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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国外资本
啪。
天娱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内，那块价值百万的超大曲面屏，被一只水晶烟灰缸砸得粉碎。
陈东站在原地，胸膛剧烈地起伏，砸出烟灰缸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他大笑起来。
“呵呵........呵呵呵呵”
笑声哑又难听。
慢慢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仰着头，张着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哈哈哈哈.........”
陈东扶着红木办公桌，笑得几乎喘不过气。
他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个小丑。
一个彻头彻尾，自以为是的，在舞台上蹦跶了半天，结果发现连观众都是假人的小丑。
他以为他在跟林凡斗。
他以为这是资本的战争，是流量的博弈，是商业手段的较量。
他错了。
错得离谱。
从头到尾，他的对手就不是林凡。
是站在林凡身后的那个庞然大物。
一个APP。
一个叫小智的通用型人工智能。
国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扔了出来，像是在路边发了一张免费的传单。
然后，他陈东，他天娱集团，他引以为傲的商业帝国，他精心布局的舆论武器，他的一切，就都变成了**。
一文不值的**。
什么叫降维打击。
这就是。
人家直接掀了桌子，告诉你，这个游戏，我们不玩了。
我们现在玩的是另一个游戏，你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
陈东的笑声渐渐停了。
他直起身，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却变得无比怨毒。
他慢慢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曾经，他站在这里，感觉自己是这座城市的主宰。
现在，他只觉得可笑。
“林凡……”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戏子能得到国家如此的青睐。
凭什么他能拥有这种改天换地的力量。
我陈东，一步步爬到今天，花了多少心血，用了多少手段，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你林凡呢。
就凭一张脸，唱几首歌，就站到了我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不公平。
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陈董，您没事吧。”
是秘书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陈东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冰。
“滚。”
门外安静了。
陈东闭上眼睛，脑子里乱成一团。
常规手段已经没用了。
在国家机器面前，任何商业操作都是螳臂当车。
天娱集团完了。
就算国家不动手，等“小智”全面普及，人们有了更高级的娱乐和生活方式，谁还会关注那些空洞的流量偶像。
他的整个商业模式，从根基上就被摧毁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但是既然在国内玩不赢。
那就把战场拉到国外去。
既然按规则打不赢。
那就掀了全世界的桌子。
你不是龙国的英雄吗。
你不是科技的奠基人吗。
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让你成为全世界的敌人。
陈东猛地睁开眼，眼底一片赤红。
他转身走回办公桌，从一堆被扫落在地的文件中，翻出了一个加密的卫星电话。
他拨通了一个许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对面传来一个带着标准伦敦腔的男人声音，语调优雅而从容。
“陈先生，真没想到你会主动联系我。我还以为，你对我们‘方舟’的投资提议，已经不感兴趣了。”
陈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扭曲的笑容。
“之前的提议，还有效吗。”
“当然。”
对面的男人轻笑一声。
“方舟资本的大门，永远为陈先生这样的朋友敞开。五十亿美金，只是我们的诚意。只要你点头，后续的资金，不是问题。”
“我不要钱。”
陈东打断了他，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什么都不要。”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意外。
“哦。那陈先生想要什么。”
陈东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那张疯狂的脸。
“我只有一个条件。”
“我要你们动用所有的媒体资源，所有的舆论力量，在国际上，给我毁掉一个人。”
“一个叫林凡的人。”
“我要他死。”
电话那头的男人，发出一阵愉悦的低笑。
“如您所愿，我的朋友。”
“欢迎加入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