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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国外粉丝
几天之后，
会议中心的欢迎晚宴，灯火辉煌。
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端着香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当林凡走进来的那一刻，
几十道目光，混杂着轻蔑和不加掩饰的讥讽，聚焦在他身上。
然后，人们又转过头去，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只是音量稍稍提高了一些，笑声也变得刻意了几分。
林凡周围三米之内，空无一人。
“有点意思。”
林凡心里想着，自顾自地从路过的侍者托盘里拿了一杯橙汁。
他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靠着一根罗马柱，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群人类高质量精英。
不远处，那个叫阿兰·科普兰的家伙正被一群人簇拥着，
科普兰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举起酒杯，朝他的方向遥遥一晃，嘴角挂着一丝胜利者的微笑。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这里是我的世界，而你，只是个闯入瓷器店的猴子。
林凡也举了举手里的橙汁，算是回礼。
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这帮人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牛。
以为搞个小团体孤立我，我就能破防了？
幼稚。
简直跟小学鸡吵架一个水平。
他甚至有闲心给这群人的穿着打扮评个分。
那个秃顶老头，领带歪了。
那边那个金发女人，眼影的颜色跟她的晚礼服不太搭。
哦，科普兰的西装倒是挺贵，可惜撑不起来，看着像借的。
正当他沉浸在这种无聊的消遣中时，宴会厅的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人群纷纷朝着门口的方向涌去。
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一头微卷的棕色头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神情有些腼腆，身上的西装甚至还有些褶皱，
可他一出现，就立刻成了全场的焦点。
“是亚瑟·万斯。”
“天哪，他真的来了。”
“史上最年轻的菲尔茲奖得主，他才25岁。”
“我听说他为了解决一个数学猜想，把自己关在地下室整整三年。”
周围的窃窃私语清晰地传到林凡耳朵里。
菲尔兹奖。
数学界的诺贝尔奖。
林凡多看了那个叫亚瑟的年轻人一眼。
嗯，发量还很浓密，不错，是个真正的人才。
就连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科普兰，也立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结，端着酒杯，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迎了上去。
“万斯博士，久仰大名。我是《硅谷前沿》的阿兰·科普兰。”
亚瑟·万斯似乎不太适应这种场面，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简单地说了句“你好”。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周围的人争先恐后地想和他搭话，介绍自己的身份，吹嘘自己的公司和项目。
可亚瑟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付着，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依旧在不停地搜索。
然后，他的目光停住了。
直直地落在了角落里，那个正在喝橙汁的林凡身上。
那一瞬间，亚瑟的眼睛亮了。
那是一种朝圣般的虔诚。
在所有人错愕的注视下，这位数学界的天之骄子，本届论坛最重量级的嘉宾，推开了身边所有试图攀谈的大佬。
他端着自己的酒杯，几乎是小跑着，穿过整个宴会厅。无视了那些伸出的手，无视了那些惊愕的表情。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
那个被所有人孤立在角落里的龙国歌手。
全场死寂。
科普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所有人的交谈声都停了下来，只剩下悠扬的背景音乐还在流淌。
在数百道目光下，亚瑟·万斯走到了林凡面前，停下脚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些紧张，连端着酒杯的手都微微发抖。
然后，他用一种无比崇敬，甚至带着一丝颤抖的语气，开口说道。
“请问，您是林凡先生吗？”
林凡挑了挑眉，点了点头。
“是我。”
亚瑟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是一种粉丝见到偶像时才会有的纯粹喜悦。
“太好了，我终于见到您了。”
他向前一步，声音压得很低，却足够让周围竖起耳朵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林凡先生，我能.....我能跟您要个签名吗？”
“您的‘小智’，它.....它不是人工智能，它简直就是数学。”
“它底层的非线性递归算法，那种处理混沌数据时呈现出的奇异吸引子模型，那简直……简直就是一首用代码写成的，关于宇宙的诗篇。”
“我研究了您公布的所有数据，天哪，您知道吗，您解决了数学界一个悬而未决三十年的难题，关于高维空间数据收敛性的问题，您只是顺手就解决了它。”
亚瑟越说越激动，脸颊都有些泛红。
“您简直就是个天才。”
说完，他满怀期待地看着林凡，
整个宴会厅，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石化了。
阿兰·科普兰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嘴巴微微张开，
他懂什么科技？
那句被他挂在嘴边，传遍全球网络的话，此刻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自己脸上。
而林凡，只是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激动的数学天才，把最后一口橙汁喝完。
“签名可以。”
“但能先等我一下吗？”
“我想去那边拿块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