是你的人?”

温窈大脑空白,咬紧了唇不吭声。

周伯都被抓了,那他的上家呢?那可是她这么多年银子的来源。

他上面还有一个人,萧策要真一锅端,总不会留下破绽。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不认?”萧策漫不经心地哼出笑音,手落在肩膀处将她一揽,“朕今日正好闲得慌,找几个人出来给你演示些地牢酷刑,铁衣,把他们弄出来。”

“臣遵旨。”铁衣欠了欠身,“帮魏国夫人去寻谢怀瑾的西边二十三位,东边三十六位,北边三十位,南边二十八位,陛下想从哪边开始?”

说着,将烧红的烙铁递到他手上。

温窈终于惊恐地抓住他手,“不,不要……”

萧策垂眸,无波无澜地看着她。

地牢四周污糟脏乱,方才一路过来早将那身衣服弄脏些许,唯有白净的手握着他手腕,抓着死死不放。

“他们犯了什么错?找谢怀瑾又如何?何时找人也成了要遭酷刑的死罪!”温窈红着一双眼瞪他。

看的萧策面色凛然,握着玄铁手柄的拳头青筋四起。

须臾,他毫不留情地扼住她手,温窈感觉自己腕骨都快断了。

“你终于舍得承认了?”萧策扯唇,森然的冷意刮在她脸上。

温窈痛的发不出声,虽然不是脖子,却痛的四肢百骸都在发颤。

“也对,你找了这么些年,只要没看见尸首,日日都吊着个白日梦反复做。”

温窈听见尸首二字,心里一紧,精神的痛楚胜过肉体百倍地侵席而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萧策甩手松开,改成将她拖了起来。

地上干草尸块遍布,他指着刚刚过来被她脚不小心踢过的一具白骨,“那年荆州水患,他好不容易爬上来,却在回京的路上遇见草寇,被人杀死丢在山野中。”

温窈胸口一闷,滚出一口腥甜。

“朝中重臣死的这般不体面,父皇选择秘不发丧,这些年你收到的所有信息,都是朕的手笔。”萧策冷然,“第一年的三驾马车,第二年的镖局,第三年的这群人,你还真是贼心不死!”

“咳咳咳……”

温窈一口血吐了出来,将地面晕染成糜烂的鲜红。

“不……他没死!”他怎么会死?

明明那日画卷上的人落款还在萧策登基的第一年。

温窈瞳孔骇然地失了焦距,这些年她心底始终有一丝奢望,要是谢怀瑾能回来,她就不必这么胆战心惊。

在英国公府时,怕老夫人将她休了,入宫后,怕萧策将她强占。

从小到大,如履薄冰,只有谢怀瑾陪着她的那七个月才有些许家的安定。

萧策看着她吐出来的血,直接将她按住,“你再吐出来,朕就叫你趴在地上舔|干净!”

该死的!

她竟这般作践自己。

两人对峙般地看着对方,温窈悲恸万分,却听见周伯声音苍凉,“少夫人节哀,国公爷已去,望您多珍重自身。”

话音刚落,铁衣从怀里丢下一张陈年旧纸。

他什么也没说,可却在纸张展开那瞬,上面熟悉地字迹便跳了出来。

这是一封血书。

【夭夭,此去为国,不曾想命将休矣。血尽于此,心犹系你。若我一死,愿你莫挂,另觅良缘,安度此生。】

他们曾在春郊时用树枝为笔,在地上作画。

是以这样的痕迹,温窈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封遗书出自谢怀瑾亲笔。

她伤心欲绝,跌跌撞撞地推开萧策去抱地上的白骨。

刚才来时有多害怕,这会就有多不嫌弃,小心地将骨架护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温窈哭的泪流满面,哭着忽然抬手打在那具白骨身上,“你这个骗子,不是说好了叫我等你,说好了要回来……”

回来陪她重新开始。

回来他们再生个孩子。

一家三口,遍历山河。

他怎么可以就这么食言?

到了最后还叫她另觅良缘,没了他,她哪里还有归处?

萧策见她神智全无地趴在那恸哭,气的扯住她长发,逼她松手。

头皮吃痛,温窈下意识放开,下一瞬,那具骨架被他踹出几步之外。

区区七个月,她就这么爱谢怀瑾?

她把他们的曾经当成了什么!

不等温窈再失控,周伯领着囚笼里的人颤颤巍巍跪下,“求少夫人怜悯,救救我们,我上有老下有小,死了全家就完了……求少夫人给条生路!”

温窈几乎痛到麻木,目光落在萧策身上的那瞬,他笑的冷寒,“怎么,又想来求朕了?”

“取悦朕,”萧策语带讥讽,“什么时候让朕满意了,朕就什么时候放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