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复活!逼她生崽的疯批暴君红了眼! 第47章 自请留在宫里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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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自请留在宫里伺候

萧策眉梢轻抬,不怒反笑地慢条斯理道:“这件事朕做不了主,你得自己问她。”

仿佛被人推入冰窖,温窈后脊冒出一层冷汗。

当着谢凌川的面,萧策不仅没收敛,反倒将握在她腰间的手再度紧了紧。

两人贴的几乎没有距离,叫高德顺都有些没眼看。

平日里门一关,锦帐一垂,爱怎么翻都没人管得着,可这殿内大的小的好几双眼睛盯着呐。

谢凌川肉眼可见地怔了怔,拳头紧握,十分沉得住气。

“谢小公子可是把恩典让给了你,”萧策喉结轻滚,呼吸温温热热地擦过她耳侧,“只管说你想说的,做你想做的,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答应过的事必不会反悔。”

对于做梦都想出宫的人,眼下是最好的机会。

温语柔闻言,指甲嵌入掌心,有温昊这个蠢货的例子在前,温窈要是想走倒也不是不能放人。

温窈全身紧绷,樱唇抿起,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萧策真的会放自己走吗?

四目相对,他薄唇漾起一抹浅弧,忽然隔着宽大的衣袍在她胸口**。

似哄似诱地沉了声音,“快些决定,别叫人等久了。”

温语柔不动声色地弯唇,“阿窈,本宫的身子也好些了,你若真的不愿在宫里继续待着,本宫也不好强人所难,自然是愿意放你走的。”

她的意思是同意温窈离开。

谢凌川面露期许地看着她,向前又跪了两步,“嫂嫂,我同母亲都很想你,府里的厚雪都扫净了,又修了两座你喜欢的假山在桃林,只等你回去时,初春十里繁盛,我们一家人好好聚在一起喝杯桃花酒。”

温窈眼眶发热,手肘试图抵住萧策的动作,却被他蛮狠地压了回来。

他根本就没想放她走。

萧策暼她,喉底溢出一声笑,“桃花酒和御酒略有差别,朕怎么记得昨日伺候时,你说往后再也不喝桃花酒。”

哪来的桃花酒?

温窈手脚冰凉,她说的明明是再也不戴玉佩。

想起昨日,萧策还说不砸玉佩就要叫谢凌川过来听床,她这会要是真敢答应,还不知他会发疯做出什么事来。

牙齿将樱唇咬的红肿,她痛的呼吸都在疼,失神地看向窗外那棵树。

如今的她保不住谢怀瑾的玉佩,更别提保住谢凌川。

比起自己那点根本妄想不到的自由,谢家此时的境况才更为重要。

温窈心如死灰地缓缓吸气,不敢去看谢凌川,“奴婢如今是有罪之人,配不上谢家门楣,自请留宫伺候,望谢小公子见谅。”

一句话脱口,四周瞬间落针可闻。

她的心被泡的酸胀发麻,每说一个字就掉一滴泪。

朦胧中,恍然想起谢怀瑾指尖的温度,他总会抬手轻轻擦过她眼角,说她哭的像只花猫。

萧策的手背很快沾上了泪水,不用把人翻过来,他便知道她又在为谢家人哭。

他们年少相识,在一起时温窈为他落泪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这才过去近四年,她就已经到了能为谢家**献祭的地步。

谢凌川嗓音艰涩,“嫂嫂,我们英国公府从来就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人,什么位份,只要你是你就够了。”

这番话说的赤城,萧策咬牙切齿,冷笑道:“谢家对你还真是诚心啊。”

温窈不敢再让谢凌川多说,冲他摇头。

“奴婢**命一条,幸得谢家垂怜,谢小公子年少不懂规矩,求陛下让奴婢送谢小公子出去,就当还了这几年来的照拂之恩。”

“也好。”萧策意味不明地掠过她,语气满含深意,“这么些时日没见,想必你们定有许多话要说,朕看在谢小公子的面子上,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温窈知道,他不是大发善心,而是在试探她有没有别的心思。

合宫上下重兵把守,明里暗处都是他的人。

都到了这种份上,他还是不愿相信她。

可有些话温窈必须跟谢凌川说明白,她不想一个孩子再因为自己,次次羊入虎口。

一大一小前后出了建章宫。

起初谢凌川是主子,温窈是奴婢,无法逾矩,直到下了玉阶方才真正站定。

温窈不想在孩子面前太过悲怆,强忍着红意笑问,“下次跟大儒游历是何时?”

谢凌川从胸口摸出一方帕子递过。

这是兄长常做的事,他看过一次就记下来了。

“再过两月有余。”谢凌川没忍住,“嫂嫂,真的别无他法了吗?”

温窈掌心捂了捂脸,摇头道:“这天下都是他的,别白费心思了,有这个时间,走到扬州时购两处宅子,母亲老了,京中的事别让她太操劳。”

谢凌川微怔,“你要让我们走?”

“天高地远,去哪都行。”温窈扯了扯唇,终究没忍住摸了摸他头,“总有一**会明白,没有什么比活着和自由更重要。”

待在汴京,倘若哪日她得罪了萧策,保不齐会再度连累谢家。

温窈赌不起。

谢凌川却因为这句话,越发坚定。

他抬头看了眼这四方宫墙,“嫂嫂放心,就是鸟儿也有逃离囚笼的一日,我不会浪费你这些年的筹谋。”一定会尽快找到兄长,带你回家。

最后一句谢凌川没说出来。

隔墙有耳,在谢怀瑾没有出现之前,他绝不会在大殿门口说这些。

倘若让萧策知道,兄长怕是活不成了。

谢怀瑾是先帝受了封赏的重臣,只要他回来,再加上朝中的谏言,谢家完全有能力用圣旨压萧策。

温窈颤着唇,不敢吭声。

两相对望,彼此眼底都是不舍。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她不能离开太久,“好了,快回去吧,别叫母亲担心。”

直到目送那抹身影在风雪中越走越小,温窈回头时,却见萧策脸色铁青,寒凉的凤眸薄淡地睨着她。

温窈眼泪都来不及擦,便被他三两步上前钳住下巴逼视而来。

“你还想怎么样?”她扭头撇开。

“筹谋?”萧策的玉扳指抵着她,冷硬地刺人,“什么筹谋,找谢怀瑾吗?”

温窈脸上的血色瞬间唰的一下变白。

他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