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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囚室是专门加固过的,约四平方米,地面是返潮的水泥地,墙角因渗水结着白色的碱垢。
墙壁更是吓人,下半部分布满霉斑,上半部分是潮湿掉皮的墙面。
牢房内有一张用木板钉成的矮铺,上面铺着发黑的草垫。
陈志远走了两步就到头了,只见角落放着一个充当便桶的搪瓷痰盂,散发着氨水味。
这里唯一的光源是铁门外通道里一盏昏暗的电灯,光线通过门上的栅栏窗射入,在室内投下栏杆的影子。
空气中能闻到的,只有一股混合了霉菌、死老鼠和便桶的古怪气味。
陈志远从空间里开始放水。
用的是空间里河流的水,这么放水就好像水库开了闸,滚滚的水汹涌的喷出来,先把整个囚牢给冲了一遍。
一边放水,一边回收脏水。
脏水回到空间再出来,又是干净的河水。
陈志远觉得挺好玩的,很解压,就这么冲刷了几百遍吧,囚牢内焕然一新。
至少气味好闻了许多。
然后,陈志远将破烂的床铺和脏兮兮的痰盂都收进空间,再放出来的时候,那松木板的矮床铺变得干净无比,就跟刚做出来的床一样。
崭新的草垫子上充满了干草的香味。
痰盂也是崭新无比。
陈志远从空间拿出工具,在墙角位置直接开工,挖了个坑,然后塞进去一个木桶,再垫上剪裁好的打底裤,就成了个简陋但舒服的马桶。
陈志远还取出了一些空间里存放的艾草,这些东西还是小霜收集的,在赵家屯那边存着。
陈志远此时不禁开始思念苍林县的女人们了。
尤其是小霜,那可爱调皮,又热情缠绵的小霜。
点上了艾草,好好上了个大号,然后直接将挖出来的泥土沙子填进去,随手送到空间里当肥料后,再把干净的木桶拿出来放好。
卫生纸放好,陈志远拿出了一堆毛皮。
都是野狼皮,这种皮子不值钱,毛色也不润,反而皱巴巴的,但当地毯贴墙很不错。
不知过了多久,陈志远将这小小牢房打造成了一个温馨的猎人小屋。
看了一会儿,十分满意,又取出山里松木做的桌子,摆在床铺边,拿出一堆好吃的,还有新鲜的水果。
最后点上马灯,躺上了舒服的草垫子,随手拿出一块做好的上等鹿皮料子,盖在身上舒服的睡了一觉。
……
牢房外,通道尽头四个安全办的保卫人员刚刚换班,都懒得来这边巡逻。
他们早就听到陈志远那个小牢房里传来的声音。
但因为通道结构,导致声音特别沉闷空洞,听不清是做什么的。
“这个叫陈志远的,不会在砸墙吧?”
“哈哈,缺心眼的瘪犊子,这地儿他砸烂墙也没人知道。”
“要不去看看?万一傻了吧唧的**了,可没法交代。”
“啥呀,都用沾了水的牛皮筋捆上了,他能一头撞死?”
很快,那边没声音了,安静下来。
都准备去巡逻的保卫员又坐下了,拿起窝窝头啃着,又抓了一把腌萝卜条,嘴里说着:“这下安生了,甭理会,这人反正是出不去了。”
保卫队长从上面下来了,拿出自己那块飞马牌怀表看了看,便说道:“晚上郑主任要下来,你们几个把这儿整干净点。”
……
牢房里,陈志远舒服的伸个懒腰,起来喝了点果汁,吃了点腊肉,就不禁有点不舒服。
这日子果然比不得上面,腊肉的味就是比不上刚炖好的花飞龙啊。
想着,拉了拉鹿皮褥子,一边吃蓝莓果,一边取出存在空间的书。
西门大官人的故事还没看完呢。
就这么看着书,吃着零食,很快没意思了。
看看手表,这才下来六个小时不到。
陈志远起来,在小牢房里走了两步,隔着栅栏,伸手向下,碰到了那只铁锁。
伸手捏住,正要捏断锁头的时候,忽然想到了更好玩的法子。
陈志远就改了主意,缩回手,从空间里摸出一根金条来。
这东西还是在人参窝下面的地下密室里发现的。
是以前那个采参人将军留下的宝物。
此时,陈志远将金条隔着栅栏扔出去,然后喊了一嗓子:“哟,闪闪发光的,是金条么?”
那边,保卫队长带着四个人一起走了过来。
手电筒照着,地上金光闪闪。
保卫队长拿起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哪来的?”
“哟,是真的金条,小黄鱼!”
其中有个家伙是干过金铺伙计的,借着手电筒的光,仔细看着,忽然一拍大腿。
“俺年轻时听掌柜讲过,咸丰道光年前,弄过什么‘乌拉总管’,专办贡品,尤其是老山参。那些替朝廷和将军府办差的‘参帮营头’,偷偷从高丽那边换金子,然后铸成这种金条……”
队长狠狠攥住了,激动的腰间钥匙都晃动起来。
“都别声张出去,这东西咱想办法换票换钱,然后分了!”
“队长,您这回可得公道点,上次被咱们弄死在这里的那个老特务,身上两块银元,可都被你拿走了。”
“呵,这里死的人那么多,你说的是哪个?”
“就那个土特产老板,郑主任说是特务的。”
“呸,那点油水早就请你们吃喝光了。咱们哥几个都不是职工,吃不上食堂的饭,吃吃喝喝不都是靠我?”
陈志远在里面听着,不禁明白了。
原来这下面的人,都是郑主任找的二流子,社会败类,甚至还有很多战争时代的土匪……
所谓的安全办保卫处,说白了还真是一窝土匪。
陈志远就在牢房里喊起来:“这里面也有,金光闪闪的,不少呢。”
队长迫不及待的打开锁,带着人冲进去,顿时目瞪口呆。
这,这是啥地方?
这地上和墙上的毛皮,干净的木床,还有芬芳的气味和肉香?
就在五个人发呆时,陈志远悠然拿出了**。
看着他们五个,不紧不慢的一枪一个全部干翻,随后收入空间做了肥料。
此时想走,谁也拦不住,但陈志远偏偏就是不走,收回金条后,伸手向外,又把铁门锁上了。
他坐下后,又补充了一点能量,继续看书吃零食。
手表上时间来到了深夜。
防空洞上方传来了吱呀声。
郑主任带着秘书,警卫员,一脸阴沉的走进了这通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