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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听到动静,众人立刻循声望去,正瞧见一个手持拂尘的老道士,迈着外八字步,神情莫测地从人群中现身。
“这是谁?”
“不认得。”
“瞧这派头。”
…
别国来的人们显然都不认识此人,个个面露困惑。
“拜见清虚道长。”
当地百姓一见,立即大声高喊,纷纷下跪,脸上满是恭敬的神色。
“他就是清虚?”
“他真是神仙?”
“是他说的石牛毁了庄稼?”
…
其他国家的来客交头接耳地讨论着。
“嗯!”清虚道长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满意地颔首,示意跪地的百姓起身。
“多谢清虚道长。”百姓们感恩戴德地站了起来。
旁边的翰林王、裴恩亭等齐国官兵看到此景,无不怒目而视,这分明是帝王才有的待遇?
“呵呵!”丁修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清虚,觉得这事儿有点意思。
居然能把这些民众哄骗到这种地步。
感觉跟玄真子那个江湖骗子有几分相像,但比玄真子似乎还差了点火候。
他兴致勃勃地看着,想瞧瞧这个老道人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样。
只见清虚斜睨了一眼满面怒容的翰林王、裴恩亭等人,并未理会。
他转而望向丁修,似乎很清楚,只要能摆平丁修,一切便迎刃而解。
他顿了片刻,对丁修说道:“石牛是砸不得的。”
口气十分坚决。
“啊!”百姓们听了这话,心道这下又不能砸了。
翰林王神情一滞,本想开口,可见到百姓们的反应,便知清虚在此地威望极高。
倘若公然反驳,恐怕会激起民愤。
到那时事情就棘手了。
他不由瞟了丁修一眼,想看他是否有什么对策。
只见丁修神色镇定,一副静观其变的模样,他也便安定下来,静静地观望。
县令见此情形,长舒一口气,心也放了下来。
有清虚道长在,一切都无需担忧。
但出于礼数,他还是向丁修和翰林王等人。
介绍说:“这位就是我们成平县的清虚道长,早年收过二**为徒,之后便升天了,这几日才刚刚返回。”
众人并未作声,就算县令不介绍,他们也已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哼!”丁修嘴角一扬,心想这算什么名堂?
说穿了,无非是以前此地真有一位清虚道长,因心善收留了二**。
后来人不在了。
这几天他们便又找了个人来冒名顶替罢了。
他懒得戳穿。
望着清虚,问道:“你刚才说不能砸,这是为何?”
“因为。”清虚听罢,也无惧色,那份从容的气度倒是装得十足。
他开口说道:“石牛镇护成平多年,关乎成平县的根本,一旦毁掉,成平县必定灾祸不断。”
“那可毁不得。”
“对,万万不能砸。”
“不能砸,不能砸。”
…
百姓们顿时人心惶惶。
“说得越来越玄了。”
“真搞不懂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
别国的来客也在讨论,场上的人分成了两派,议论不休。
翰林王咬牙切齿地瞪着清虚,暗骂这家伙真能胡说八道。
“嗯!”丁修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开口说:“看来你的道行确实不浅。”
“帝主这话是何意?是认可清虚的话了?”
“为什么要认可他,太奇怪了。”
“可不是嘛,这不就等于承认他的说法了?那眼下的局面还怎么解?”
…
众人七嘴八舌。
“果然,清虚道长真是神仙下凡。”
“连帝主都认可了。”
“想必是清虚道长一出面,帝主背后那位高人也察觉到了。”
…
当地百姓激动万分,愈发认定了这两人都是异士。
县令闻言,双眼微眯,难以置信地看着丁修,心中大为不解,丁修明明知道清虚是假冒的,为何还要顺着他的话说。
“嗯?”清虚也同样锁起了眉头,一时也参不透丁修的用意。
只见丁修稍作停顿,凝视着清虚,说道:“我方才听县令提及,是你断定庄稼是石牛毁坏的。”
“你又是如何做出这个判断的呢?”丁修不解地问。
“自然是审问出来的。”清虚应声道。
“审问出来的?”丁修嘴角微挑,颇感意外。
“当然,那日我审问之时,附近的百姓都在场。”清虚镇定自若地说。
这话让丁修下意识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百姓。
“没错,那天道长审问时,我们就站在不远处。”
“的确隐约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对对对。”
..
只见百姓们纷纷点头附和,表示确有其事。
在场的其他人则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不信。
丁修撇了撇嘴,心道你们离那么远,又没看真切,光凭一点声音就如此深信不疑。
果然容易被糊弄。
他凝视着清虚说:“既然道长法力如此高强,不如今日当着大家的面再审一次,让我们都开开眼界,意下如何?”
“那天在场的只有你们本地人,人数不多。”
“今天这里可聚集了翰林王、贤者,乃至大贤等人物,你再审一回,我们也能帮你一同参详参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