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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家听完翰林王的说辞,心想这人可真是个混淆是非的高手。
可又有哪个人敢出声反驳呢?
“唔!”丁修听了这话,注视着面前的翰林王,心里不禁暗道。
我都对你感到钦佩了。
你可真是个天生的戏子!
停顿片刻,他说道:“没关系,多谢翰林王一路护卫。”
“多谢帝主。”翰林王回话,嘴角一扬露出了笑容,显得十分得意。
他扫视了一下周围,目光又投向了前方。
脸上的神情猛地一变,眼泪竟是克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他朝着丁修讲道:“帝主,农家的那位长老,真是太让人惋惜了。”
“他可是农家这一辈里头最年少的长老,也是最年少的王级大贤啊。”
话音未落,泪珠便已滚滚滑落。
“咦?这是什么情况?”
“这转变也太快了点,方才还一脸笑意,转眼就哭成这样!”
“可不是嘛,真是绝了。”
…
大家被翰林王这出其不意的举动弄得相当错愕,终于克制不住,开始直接讨论开了。
裴恩亭和姜副将见到此景,都感到说不出话来。
这个老家伙在弄什么名堂?
他从何时起这么关心农家的人了?
想当初他父亲过世时,也没见他这般伤心。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觉得他这样做有必要吗?表演得太过了。
只有丁修一个人平静地注视着他,内心思绪万千。
真是个人物啊。
回想一下那个刘大耳朵,那演技…
不懂得做戏的人都算不上是人物。
“帝主啊!”就在大家正感叹的时候,翰林王忽然转头望向丁修。
说道:“听说前面有兵家的人在集会,那伙匪徒相当凶悍,我们赶紧过去瞧瞧,或许兵家的人也会遭遇不测?”
一边说,他又开始哭泣,眼泪不停地掉落,目光里带着满满的期望看着丁修。
“这……是不是弄错了?弄得他仿佛很关心农家和兵家似的,他自己可是儒家的人,跟别家争斗还比较可能。”
“他这是在向帝主通风报信,说前面就是兵家的人,要有所防备,如果想动手,那些匪徒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唉,这个翰林王啊,兵家要倒霉了,兵家怕是要出状况了。”
…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一个劲地摇着头。
“呵呵!”裴恩亭和姜副将听后,也明白了当下的形势。
两人互看了一眼,接下来关于兵家的事,他们非得有所行动了。
要不然就真的要被他盖过风头了,帝主便会看重翰林王。
而抛下他们。
“唔!”丁修听罢,不自觉地瞧了瞧身边的谢独行、李菊花、许岩、黄薪四个人。
兵家那边会派出大贤级别的人物吗?
一定会的。
从这一路过来的情形判断。
裴恩亭、姜天奇制造麻烦,看似是在代表兵家和儒家,但真实意图是想给自己传递来自朝廷的消息。
拉大旗来威吓自己。
先是儒家、农家,如今又是兵家,难道诸子百家打算轮番上阵不成?
不太可能吧?
他那个萧天王,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斜眼看了看翰林王,这个老家伙确实相当有意思。
于是说道:“翰林王为国为民担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匪徒横行,并非你我所能控制,他们能杀害这么多人,想来其势力定然不小。”
“兵家那边有多少人手?莫非还敌不过那伙匪徒?这次集会是由谁牵头的呢?”
“人手不多。”翰林王回答,接着又说:“为首的是谁,倒是不清楚,不过肯定不是那伙匪徒的对手。”
“唉!”翰林王悲叹一声,满脸都是泪痕,高声喊道:“兵家有难了。”
话音刚落,身子便开始左右晃动。
丁修见状,立刻心领神会,望着翰林王那副快要昏厥的模样。
心里感到好笑。
真是个好戏子。
连忙对着旁边的裴恩亭说:“裴大人,翰林王为国事忧心,都快昏过去了,快去扶他一把。”
“是!”裴恩亭听令,急忙上前将他搀扶住,然后带向他自己的马车。
“这个……”在场的人听见这话,又看到这番景象。
你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你分明就是在给帝主传递消息。
人数不多,两千人应该足以应付,可是最强的战力是何人。
眼下尚不明确,必须加以防范。
居然还假装昏倒。
以此为自己博取名望。
所有人都有些不知该如何评价了。
心里都清楚这是在演戏,可他们偏偏就无可奈何。
就算把消息传给萧天王,萧天王又能怎样,出面制止吗?
先不说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若是不计后果地去阻止,那岂不是要让全天下的人看笑话。
因此去告密不仅捞不到半点好处,反而会触怒萧天王。
上报给陛下?可陛下正希望有人能挫败萧天王的一连串行动和嚣张气焰。
那样做就更没有好果子吃了。
所以啊,还是接着看热闹吧。
“帝主。”裴恩亭把翰林王搀扶回车厢里,随后走到了丁修跟前。
开口提议:“过了这片地方,前方不远处有个驿站,我们到那里休整一晚,明天一早再赶路,您看可以吗?”
裴恩亭同样明白刚才那番景象全是翰林王的表演,目的不过是想把前面的状况告知丁修。
总不能真的要连夜赶过去吧?
“唉!”大家一瞧,心里就十分肯定了,那翰林王压根就不在乎什么兵家的安危。
“可以。”丁修回答道:“客听主家,一切由裴大人你来处置吧。”
“多谢帝主体谅。”
裴恩亭点了下头,接着高喊一声,领着队伍朝着远处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