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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国的手掌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弯腰去捡散落的百合花，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有些不听使唤。
白婧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
温雅像一首温柔的小令，温婉可人。
而白婧则像一阙豪放词，清冷孤傲。
她站在那里，白大褂下隐约可见修长的身形，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
最让他心跳加速的是她眉间那颗若隐若现的朱砂痣，像是水墨画上刻意点染的一笔，平添几分出尘气质。
以至于真人比照片，还要更加美艳三分。
“张先生？”
白婧微微蹙眉，语气礼貌而疏离，“您看起来不太舒服。”
张建国这才回过神，黝黑的脸上顿时涨得通红。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假装查看信息，实则迅速调出系统界面：
【姓名：白婧】
【年龄：28岁】
【颜值：S 级（冰肌玉骨，眉间一点朱砂，气质如霜）】
【身材：172cm/53kg】
【三围：86—62—88】
【智商：142】
【社会地位：泉城第一医院心外科主任医师，哈佛医学院博士，30岁以下全国十大杰出青年医师】
【家庭背景：医学世家，祖父为共和国第一批院士，父亲是协和医院副院长，母亲为药学专家】
【综合评分：95分】
【好感度：0（初次见面）】
【特殊提示：因童年经历极度排斥商业联姻，厌恶功利性接近】
“张董？”护士小声提醒，“白医生在问您话呢。”
张建国猛地抬头，恰好对上白婧探究的目光。
那双眼睛如秋水般澄澈，又如寒潭般深不见底。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生平第一次，他理解了什么叫“自惭形秽”。
“没什么，我、我是来看望朋友的……”他结结巴巴地说，粗糙的手指不自觉地揪住西装下摆，“但好像走错楼层了……”
白婧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随后点点头便转身要返回办公室。
耳麦里突然传来苏婉急促的提示：“找借口多待一会儿！问她关于心脏健康的问题！”
“那个……”
张建国急中生智，捂住胸口，“我最近总觉得心跳不太正常，有时候突然特别快……”
这倒不是完全的谎话——此刻他的心脏正疯狂撞击着胸腔，像是要破体而出。
白婧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她看了看手表，又瞥了眼散落一地的百合花，突然伸手按住张建国的手腕。
微凉的指尖触及皮肤的刹那，张建国整个人僵住了。
她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却比任何珠宝都更夺目。
“心率108次/分。”白婧松开手，语气平静，“您刚才受到惊吓了。如果没有其他症状，建议去门诊挂号，不要占用住院部医疗资源。”
这话说得客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她转身要走，白大褂下摆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等等！”
张建国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上前一步，“我听说您是心脏专家……能不能请教几个问题？”
白婧停住脚步，没有回头：“门诊时间周一、周三上午。”
眼看她就要离开，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妇人踉踉跄跄地冲过来，面色惨白，嘴唇发紫：“医、医生...我喘不上气……”
白婧眼神骤变，一个箭步上前扶住老人：“急性心衰！准备强心针！”
她转头对张建国厉声道，“让开！”
张建国慌忙后退，后背撞在墙上。
他看着白婧迅速指挥护士将老人抬上推车，动作娴熟地为老人戴上氧气面罩。
那一刻，她整个人仿佛在发光——不是温雅那种柔和的光晕，而是如同如同中午的太阳一般明亮的光芒。
推车经过他身边时，白婧头也不抬地说：“张先生，您的问题改天再聊。”
直到急救团队消失在电梯里，张建国才恍然回神，转身离开时脚步略显沉重。
回到车内，他低头凝视着手腕——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白婧指尖的微凉触感，手指不自觉地微微发颤。
“评分结果如何？”
苏婉头也不抬地问道，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动。
“95分。”张建国嗓音略显沙哑。
苏婉指尖一顿，罕见地挑了挑眉：“这么高？”
“确实如此！”张建国郑重点头。
“不错，那我们接下来去看看其他候选人，下一个目标是……”
苏婉正要调出资料，却被张建国低沉的声音打断。
“不用了。”
他粗糙的手指轻抚着手腕，语气坚定，“第二个人，我就选她了。”
苏婉猛地抬头，金丝眼镜后的眸子闪过几分讶异：“见了一面就动心了？”
车厢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张建国黝黑的脸庞浮现出罕见的坚毅：“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医院高楼上，“不过，我背后不是有你们帮我吗？”
苏婉凝视他数秒，忽然轻笑出声：“看来这是真动心了。”
她合上平板，语气却严肃起来，“不过白婧可不好追，综合评分95，比温雅还高3分，而且——”
“因童年经历极度排斥商业联姻，厌恶功利性接近。”张建国接过话头，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资料我看到了。”
沈冰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冷冷补充：“她父亲是协和副院长，母亲是药学专家，家里安排过无数次相亲，都被她拒绝了。据说有位医药集团的公子追了她三年，连共进晚餐的机会都没捞着。”
张建国的肩膀垮了下来，但很快又挺直：“总要试一试。”
苏婉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变得锐利：“你有计划吗？”
“没有。”张建国老实承认，黝黑的脸上却写满决心，“但你们不是专业的吗？”
闻言，苏婉轻笑出声：“好，很好。这种破釜沉舟的劲头，倒是符合任务要求。”
一旁的沈冰也难得露出赞许的表情，冷峻的面容稍稍柔和：“不过，你可不能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她一个人身上。”
她顿了顿，目光如刀般锐利，“别忘了，你还有温雅，后面还会有更多优秀的女子需要接触。”
张建国挺直腰板，郑重其事地点头道：“我明白！你们放心，我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只要能完成任务，要我做什么都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