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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娜也好奇地看过来。
孟少华说明来意:“放假了,想借你们家马车用用,进山转转,打点野味。”
娜塔莎有些惊讶:“进山?打猎?山里野兽多,很危险的。”
“没事,我们有枪。”孟少华拍了拍身后的**。
“打点兔子山鸡什么的,改善改善伙食。”
娜塔莎看着他自信的样子,碧蓝的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但还是点点头:“马车在那边棚子里,套那两匹枣红马就行,它温顺。”
“你们…小心点。”
伊莉娜也眨着大眼睛,用生硬的汉语说:“孟大哥,打…打大兔子回来!”
孟少华笑了笑:“行,打了肉,回来分你们一半。”
娜塔莎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们留着吃就好。”
“别跟我客气。”孟少华没多说,和徐三喜去棚子里套车。
娜塔莎看着孟少华利索地套马鞍,背影挺拔,动作干脆,脸上更热了,悄悄低下头。
伊莉娜凑到姐姐耳边,用俄语小声嘀咕了一句,娜塔莎轻轻推了她一下,脸更红了。
很快,马车套好了。
孟少华和徐三喜跳上马匹。
“走了!”孟少华一抖缰绳。
枣红马迈开步子,拉着车轱辘辘驶出院子。
娜塔莎和伊莉娜站在门口,看着马车远去。
“姐姐,孟大哥真好。”伊莉娜小声说。
娜塔莎轻轻嗯了一声,目光一直追着那个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嘴角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
很快,就出了连队,到了草原上。
孟少华一抖缰绳,枣红马小跑起来,蹄声清脆。
徐三喜在后面马车辕上坐着,有点手忙脚乱地抓着扶手,身子随着颠簸左摇右晃。
“哥,哥你慢点!”
“哎哟喂…这马咋这么颠啊!”
孟少华回头瞅他一眼,笑了:“抓紧点,别掉下去喂了狼。”
他双腿轻轻一夹马腹,身体随着**节奏自然起伏,稳得很。
风吹起他额前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神清亮,看着远处起伏的山峦。
徐三喜好不容易适应了点,看着孟少华那潇洒劲儿,羡慕得不行。
“哥,你咋啥都会?骑马也这么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这草原上长大的呢!”
“这有啥难的,胆子大点就行。”孟少华头也没回,声音带着笑。
“坐稳了,前面路平,跑快点!”
说着,他轻喝一声,缰绳一抖。
马儿立刻加速,在广阔的草原上奔驰起来。
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带着草叶和泥土的气息。
徐三喜吓得哇哇叫,死死抱住车辕,又害怕又兴奋。
“慢点,哥,我早饭要颠出来了!”
孟少华哈哈大笑,速度却一点没减。
一路疾驰,把连队远远甩在后面。
到了山脚下,孟少华勒住马,利落地翻身下来。
徐三喜手脚发软地爬下车,扶着棵树直喘气,脸都白了。
“哥…你这骑术…太野了…”
孟少华把马拴好,拍拍马脖子:“歇会儿,等会儿回去还得靠你呢。”
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山林,树木茂密,是个打猎的好地方。
“走,上山。”
两人一前一后钻进林子里。
徐三喜端着枪,紧张地东张西望。
孟少华则轻松得多,脚步轻快,眼睛扫视着四周,像回自己家一样自在。
林子里很静,只有脚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
没走多远,草丛里忽然一阵窸窣。
徐三喜还没反应过来,孟少华已经举枪、瞄准、扣扳机。
动作快得像一阵风。
砰!
一声枪响惊起林间飞鸟。
一只肥硕的灰野兔应声倒地,蹬了两下腿,不动了。
徐三喜张大了嘴,半天才蹦出一句:“我…我去,哥,神枪手啊!”
孟少华走过去拎起兔子,掂量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
“还行,够肥。”
徐三喜凑过来,眼睛发亮:“这才刚进山就打着了?哥你运气也太好了!”
孟少华把兔子扔给他:“跟着我,有肉吃。”
徐三喜美滋滋地拎着兔子,屁颠屁颠跟在后面,信心暴涨。
又往前走了一段,孟少华忽然停下脚步,蹲下身。
地上有一堆新鲜的粪便,颗粒状,很大。
“哥,这是啥?”徐三喜好奇地问。
“马鹿。”孟少华用手指拨弄了一下,眼睛亮了:“刚过去没多久,粪便还湿着。”
“马鹿?”徐三喜兴奋起来:“大家伙啊,能打着吗?”
“试试看。”孟少华站起身,顺着粪便的方向看了看。
“跟着痕迹走,找个它常过的道儿。”
两人顺着隐约的痕迹往林子深处走了一段。
孟少华在一个兽道交叉口停下,这里泥土湿润,脚印杂乱。
“就这儿了。”
他放下枪,从后腰抽出备用的小铁锹。
“挖坑,做个陷脚坑。”
徐三喜赶紧过来帮忙。
两人吭哧吭哧挖起来。
孟少华力气大,动作快,没多久就挖出一个半米多深、口小底大的坑。
他又找来些细树枝,小心地棚在坑口,盖上浮土和落叶,做得看不出痕迹。
最后,他假装从怀里掏摸,实则从空间里引出一小股灵泉水,悄悄滴在陷阱中心的叶子上。
一股带着奇异清甜的香气弥漫开来。
“这啥味儿?挺好闻。”徐三喜吸吸鼻子。
“蜂蜜水。”孟少华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鹿就好这口。”
“行了,躲远点等着。”
两人退到不远处的灌木丛后,蹲下来,屏息凝神。
林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徐三喜紧张得手心冒汗,攥着枪的手指都有些发白,眼睛死死盯着那个伪装好的陷阱。
孟少华则显得平静得多,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耳朵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动静。
时间一点点过去。
徐三喜有些耐不住性子,压低声音:“哥,能来吗?这都等半天了?”
“嘘。”孟少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忽然一凝。
远处林子里传来细微的树枝折断声,还有蹄子踩在落叶上的窸窣响动。
越来越近。
徐三喜立刻闭上嘴,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只见几头高大的马鹿,警惕地从林荫深处踱步出来。
领头的是一头雄鹿,体型格外壮硕,头顶着一对巨大分叉的犄角,肌肉贲张。
起码有四五百斤重。
它不时停下脚步,昂起头,湿润的鼻头翕动着,警惕地嗅闻空气中的气息。
它似乎被那股若有若无的灵泉气息吸引了,犹豫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朝着陷阱的方向靠近。
身后的几头母鹿和小鹿也跟着停下,不安地踏着蹄子。
雄鹿一步步接近陷阱,每一步都踩得极其小心。
就在它前蹄即将踏上伪装的棚顶时。
咔嚓!
哗啦!
脆弱的枝条根本无法承受它的重量,瞬间断裂坍塌!
雄鹿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庞大的身躯猛地坠入坑中!
噗嗤!
坑底倒插的尖锐树枝狠狠刺入它的腹部和腿部!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坑壁!
雄鹿在坑底疯狂地挣扎、嘶鸣,试图爬出来。
但坑壁陡滑,越是挣扎,伤口撕裂得越厉害,鲜血汩汩往外冒。
另外几头鹿受惊,立刻发出惊慌的呦呦声,四散奔逃!
“打!”孟少华低喝一声,猛地举枪瞄准一头慌不择路、离他们较近的母鹿。
砰!
枪声响起,子弹精准地没入母鹿的脖颈。
母鹿哀鸣一声,踉跄几步,重重倒地。
几乎同时。
徐三喜也兴奋地大叫一声,端枪朝着另一头受惊乱窜的小鹿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