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十年,佛子和总裁日日来我坟前痛哭 第六十四章 什么!孩子被你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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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君盛酒店!1809!”

谢瑾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

姜允也总算想起面前的人是谁。

当年,她给程宴声下药的同时,也给自己下了药,以便到时候洗清嫌疑。

谁曾想程宴声定力太好,使用蛮力将她扔出了房间。

“宴声,我也被下药了,不及时……会死的。”姜允道。

然而,任凭她怎么敲门程宴声都没反应。

留给她的只剩一句:“我叫了医生,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

想必程宴声那时候就怀疑药是她下的了吧。

毕竟他一直都知道她不是一个好人。自私、虚伪、善妒、把钱看的比什么都重。

但程宴声的确也没有冤枉她,毕竟那晚的药就是姜允下的。

她也如他所料留有后招。

然而,不知是命运的捉弄还是什么,她碰巧撞上了与她一样被下药并且走错房间的谢瑾初。

一夜荒唐后,她揣崽逃了。

姜允神色一变,故作镇定地说道:“你认错人了吧,我压根就没去过什么宁城。”

谢瑾初用力攥紧她的脖子,“没去过宁城,你操着一口正宗宁城口音?”

“没去过宁城,你会眼神闪躲?”

谢瑾初跟疯了一样大笑,用手撩开姜允的头发,把她的衣领扯大了一些。

“本来我还不确定是你,只是觉得声音有点像罢了。但是现在,请你解释一下左肩的胎记。”

“这个胎记,我可是化成灰都记得。”

姜允逃无可逃。

但她一个光脚都不怕穿鞋的,反正她连命都不想要了。

谢瑾初对她做些什么也不重要了。

再者,是他先走错房间的。

谢瑾初怒呵,“我先走错房间?亏你说的这么大意凛然,我喝的那杯加过料的酒,不知是哪个**给人下药没下完剩下的。”

他只差明说是姜允了。

姜允也很清楚他就是在说她。

但那又怎么样呢?她还是那句老话:别的没有,要命一条。

谢瑾初似乎是觉得两个人大冬天湿着身子在露台讨论这些很傻,拉着姜允就往房间走。

“你去洗澡。”

“浴室有一次性干净毛巾。”

“出来我们接着聊。”

今天看样子是死不成了。

姜允也不想生病难受,毕竟死了可以一了百了。生病不行。

“好。”

她的好只针对于前两句,但谢瑾初不这样认为。

等他洗完澡出来,姜允已经躺床上睡着了。

谢瑾初可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他拉起姜允的手就是库库一阵摇。

“起来,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

可能是因为才跳了海,姜允有些发烧,脑子也不是很清明。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你问。”

“你那天是第一次吧?”

“你有没有做安全措施?你应该没有背着我偷偷生孩子吧?”

……

谢瑾初一连串的问题把姜允砸的更懵了。

她难得有了除想死之外的情绪——愧疚。

姜允当年得知程宴声喝酒断片、以及自己怀孕的第一想法,从来都不是找孩子的亲生父亲,而是用这个孩子威胁程宴声同倪烟离婚。

并且,她还不能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因为一旦生下来做亲子鉴定,她和程宴声就完了。

所以这个孩子的生命,被她用在了陷害倪烟身上。

甚至程宴声和倪烟离婚那天她还笑了。

谁会为一个生父不详的孩子难过呢?反正姜允不会。

但那之后,她每天都能梦见一个小孩要找她索命。

她去庙里烧了很多香才好一点。

“宝宝,我已经付出代价了,我这辈子都没办法生育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对不起你,但愿你下辈子能投胎到一个不那么偏执的正常母亲身上。”

……

之后和程宴声在一起的日子,姜允也没有那么的喜悦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为程宴声不爱自己难过,还是在为自己的冷血无情难过。

其实后来,她也有一点后悔的。

她身边有很多奉子成婚、商业联姻、盲娶盲嫁把日子过好的人。

如果她当初放下程宴声,哪怕孩子父亲也不爱她,那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哦对,她还有一个爷爷。

爷爷戒赌后,人变得慈祥很多,还重新收养了一个孙女。

笑容也多起来了。

姜允心想,是她太坏吗?为什么同一个爷爷,面对她的时候就总是打骂她呢?

为什么亲生的不管不顾,对捡的却那么好呢?

爷爷跟养女出国前,还问姜允要不要一起。她怎么好意思打扰他们一家三口呢?

于是她说:“做了,但还是怀了,五六个月大的时候流产了。”

谢瑾初把姜允想成了一个没有经济来源,含辛茹苦挺着孕肚给孩子赚生活费的宝妈。

姜允像是看出他的想法,冷冰冰打断他的幻想。

“是我故意打掉的。”

“什么!孩子被你打掉了?”

“对啊。”姜允的恶劣又让她卖起惨骗谢瑾初,“毕竟我当年那么年轻,又找不到你,我不打掉他的话,我妈会打死我的。”

谢瑾初沉默了。

他自责的不知道该往哪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对不起。”

姜允难免觉得有几分好笑。

她又继续骗他:“骗你的,我压根没有怀孕。”

谢瑾初:“那你到底是怀了?还是没怀?”

姜允:“你慢慢猜去吧。”

她说完倒头就睡,醒来发现自己和谢瑾初还在这片海上。

“你不靠岸吗?”

谢瑾初,“我探险来着,最少会在海上待个半个月吧。”

姜允:“什么?半个月?”

她不想和陌生人待半个月,她只想一心求死。

谢瑾初原本只打算待一周的。

但他看出姜允有求死的想法,莫名就延长了时间。

他想起十六年前那个年轻貌美、春风明媚的姜允,忽然很不想她就这么死了。

谢瑾初今年也三十九岁了。

他保养的好,看起来也就三十上下。

而如今的姜允说不上丑,就是看起来很疲惫。没有生机。

“冒昧问下你今年多少岁了,你当年夺走我初夜那天,我刚成年。”

姜允:“是吗?那很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