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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也反应过来:“对,昨晚就他没在院里,肯定是他报复!”
赵秀琴哭得更凶了:“那个天打雷劈的畜生啊,连自己家都偷啊!”
“他肯定跑了!”易中海跺脚:“今天有下乡的火车,他肯定是趁乱跑了!”
“快,快去火车站堵他!”
一群人如梦初醒,也顾不上哭了,怒气冲冲地往院外跑。
与此同时,孟少华已经背着那个空瘪的行李卷,溜达着到了火车站。
站台上人挤人,闹哄哄的。
广播里放着激昂的歌曲,大喇叭喊着上山下乡的光荣。
绿皮火车冒着白汽,停靠在站台边。
车窗里探出不少年轻的脸,大多愁眉苦脸,带着对未来的茫然。
送行的爹妈抹着眼泪,一遍遍叮嘱。
孟少华挤上车,找到自己的硬座,靠窗。
他一**坐下,从怀里掏出还冒着热气的油纸包。
打开,肉包子的香味立刻飘了出来。
他大口啃着包子,油滋滋,香得很。
又拿出一个铝饭盒,里面是油亮亮的红烧肉。
他就着肉,啃着白面大馒头,吃得满嘴流油。
旁边几个同样下乡的小年轻看得直咽口水,眼神羡慕。
这年头,能这么吃的,可不多见。
孟少华才不管别人咋看,吃得痛快。
呜——
汽笛长鸣,声音刺耳。
列车员吹着哨子,哐当一声,把车门关上了。
火车缓缓动了一下。
孟少华满足地咂咂嘴,准备闭眼歇会儿,顺便看看空间里那些战利品。
就在这时候,站台那头突然嘈杂起来。
一大群人怒气冲冲地挤开人群,朝着这边冲来,嘴里还骂骂咧咧。
“孟少华,小畜生你给我滚下来!”
“把东西还回来,你个天杀的小偷!”
阎埠贵冲在最前面,眼镜都跑歪了,指着车窗里的孟少华跳脚大骂。
赵秀琴披头散发跟在后面,哭得眼睛红肿:“我的钱啊,我的粮啊,你还给我,那是我的命啊!”
易中海也沉着脸,挤到车窗边,试图维持他一大爷的威严:“少华,你别犯糊涂!”
“快把东西交出来,下车跟我们回去,这事儿还能商量!”
其他邻居也七嘴八舌地叫嚷。
“无法无天了!”
“揍他!”
“让他吐出来!”
车厢里的人都好奇地望过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孟少华看着窗外那一张张气急败坏的脸,差点笑出声。
他慢悠悠地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拍了拍手,然后才探出半个身子到车窗外。
“哟,一大爷,三大爷,妈,你们都来送我啊?”他脸上堆起夸张的笑,声音倍儿亮。
“这怎么好意思呢,咱四合院就是团结友爱啊!”
“大家伙衣服都没穿好,就来送我,感动,我太感动了!”
这话一出,窗外那群人差点气晕过去。
“谁**送你,你把偷的东西还回来!”阎埠贵气得直哆嗦。
“东西?什么东西?”孟少华一脸无辜。
“三大爷,您是说您藏抽屉里那副宝贝眼镜?还是锁盒子里那点邮票?”
“哎哟,我可没见着,您再好好找找?”
阎埠贵脸瞬间白了,手指着他:“你…你…”
孟少华又看向易中海,笑容更盛:“一大爷,您家那铁皮盒子挺沉啊,里头藏着不少好东西吧?还有那两瓶老酒,闻着真香!”
“但这东西丢了,找我干啥啊?和我有啥关系?”
“没准儿是您老糊涂记混了呢?”
“不过就算是院子里的人喝了,一大爷也不至于计较嘛,反正您老口号喊的震天响。”
“咱院传统不就是互相帮助吗?您平时可没少帮助别人家东西,这优良传统,可得传递下去啊!”
易中海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他看向哭嚎的赵秀琴,语气带着惋惜:“妈,您也别哭了。”
“您藏炕席底下那点棉花票、肥皂票,还有枕头底下那几张毛票,我都帮您收好了。”
“您和弟弟以后啊,省着点花。”
赵秀琴听得心如刀割,那都是她省吃俭用抠出来的老底啊!
她尖叫一声,疯了似的想往车上爬:“我跟你拼了!”
可火车已经缓缓启动。
她扒着车窗,被带得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旁边列车员赶紧把她拉开:“同志,危险,不能扒车!”
“就算是再舍不得儿子,也不能拦着下乡的列车!”
孟少华看着她那狼狈样,心里痛快极了。
“妈,您可千万别送了啊,再送儿子就舍不得了啊!”
“这下乡可是支持国家政策,您咋能这样呢?”
“快回去吧!”
孟少华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四合院的人顿时急眼了。
回去?
让这小畜生带着东西下乡了?
他们找谁去啊!
一群人忍不住了,赶紧穿跟着火车跑起来。
“混账东西,你敢走,给老子下来!”
列车上的人也是一脸好奇。
“这咋回事啊?还啥啊?”
“南锣鼓巷那边的,啧,真是院子情深啊。”
“跑着来送人,羡慕、”
孟少华听着周围的议论,还一本正经的开口:“哎,没办法,这响应国家政策下乡,义不容辞嘛。”
“咱四合院就是这样,舍不得我,就想找个借口让我晚两天走。”
“你们说说,这哪儿行啊?支援国家建设,义不容辞啊!”
这话一出,列车上的知青们更是觉得孟少华就是个根正苗红的少年。
还有热情青年探出头来挥手:“快别送了啊大家伙,人家都下乡了,哪儿能让人回去呢?”
“你们的心意,咱们这些知青都看到了,肯定会照顾好的!”
月台上的一群人差点没直接气吐血了。
心意?
有个毛的心意!
三大爷气的浑身发抖,猛地冲上前就要去扒车窗。
“我弄死你个小畜生!”
但火车已经开始加速,他哪里追得上。
孟少华看着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痛快极了。
他手在座位底下悄悄一摸,从空间里抓出几颗石子。
照着阎埠贵脑门就弹了过去!
嗖!
啪!
一颗石子精准地打在阎埠贵额头上。
“哎哟!”阎埠贵捂着头惨叫一声。
嗖!
啪!
又一颗打在易中海肩膀上。
易中海额头瞬间红了一块,疼得他呲牙咧嘴,手一松,踉跄着摔倒在地。
孟少华还觉得不解气,直接从空间里抓出一把小石子,对着下面那群人就撒了过去。
“这么舍不得我,给你们留点念想好了!”
噼里啪啦!
石子虽小,砸在身上也挺疼。
“哎哟!”
“谁砸我!”
“孟少华你个缺德带冒烟的!”
下面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几人抱头躲闪,狼狈不堪。
孟少华笑得越发灿烂,对着窗外挥挥手:“拜拜了各位,好好守着咱那团结友爱的四合院吧!”
“以后啊,咱们山高水长,再也别见啦!”
“您几位多保重,千万别气死了,我还等着听咱四合院的好消息呢!”
火车加速,站台上那群人的叫骂声越来越远,渐渐变成模糊的黑点。
孟少华缩回身子,舒舒服服地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气死你们这群老禽兽。
而站台上,赵秀琴一**瘫坐在地,拍着地面嚎啕大哭:“没法活了啊…全没了啊…”
易中海和阎埠贵脸色铁青,看着远去的火车,浑身发抖。
周围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
“怎么回事啊?”
“这不是四合院的几个大爷吗?怎么搞成这样?”
“啧啧,院子里出啥事儿了?管事大爷都没脸面?”
易中海听着议论,老脸挂不住,猛地扭头看向哭嚎的赵秀琴,把一肚子火气全撒在她身上。
“赵秀琴,看看你养的好儿子,把我们全院都害惨了!”
“要不是你偏心眼,往死里逼少华,能有今天?”
“看看,看看这一院子,全被你那好儿子搬空了!”
阎埠贵捂着被打疼的腿,也气得哆嗦。
“就是,我们家招谁惹谁了?跟着倒这么大霉!”
“那点粮食油盐,可是我们一家的嚼用啊!”
“赵秀琴,这损失你得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