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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悄悄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借着昏暗的灯光,飞快地记录着云霓的“金句”——这些骂人的话实在太解气了,以后遇到敌人,先劈头盖脸骂一顿,保管能气疯对方!
云霓见那女子气得快要晕厥过去,却依旧不肯罢休,继续火力全开:“怎么?被我说中了痛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也是,像你这种又丑又坏的东西,除了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还能做什么?我看你根本就是天生的**骨头,不挨骂就浑身难受!”
“你这个**!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那女子终于忍无可忍,彻底失去了理智,双眼赤红如血,嘶吼着便要扑上来,若非被铁链死死锁住,怕是早已扑到云霓面前。
云霓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杀我?就凭你一个被铁链拴着的阶下囚?你要是传说中那位能杀人于无形的毒女,老子或许还会怕你三分。可你呢?不过是个只会下药的腌臜东西,说你丑都是抬举你了,我看你是又蠢又坏,活着就是浪费粮食!”
女子最忌讳的便是别人说她丑,更何况她为了保持这副年轻貌美的容颜,不惜修炼禁术毒功,耗费了无数心血。如今被一个陌生的髯须大汉这般当众羞辱,骂她丑、骂她蠢,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猛地用力咬向自己的舌尖,嘴角瞬间溢出乌黑的血迹。
云霓见状,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往后急退两步,同时高声提醒清风:“小心!”
几乎就在两人身形刚动的瞬间,那女子猛地张开嘴,一口乌黑的毒血朝着两人喷了过来。
毒血落在地上,瞬间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伴随着一股浓郁刺鼻的腥臭气息,地面竟被腐蚀出一个个黑色的小坑,石头碎屑簌簌往下掉,可见其毒性之烈。
“卧槽!还真是只毒癞**!”云霓看着地上被腐蚀的痕迹,不由得咋舌,转头对着清风道,“清风你瞧见没,这丑八怪果然是癞**转世,连血都是毒的!”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那女子彻底被激怒,发出如同野兽般的疯狂嘶吼:“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她不顾铁链将手腕与脖颈磨得鲜血直流,拼尽全力挣扎着,铁链深深嵌入皮肉,鲜血顺着锁链往下滴落,落在地上,同样发出轻微的腐蚀声,景象十分渗人。
清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心头一紧,忍不住爆了粗口:“她这是想不开,要自尽?”
云霓眼神凝重,缓缓摇头:“不是自尽。她的血含有剧毒,能腐蚀万物,她是想用自己的血来溶解这些铁链,趁机逃脱。”
话音刚落,便见那女子手腕处滴落的鲜血落在铁链上,铁链果然开始缓缓冒出黑烟,表面的铁屑不断脱落,竟真的被腐蚀出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饶是清风见多识广,也被这诡异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这,这,这是……”
云霓向前踏出一步,目光锐利如刀,直直盯着那女子,沉声道:“你果然不是什么普通婢女,你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杀人如麻的毒女巫咛吧。”
巫咛的挣扎猛地一顿,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疯狂的笑意:“没想到,你居然认识我。看来,今日是留不得你们了。”她说着,指尖微动,似乎想施展毒术。
可就在这时,几道银光突然从云霓袖中飞出,精准地射中巫咛身上的几处穴位。
巫咛的身体猛地一僵,原本抬起的手瞬间垂了下去,再也动不了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骇,厉声质问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云霓冷哼一声,收回手,重新摸了摸脸上的髯须,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没什么,不过是封住了你身上的几处穴位而已。”
巫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银针封穴?你既然知道本尊是毒女,竟敢用银针对付我?”
她说着,便要运转内力,将体内的银针逼出。
可无论她如何催动内力,丹田处却如同死水一般,毫无波澜,内力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一丝一毫也调动不起来。
这一刻,巫咛是真的慌了,眼中的讥讽被浓浓的恐惧取代,声音也带上了几分颤抖:“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的内力呢?我的内力怎么不见了?”
云霓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缓缓笑了起来,语气轻松自在:“自然是封住了你的内力。早就知道你并非等闲之辈,若是只封穴位,怎能困得住你?我这银针之上,抹了专门克**功内力的秘药,一旦刺入穴位,便能阻断你的内力运转,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无从施展。”
她早在来之前,便已经料到巫咛不好对付,故而做足了准备。
这秘药是她耗费多日心血炼制而成,专门用来克制修炼毒功之人的内力,今日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巫咛死死地盯着云霓,眼神怨毒至极,若是眼神能杀人,云霓此刻早已被凌迟千百遍。
可如今,她浑身无力,别说动手杀人,就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只能任由怒火与恐惧在心中蔓延。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内力被封的副作用渐渐显现,巫咛只觉得浑身发软,头晕眼花,连声音都变得绵软无力:“你……放开我……我乃医谷圣女……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清风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忍不住凑上前来,压低声音问道:“郡……君大哥,你这到底用的是什么法子?我们之前抓她的时候,动用了不少人手,对她用了各种奇毒,都没能伤她分毫,最后还是用了专门对付毒人的天罗地网,才勉强将她拿下,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就**了她。”
云霓淡淡一笑,并未多做解释。
有些底牌,还是暂时藏着为好。她转头看向巫咛,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现在,该轮到我们好好算算了。你为何要对王爷下药?沈莲安与你又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