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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心碎的前女友
苏晚晴的大脑，宕机了。
她旁边的几个女伴舞，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们的表情管理系统已经完全崩溃，一个个张着嘴，眼神涣散，
林祖宗？
为他一个人准备好了所有设备？
最高规格？
这几个词，狠狠砸在她们脆弱的认知上。
一个跑龙套的，一个被苏晚晴踹掉的穷酸前男友，一个她们刚才还在肆意嘲笑的失败者。
怎么就成了总导演口中的“祖宗”？
这他**，不科学。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其中一个女伴舞，脑子稍微转得快一点，她颤抖着，用气音对苏晚晴说。
“晚晴，他……他是不是总导演的私生子啊？”
这似乎是眼下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苏晚晴的嘴唇哆嗦着，她也希望是这样。
如果只是个关系户，那还好接受一点。
可她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疯狂尖叫，告诉她，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总导演对林凡的那种态度，不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照，那是一种……一种下级对上级，甚至就像是她对待金主爸爸的极致卑微。
林凡根本没在意这群已经石化的女人。
他跟着总导演，在安保人员的护卫下，朝着舞台中央走去。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打哈欠。
从通道到舞台的距离，不过百米。
苏晚晴眼睁睁看着林凡走过她们身边，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给她。
她看到那些身材魁梧、眼神锐利的黑衣安保，将林凡护在中心，任何试图靠近的人都会被他们用身体隔开。
那是一种她只在电视上，看领导出行时才见过的安保级别。
她身边的女伴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我的天，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你看那个总导演，腰都快弯成九十度了。”
“这排场……比周天王还大啊。”
“晚晴，你这前男友……到底什么来头？”
这些声音钻进苏晚晴的耳朵里，刺得她头皮发麻。
她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记忆里的林凡，就是一个穿着白大褂，整天泡在实验室里，木讷、无趣、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的书呆子。
一个连像样点的礼物都买不起，只会送她一些自己都看不懂的化学结构模型的穷学生。
可眼前这个人，是谁？
就在她大脑一片混乱的时候，林凡一行人已经走到了舞台的侧面。
总导演停下脚步，对着耳麦说了几句。
下一秒。
整个空旷的奥运场馆内，响起了广播的声音。
那声音通过巨大的环绕音响系统扩散开来，清晰地传到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
“灯光组，主舞台追光准备。”
“音响组，一号麦克风音轨开启，返送音响调试完毕。”
“升降台，中央升降台准备启动。”
广播里，导演的声音冷静而专业，正在有条不紊地发布指令。
苏晚晴和所有的伴舞们，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她们知道，这是最终彩排的指令。
是为那位神秘的主题曲演唱者准备的。
能为奥运会唱主题曲，而且是独唱，这是何等的荣耀。
她们这群伴舞，能参与其中，都已经是足以吹嘘一辈子的资历了。
而那个站在舞台中央的人，将会是今晚，乃至未来一个月里，全世界最瞩目的焦点。
周天王吗？
不对，周天王还在休息室那边。
那是谁？
国内还有哪位巨星有这样的资格？
所有人的心里都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苏晚晴也死死地盯着舞台的方向，她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总导演如此郑重其事。
然后，她听到了广播里的下一句话。
“请各位伴舞在预定位置准备。”
“接下来，有请本次奥运会主题曲独唱嘉宾……”
广播在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苏晚晴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然后，那个清晰无比的声音，通过覆盖全场的音响，雷鸣般地响起。
“林凡老师，上台准备！”
轰。
苏晚晴感觉自己的天灵盖，被一道九天神雷直接劈开了。
只剩下那几个字，在她脑海里疯狂地爆炸。
独唱嘉宾……
林凡老师……
林凡……老师……
老师……
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变得惨白如纸。
她身边的几个女伴舞，也是同样的表情。
震惊，错愕，难以置信。
她们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滚圆，
在她们呆若木鸡的注视下。
那个她们刚刚还在嘲笑的男人，那个穿着一身廉价休闲服的光头，在工作人员的簇拥下，平静地走上了舞台的正中央。
那里，是整个场馆的焦点。
是她们奋斗一生都可能无法触及的梦想之地。
舞台的中央缓缓升起，一束洁白的追光从天而降，精准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神圣的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