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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争徒现场
这短短一句话，带着某种魔力。
林凡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座无形大山，瞬间就消失了。
“**，这领导水平就是不一样。”
“一句话就把气氛搞得这么温馨，搞传销的都得喊您一声祖师爷。”
林凡心里刚吐槽完，还没来得及放松，会议室里那死寂的氛围就被一声压抑不住的激动咳嗽给打破了。
“咳咳。”
李卫国院士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镜片后面的眼睛亮得惊人。
他看向林凡的眼神，不再是审视，而是像在看一块未经雕琢的绝世璞玉。
不，这已经不是璞玉了。
这是直接把喜马拉雅山脉的钻石矿搬到了他面前。
“林凡……同志。”
李卫国院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但那微微颤抖的声线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你刚才说的空间折叠理论，还有可控核聚变……这些，系统里，都有？”
林凡点了点头。
“有。”
“都有详细的技术蓝图和理论基础？”
“有。”
“兑换出来就能直接用？”
“理论上是。”
得到肯定的答复，李卫国院士“嚯”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身边的几位院士也被他吓了一跳。
只见李卫国满脸红光，激动地在原地走了两步，然后猛地一拍桌子，把所有人都给整精神了。
“一号，各位，我有个提议。”
他的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凡，那架势，不像是在看一个后辈，倒像是在看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孙子。
“林凡同志是天佑我龙国的天才，虽然他是搞中医学的，但是我看过他的论文，语言非常有严谨，但是，要理解和应用那些远超时代的技术，他还需要更系统、更专业的指导。”
“我，李卫国，愿意倾我毕生所学，亲自带他。从相对论到量子力学，我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不，是顶尖的物理学家。”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老李，你这就有点不厚道了。”
一旁研究材料学的张建民院士也坐不住了，当即开口反驳。
“什么技术都离不开材料。超导要材料，核聚变也要材料。林凡同志首先应该跟我学，把材料学的基础打牢，这才是重中之重。”
“你们都搞错了重点。”
量子通信专家王果院士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分析道。
“系统本身的存在形式就涉及到了高维信息理论，这跟我的研究方向最契合。由我来指导林凡同志，才能更好地理解系统的本质，甚至尝试与系统进行更深层次的沟通。”
“放屁，他明明应该先学航天动力学。”
“能源才是根本，跟我学高能物理。”
“我……”
刚才还一个个稳如泰山，仙风道骨的国宝级院士们，此刻吵得面红耳赤，活像是一群在菜市场抢限量版大白菜的大爷。
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研究领域说得天花乱坠，核心思想只有一个。
林凡，我要了。
林凡坐在椅子上，看着这群平均年龄超过七十岁的学术泰斗为了抢自己当徒弟，差点就要上演全武行，整个人都麻了。
“**，这什么情况。”
“选秀节目抢人也没这么激烈吧。”
“这一个个都是国家养着的大熊猫，打坏了哪个我赔得起吗。”
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这压力，比刚才坦白系统的时候还大。
“都安静一下。”
最终，还是一号轻轻敲了敲桌子，才让这场“抢人大战”暂时平息下来。
所有院士都停了下来，但眼神依旧互不相让，齐刷刷地看向林凡，等着他自己做选择。
一号的目光也温和地投向了他，带着一丝鼓励。
“林凡同志，院士们都是爱才心切。你的想法呢？”
林凡深吸了一口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先是恭恭敬敬地对着在场所有的院士，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个举动让吵闹的院士们都安静了下来，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直起身子后，林凡的表情无比认真，眼神清澈而坚定。
“各位首长，各位院士的好意，林凡心领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能够得到各位前辈的青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你们每一位，都是我辈楷模，是我需要仰望的泰山北斗。”
听到这话，院士们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孩子，不光脑子好使，还懂礼貌，会说话。
然而，林凡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但是，请恕我不能答应。”
他顿了顿，迎着众人错愕的目光，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道。
“因为在我心里，我的老师，从始至终，只有一位。”
会议厅里，再次陷入了寂静。
所有人都看着他，等待着那个名字。
会是谁？
是国内哪位隐藏的物理学大能？还是海外某位不为人知的华裔巨擘？
只见林凡的目光微微垂下，像是在回忆什么温暖的过往，语气里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孺慕与尊敬。
“我的老师，是河中医的，王陈华院士。”
王陈华？
这个名字一出，在场所有搞物理、搞材料、搞工程的院士们，全都愣住了。
他们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物理学界有这么一号人物。
“河中医？”李卫国院士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是那个……搞中医药的王陈华院士？”
“是的。”
林凡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
“王老师是我的研究生导师。是他手把手教我辨识药材，教我学习针灸，教我如何看懂那些晦涩的古医籍。”
这下，所有人都彻底懵了。
一个掌握着未来科技的物理天才，竟然说自己的老师，是一个搞中医的？
这跨界，跨得也太离谱了。
看着众人不解的眼神，林凡继续说道。
“各位院士想教我最顶尖的物理知识，我很感激。但王老师教我的，不仅仅是医术。”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郑重。
“他告诉我，医者仁心。学医，不是为了名利，而是为了救死扶伤，是为了看到病人康复后的笑容。”
“他还告诉我，做学问，要脚踏实地，不能好高骛远。要把冷板凳坐热，才能真正做出东西来。”
“他教我最多的，是怎么做人。”
林凡环视全场，目光坦荡，声音铿锵有力。
“是他教会我，一个人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学到的本事，不是自己的，是国家的，是人民的。要用自己学到的东西，去为这个国家，为这里的人民，做一点实实在在的事情。”
“所以，当我得到系统的时候，我第一个想法，不是用它来赚钱，不是用它来满足私欲，而是想着，怎么才能用它来为国家做贡献。”
“这份初心，是王老师给我的。”
“所以，在我心里，他是我唯一的老师。这份师生情谊，无可替代。”
一番话说完，整个会议厅，落针可闻。
之前还争得面红耳赤的院士们，此刻都沉默了。
他们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眼神里充满了震撼，动容，以及一丝……惭愧。
他们只看到了林凡身上那足以改变世界的技术，却忽略了支撑着这个年轻人做出正确选择的，是何等宝贵的一颗赤子之心。
李卫国院士缓缓坐了下来，他看着林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满是欣赏和敬佩。
张建民院士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他们都明白了。
他们想收林凡为徒，是想传授他“术”。
而那位王陈华院士，早已传授给了他最重要的“道”。
主位上，一号静静地听完林凡所有的话，眼中的欣慰之色愈发浓郁。
他缓缓地鼓起了掌。
掌声不大，在这寂静的会议厅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好。”
一号看着林凡，郑重地说道。
“王陈华院士，教出了一个好学生。”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沉稳而有力。
“我们龙国，也得了一位好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