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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来之前做过攻略，一些大公司在面试的时候就是会出这种刁难人的问题，更加打消了她的疑虑。
可面试官的严肃，让她的心怦怦直跳，额头也渗出了一层汗。
“我......我叫沈默，毕业于海城Z大，专业是历史学，获得过......还没参加过工作，所以这将是我第一份工作。”
她说得磕磕巴巴，用了两分钟才说完早就背好的面试词。
说完就心如死灰，应该是进不了这家公司了，这样的表现她自己都不满意，怎么让面试官录用？
可没想到坐在中间的一位梳着大背头的面试官站了起来，啪啪鼓掌，“很好，你的介绍很出色，我们正是需要你这样优秀的年轻人！”
这样都能过？
沈默呆愣了一瞬，简直不敢相信。
吴慧适时提醒：“这是我们王总。”
沈默赶紧鞠了一躬：“多谢王总！”
后面的面试过程出乎意料的轻松。
王总和其他两个面试官问了些常规问题，然后开始详细介绍公司业务。
沈默大致了解了，这是一家专注于高端客户服务的公司，而现在公司对外招聘的是公关部门。
“我们的客户都是业内顶尖人士，所以对员工素质要求很高。”
王总微笑着说，“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舍得用这么优厚的待遇，就是为了筛选出像你这样的人才！”
谈到月薪时，除了有一万五的底薪，每周还双休，有餐补加上通勤补贴，预计两万二一个月，这比她预想的还要多！
王总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不过，这个岗位需要高度保密，我们的客户经常涉及商业机密，所以所有员工都必须签署保密协议和忠诚合约！”
吴慧递过来一叠厚厚的文件。
沈默看着面前有足足一厘米厚的文件，有些发懵，她知道找工作都得签合同，可没人说合同这么厚啊！
王总解释：“这是标准合同，包含竞业条款和保密条款，法务部拟定的，看起来有些长，但大公司都是这样。”
沈默接过合同，她粗略翻看了一下，满眼的法律术语看得她头晕。
“我可以带回去仔细看看吗？”
王总往后面椅子上一靠，露出无所谓的表情：“抱歉，由于涉及公司核心业务机密，合同不能带出办公室！你要是不放心，大门在那边，可以走了！”
意思很明显，他们并没有强迫沈默签这个合同，但若不签，这个高薪的工作就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沈默急了，“我就在这边看！”
前几页是标准的雇佣条款，工资、福利、工作时间都清清楚楚写着承诺的条件。
但越往后，条款越复杂难懂，充斥着法律术语。
当她翻到第十四页时，注意到一段奇怪的条款：“雇员同意根据公司要求，提供全方位的客户服务，包括但不限于社交陪伴、情感支持和个性化服务。”
沈默皱起眉头。
这听起来有些不对劲，但又似乎可以解释为正常的客户关系维护，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大公司的合同可能就是这样面面俱到的。
她犹豫了一下，指着那段条款问：“这里的‘个性化服务’具体指什么？”
王总喝着茶，没说话，另外两个面试官一脸不耐烦。
沈默只好将目光看向吴慧。
吴慧依旧是职业微笑：“就是根据客户喜好提供定制化服务。比如有的客户喜欢打高尔夫，我们需要陪同；有的偏爱特定cuisine（癖好），我们需要提前安排。这些都是很正常的高端客户服务内容。”
她解释得合情合理，彻底打消了沈默内心的不安。
在合同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王总这才露出了笑容，望向沈默的眼神愈发深邃，“欢迎加入汇峰！”
“吴经理，先带她们去体检吧！”
这次面试总共招进来十七名女生，无一例外都是颜值比较高的。
吴慧安排她们上了一辆大巴车，开到一家私人医院停下。
“这次体检是公司免费安排的，你们进去以后全程配合医生，体检结束就可以走了！”
虽说只是一家小小的私人医院，不过该有的设备一个不少，就是比寻常的三甲医院看起来小了一些。
除了寻常的外科检查以外，还额外做了脑部CT、心脏彩超、子宫癌筛查等等。
这些项目在外面的医院做一次都要花大几百或上千，在这里能免费做，让那些女孩们都觉得公司的福利待遇是真的不错。
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在抽血的时候，沈默的胳膊被扎了五针，抽了十管血！
但吴经理解释，这是为了检查这些她们是否有潜在的传染疾病，服务的都是高端客户，做的检查也必须更加细致。
这也是情理之中，沈默没有怀疑。
好在结束检查后，医院发放了早餐，让她们不至于饿着肚子回家。
沈默啃着面包到小区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她早上按习惯把钥匙给了冯老太，这时间，正应该是老头老太们在麻将室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
却在小区门口看到佝偻着腰、一脸焦急四处张望的冯老太。
她远远地打了声招呼：“冯奶奶，你咋没去打麻将呀？”
冯老太见她回来了，赶紧快步迎了上去：
“小默啊！你总算回来了，你家进了一帮人，不知道是不是黑社会，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沈默记忆里最像黑社会的，就是纹了大花臂的周明夷，她内心暗道不好，千万别是他从民国来了吧？
可他不像是这么无礼的人啊！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她抬脚就要往麻将室走。
却被冯老太一把拉住了，“哎哎，别去别去！你妈已经回来处理了，让我在这里跟你说一声，叫你先别回去，走，先去奶奶家躲躲！”
冯老太家的馒头铺就在麻将室隔壁，除了可以从麻将室门口过去以外，这栋楼的背面还有一扇单元门。
冯老太就是想带沈默从那扇单元门过去。
但沈默怎么可能让妈妈独自面对？
“冯奶奶，你先回去，别让那些人伤了你。”沈默跟冯老太说了一声，转头就往麻将室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