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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地有声的不准,是不容置喙的强势。
市场部经理不敢再给陈歇倒酒,面色微僵一秒,很快恢复如常,笑眯眯地朝着郑明纬走去:“郑总,我敬您一杯。”
敬完了郑明纬,江教授笑着解释:“小岸前两天得了胃炎,现在喝不了酒。”
市场部经理严肃道:“胃唔好係大事!我屋企有石斛养胃膏同即食小米海参粥,海参选的四头鲍级别!听日我找司机送去陈总度!(胃不好可是大事!我家里有石斛养胃膏和即食小米海参粥,海参选的四头鲍级别!明天我找司机给陈总送去!)”
陈歇笑道:“那我就不与你推搪了,多谢王经理。”
晚餐结束,后花园有交谈会。
香槟甜点,音乐灯光,说是交谈会,声色犬马。
江教授在晚宴上喝了点酒,如今兴头正好,陈歇陪着人交谈,手时不时地扶一下江教授,草坪上难免不平,生怕人喝多了没站稳。
有人问起陈歇与沈长亭如何认识。
江教授笑道:“家里长辈有些渊源,托沈会长多照顾,这才有了渊源。”
陈歇微微点头,是,又不是。
这些话,一来二去,十分轻易地传到了沈长亭耳中,一贯不会在这种宴会上喝酒的沈座,今晚却破了戒。
段随州说到底也是现在光启的第一股东,今晚姗姗来迟,他一贯不喜欢酒桌上的事,来的晚了些,但整个人却如沐春风,端着香槟走到沈长亭身侧,脖颈上是难遮的吻痕。
谁都知道段少风流快活了一夜。
段随州盯着沈长亭的腿:“沈生,外面冻。(外面冷。)”
“唔紧要。(不要紧。)”
远处,一位漂亮的女合作商过来,与陈歇聊了一番后询问陈歇要**,陈歇笑着亮了亮自己的戒指,示意他有伴侣,对方笑着说了句抱歉。
旁若无人时,江教授微微诧异道:“有对象了?”
陈歇笑道:“嗯,快了。”
江教授:“准备定居国外?”
陈歇摇头:“准备回港城。”
江教授悬着的心放下:“是华人啊……华人好。”
陈歇欠了欠身,让侍应生帮忙照看江教授,转身去了趟洗手间。陈歇没去离后花园最近的洗手间,今晚醉酒的人不少,他有洁癖,也不喜欢等待,于是走远了些,去了宴会厅里的洗手池。
陈歇上了个厕所出来,在大理石洗手池前洗手。
一抬头,镜子里沈长亭轮廓英气,单手插兜,阔步走来,下一秒,沈长亭逼近陈歇,手撑在洗手台前,将人死死地禁锢在洗手池与人之间。
身后酒气缠绕,还有淡淡的木质香。
陈歇不敢轻动,莫名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沈老师……”
“嗯。”老狐狸光应不动,丝毫没有从他身后离开的意思,重物沉甸甸地抵在陈歇后腰上。
水在哗啦啦地流,陈歇手握住水池边沿维持平衡,舔了舔唇,侧头往上,看向沈长亭的脸,英气俊朗的脸上裹着一层阴鸷,目光贪婪,仿佛能用目光将人的衣服一点点剥下。
“沈老师喝醉了?”
沈长亭轻笑一声,另一只手捏住陈歇下巴,看着陈歇亮晶晶的唇瓣,轻斥道:“冇心肝。”
陈歇眉头一紧:“我哪惹沈老师不开心了?”
“回港城回深水湾,是想做什么?”
“……”陈歇抬手关了水龙头,捏着他下巴的手加重力道。
沈长亭深吸一气,“老师以前说的话,不作数了。”
陈歇眼神茫然:“什么话?”
以前说给陈歇自由,只做长辈的话通通都不作数。
沈长亭抬起陈歇下巴,搭在洗手池上的手钻入陈歇衬衣,动作十分强硬,许久不曾触碰,眼前简单接触,竟然令他浑身都软了,他本能的握住沈长亭的手腕,不是推拒,只是有些痒。
陈歇微微仰头,感受着这样的亲密。
沈长亭捏着陈歇下巴的手,一把握住对方的后颈,唇齿相碰,急不可耐的攻池掠地,要他张嘴,要他接吻,动作间没给陈歇一丝一毫的反抗空间。
腰上的手还在动。
或许是陈歇今晚系的皮带松,也或许是沈长亭常年练字,手腕过于刚硬有力,十分轻易地钻进陈歇后腰。
陈歇被轻轻地一抱,坐在了洗手池上。
这实在不是个安静美妙的地方……
陈歇浑身肌肉紧绷着,在呼吸时侧了侧头,手搭在沈长亭肩上:“沈老师,不……”
“谈没谈?”
“……?”
“谈了就分。”
“…………?”
“张嘴。”
“唔……”
陈歇再次被强吻,这个吻来的过于凶残,老房子着火一向如此,恐怖至极。十分强势的给人打上标记,砸破承重墙,宣誓领地,不论谁觊觎,谁喜欢,都得在强权中让步。
酒香绕进了陈歇唇里,在厕所间门口,在洗手台上,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更何况,洗手池上有水珠,陈歇的西裤湿了少许,并不舒服。
陈歇脚尖点地,微微推了一下沈长亭,示意自己要下来。
沈长亭瞬间就翻了他的身,压住陈歇的腰,解着陈歇的皮带,要人全部对着他,哪也不许去,纽约也不许。
被压制的病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此刻雪崩了,自然什么也顾不上,要的,就得攥在掌心里,品尝、得到。
陈歇失稳,手撑在镜子上,强硬的力道令他将镜子都摁碎了一小块,生怕在这就遭了老狐狸的毒手,这可什么都没有。
前两天陈歇屡次挑衅,狂妄至极,实在是惹的过火,真要骑老狐狸头上去了,他怕自己真过了火,把人惹毛了,心里怵的厉害。
尤其是沈长亭将指节放在他唇里浸润时……
“沈、沈老师,我错了。”陈歇求饶,认错。
沈长亭的理智回笼了些:“晚了。”
陈歇扭头,面色赤红,软声道:“换、换个地方,这里会有人。”
这里能有什么人?
侍应生去了后花园,宾客也不会来这么远的洗手间。
周遭安静,安静到只剩下二人的呼吸声。
沈长亭理智还是绷了绷,大掌拍了拍陈歇**:“不许跑。”
沈长亭的意思是,不许行缓兵之计。
陈歇应了两声好。
沈长亭替陈歇将皮带系上,衬衣塞好,瞥了眼碎镜,拉过陈歇的手瞧了瞧。
陈歇:“没事,没出血。”
沈长亭低头吻了吻,攥过陈歇的手,将人抱在怀里,捏起陈歇下巴,又接了一个吻,因为方才真被吓到了,陈歇眼睫湿润,眼尾滚了滴泪下来。
来洗手间里找人的江教授看见这一幕,诧异地睁大瞳孔,酒瞬间醒了!
从江教授的视角看来,他找了陈歇一圈,厕所没人,宴会厅里也没人,寻思陈歇应该是去了远点的厕所,远远瞧见厕所门口亮着灯,正以为要找到人了,结果看见——
沈长亭搂着陈歇的腰,吻着陈歇,态度强硬,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小白兔似的陈歇被欺负的狠,眼眶湿了,还哭了!
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