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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在场的人听到丁修的质询,神色都有些变化。
显而易见,这位帝主是存心要为难文心大贤。
“呵!”文心大贤又怎会瞧不出丁修的意图,她停顿了一下。
笑着反问:“方才宋天不也是同样的情形吗?”
“没错。宋天不也是未通报就现身了吗?”
“这样看的话,倒也合情合理。”
“总不能宋天可以例外,换了旁人就要追究吧。”
…
大伙儿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呵!”丁修听见这些议论,摇了下头,出声解释:“宋天待在周天已经有相当长的时日了。”
“皇室对他极为看重,他的身份几乎无人不知。”
“守卫见到了,当然会让他通行。”丁修这般回答。
“听着似乎也有道理。”
“没错,宋天在周天确实逗留了许久。”
“是的,是的。”
…
周天的臣属们又开始议论起来。
“帝主是认为我文心的声望还不够响亮,那些卫兵认不得我吗?”文心含笑望着丁修。
“这么说似乎也成立。”
“文心大贤的名气确实非同一般。”
“只要她亮出信物,守卫必然放行,绝不敢有所耽搁。”
…
大伙儿闻言,也感觉这番话在理。
丁修听着这群随风倒的言论,不禁摇了摇头。
他盯着文心,双眼微眯,心中暗道,不愧是大贤。
真是能言善辩。
停顿片刻,他说道:“好吧,那你干扰了我们的宴席,这又该怎么讲?”
“宋天不也同样干扰了吗?”
文心笑着回应。
“嗯!”丁修颔首,笑了笑,这种四两拨千斤的应对最是令人恼火。
倘若对方是强硬的态度,自己完全可以直接动手。
可这般柔和的方式反倒不好发作。
他出声道:“宋天是周天邀请的宾客,尽管来晚了,但终究是客,仍算是宴会的一分子。”
“言之有理。”大伙儿点着头,齐齐将目光转向文心。
你可算不上是周天的宾客。
文心听了这话,察觉到众人的视线,唇边挂着笑意,却并未出言。
确实,她跟这场宴席,没有半点关联。
没料到丁修竟是半点情面也不准备给兵家。
一时之间,她陷入了为难的境地。
四大王朝的人见状,心想难道不只要处置兵家代表,连文心也要一并对付?
没错,要是给不出个合理的解释,这事情就严重了。
特别是当中天谕王朝的宣昭王最为紧张,他们与兵家的交情匪浅。
总不能眼睁睁瞧着兵家的长老在自己眼前遭难吧。
否则回去怎么交代。
因此,必须得站出来了。
他猛然跨出一步,面带歉容地望着丁修,道:“帝主,文心大贤是随同我天谕王朝一道来的。”
“天谕向来与兵家关系密切。”
“只是因为文心一直在外游访,我们前两日才得知她正好游历至周天。”
“导致传递讯息迟了些,所以才耽搁了时辰。”
宣昭王这纯粹是当面编造谎言。
“此话当真?如果属实,方才文心大贤自己就该说明了。”
“没错,显然只是在替她解围罢了。”
“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找不到证据推翻,只要他们双方彼此承认就行了。”
…
大伙儿又窃窃私语起来。
文心听了,保持沉默,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丁修。
“呵!”丁修瞧着二人这般模样,玩味地笑了笑。
说道:“既然话已至此,那就算了。”
文心听到丁修的言语,微微一笑。
凝望丁修,问道:“那么现在帝主能否看在兵家的情面上,宽恕兵家代表呢?”
“不能。”丁修摇摇头,干脆利落。
说道:“他阻拦于我,这是既成的事实,因此不能轻饶。”
“没错,确实阻拦了,若是不加惩处,往后岂不是谁都能效仿了。”
“正是,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兵家行事,必然关乎争斗,更没有理由宽恕。”
…
在场的人议论不休。
害得那兵家代表恐惧地吞了口唾沫,面如死灰。
“嗯!”文心听着周围的议论,没有半点在乎。
她注视了丁修片刻。
浅浅一笑,问:“那不知帝主需要什么条件才肯应允?”
“任何条件都不可能答应。”丁修说道。
“唉!”兵家代表摇着头,又一次叹息。
旁边的四大王朝、以及那些非周天附属国的人见了,彼此对视,这真是全然不给兵家留情面。
“嗯!”文心停顿了一下,出声道:“帝主,今天正好是宴席。”
“不如我们进行一场切磋,也算给大伙儿添点余兴。”
文心扫视了一圈,说道:“兵家由我上场,帝主您那边任选一人。”
“倘若我侥幸获胜,恳请帝主饶过兵家代表这一回。”
“假若我输了,任凭处置。”
言罢,她眉毛一挑,略带挑衅地望着丁修,道:“帝主总不至于不敢应战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丁修,想瞧瞧他会如何回复。
“想激我?”丁修嘴角**,感受着众人的视线。
不应战,传扬出去,旁人会当自己是胆怯了。
可应战了对我又没什么好处。
旁边的四大王朝等人见了,相视而笑。
不比,刚坐上帝主之位的丁修威信将荡然无存。
比?若是败了,更是颜面尽失,兵家的人还被保住了。
赢了,也捞不到任何实质的好处。
“呵!”旁边的幸儿闻言,盯着文心。
出声道:“文心大贤真是好算计,你这等于什么代价都没出,就白得了一次机会?”
“那么不知宗令有何高见呢?”文心毫无惧色。
“不如这般。”幸儿说道:“你胜了,你领走兵家长老。”
“你败了,你便嫁给我家相公。”
讲完,幸儿玩味地瞧着文心,道:“大贤,你总不至于是怕了,不敢应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