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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这几句话像炸雷,把院里人都劈傻了。
易中海脸唰的白了:“同志,误会,这绝对是诬告!”
阎埠贵腿都软了:“邮票…我那都是老邮票啊…不值钱!”
秦淮如更是吓得浑身发抖:“我没有…谁胡说八道!”
干部根本不听解释,一挥手。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带走!”
几个干事立刻上前,扭住三人就往外拖。
“冤枉啊!”易中海挣扎着喊。
“放开我,我是老师!”阎埠贵眼镜都掉了。
“我不去,我孩子还小!”秦淮如哭喊。
可没人听他们辩解。
街道办干事动作麻利,直接把面如死灰的易中海、抖如筛糠的阎埠贵和哭哭啼啼的秦淮如铐走了。
贾张氏想撒泼拦着,**事一把推开,差点摔个跟头,吓得也不敢吱声了。
院子里其他人家也战战兢兢,生怕被牵连。
赵秀琴看着这一幕,癫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报应,都是报应!”
“让你们不管我,让你们欺负我!”
“都下去陪我儿子闺女吧,哈哈哈!”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状若疯癫。
易中海猛地抬头,看到赵秀琴那疯狂的样子,瞬间明白了:“赵秀琴,是你,你个毒妇,你举报我们!”
阎埠贵也破口大骂:“疯婆子,你不得好死!”
秦淮如更是哭骂:“你害死我们了!”
赵秀琴叉着腰,癫狂大笑:“活该,都活该,谁也别想好!”
戴眼镜的干部皱眉,厌恶地看了她一眼。
“把这疯婆子也带走,扰乱秩序,一起审查!”
两个干事立刻上前,把又叫又跳的赵秀琴也铐上。
“哈哈哈,走,一起走!”
“都去下放劳改,都别跑!”赵秀琴又哭又笑,彻底疯了。
四个人被推搡着,骂着,哭着,喊着,渐渐远去。
曾经看似团结的四合院,此刻彻底分崩离析,人人自危。
只剩下一地鸡毛和说不尽的荒唐。
......
与此同时。
火车哐当哐当,一路向北。
窗外的景色从密集的房屋逐渐变得开阔,农田、树林、最后是大片大片的草甸和起伏的丘陵。
天色湛蓝,云朵低垂,空气里带着股清爽的草腥味。
孟少华靠着窗,看着外面掠过的风景,心里一片平静。
两天一夜的颠簸,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养神,偶尔进灵泉空间看看。
空间里时间静止,之前收刮来的东西堆得整整齐齐,码放有序。
他趁着周围人打盹,悄悄把在黑市买的几包种子拿了进去。
白菜、萝卜、土豆,还有些常见的菜种。
心念一动,空间角落里那片黑土地就被规整出几垄,种子均匀撒下,再引些灵泉水浅浅浇灌。
能不能成,长得好不好,他也没底,试试看。
做完这些,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广播里响起列车员的声音。
“前方到站,额尔古纳,日朗沟嘎喳村下车的知青同志们,请做好准备!”
当地人把村落都叫成嘎喳。
听到列车员的话。
车厢里一阵骚动,不少知青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
孟少华拎起那个看起来空瘪的破行李卷,随着人流下车。
脚踩在坚实的土地上,深吸一口气,空气凛冽又清新。
站台很小,很简陋。
四周是望不到边的草场和远山,天高地阔。
同车下来的有十来个知青,男女都有,脸上都带着旅途的疲惫和初到陌生地的茫然。
不远处还有个临时搭建的棚子,一群穿着破旧、耷拉着脑袋的人被几个面色严厉的干部看管着,那是同车抵达的劳教分子。
孟少华目光扫过,很快在人群外围看到了几个高挑的身影。
金发扎成麻花辫,皮肤白皙,眼睛是漂亮的蓝色或绿色。
鼻梁高挺,穿着朴素的粗布衣服,却掩不住异域风情。
这边的毛妹子。
果然不少啊。
他正欣赏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带着几个民兵迎了上来,手里拿着张名单。
“日朗沟嘎喳的知青,来这边集合!”
“我是嘎喳村建设兵团的连长,徐开山。欢迎你们来建设边疆!”
听到这话,知青们稀稀拉拉地聚拢过去。
徐开山扫视一圈,点点头:“咱们嘎喳,地方偏,条件苦,但地广人稀,需要你们年轻人出力!”
“别的不多说,到了这儿,就安下心,把这儿当自己家,好好干!”
“表现好的,一有回城名额,我肯定给你们报上去。”
话是场面话,但听着实在。
几句话,让一些知青眼里多了点光亮。
“现在跟我走,回村子还有段路。”
“车小,人多,挤一挤。”
徐开山指了指旁边停着的三辆驴车,车上堆了些杂物。
看到那摇摇晃晃的驴车,再听说还有段路,知青里顿时响起嘀咕声。
“还有多远啊?”
“这驴车能坐下吗?”
“我以为到了就…”
“还有三个多小时呢!”徐开山旁边一个当地小伙子插嘴,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
抱怨声低低响起,又被风声盖过。
孟少华没吭声,第一个走过去,利索地把自己那轻飘飘的行李扔上一辆车,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
既来之,则安之。
有灵泉空间打底,他心里不慌。
其他知青见状,也只好唉声叹气地开始往上挤。
驴车本来就不大,十来个人加上行李,挤得满满当当,摇摇晃晃。
就在这时,旁边劳教分子那边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叫骂。
“孟少华,你个**,小畜生!”
孟少华循声望去。
只见孟红梅和刘光齐挤在劳改犯队伍里,两人都瘦了不少。
他们脸色憔悴,穿着破旧的劳改服,此刻正死死瞪着他,眼睛里的恨意都快喷出来了。
显然是刚发现孟少华也在这趟车上,而且还是以知青的身份!
“你害我们到这鬼地方来劳改,你他****!”刘光齐挣扎着想冲过来,被旁边的管教干部一把拽住。
孟红梅也哭骂着:“你个杀千刀的,你不得好死,你害死我们了!”
孟少华坐在驴车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还有点想笑。
他慢悠悠开口,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哟,这不是耍流氓搞破鞋的那两位吗?怎么着,下乡接受改造还不服气?”
“瞧瞧这话说的,下乡支援建设,接受改造,是光荣的事。”
“你们这哭天抢地的,是对上面的决定不满?还是觉得劳改委屈你们了?”
这话扣下来,分量可就重了。
“你放屁!”孟红梅尖叫。
管教干部脸色立刻黑了,手里的鞭子毫不客气地抽在刘光齐背上。
“闭嘴,劳改分子还敢嚣张!”
啪的一声,刘光齐疼得龇牙咧嘴。
另一个干部也给了孟红梅一下:“老实点,想加刑是不是!”
孟红梅被打得一个趔趄,哭声硬生生憋了回去,只剩下压抑的抽噎,眼神却更加怨毒。
刘光齐挨了打,不敢再冲,只能死死盯着孟少华,压低声音咒骂:“你给老子等着…都在一个地方,看我怎么弄死你…”
孟少华嗤笑一声,根本没放在心上。
农场劳改和知青,虽然地理位置上离得不远,但身份待遇天差地别。
想找他麻烦?也得有那本事和机会。
他冲他们懒洋洋地挥挥手,做了个口型:慢慢熬吧,劳教犯。
这挑衅差点让两人再次暴起,却被民兵死死按住。
两人嘴里都塞了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怒吼。
农场管事赵宏伟转向徐开山,点点头:“徐连长,见笑了。这帮人欠收拾。”
徐开山摆摆手:“没事。娃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慢慢教。”
他转身对知青们,脸色严肃了些:“都看见了吧?农场是劳教的地方,和你们知青点不一样。”
“但话也说前头,来了这儿,就老老实实干活,别动歪心思!”
“谁敢破坏团结,不好好改造,下场就跟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