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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这么说。”楚婉儿倒是很大方地承认了,“不过叫监视更合适,主要是我啦,平时太闲了,没事就变着法视**,就差把你祖上的背景都挖出来了。”
“为什么我会听到‘视奸’这种词。”苏弥扶着额头,感觉脑袋有点疼,“婉儿姐你居然干过这种事。”
“大尾巴也干了。不过主要是我干的,那时候我天天和她八卦,‘小学弟又被女朋友骂啦’,‘小学弟打工时被烫伤了’,‘小学弟坐在东侧树林外掉小珍珠啦’…好像都是坏消息。”
“最后一条是你胡诌的吧!”
楚婉儿面无表情地给个苏弥一个“你自己清楚”的眼神,他眼神坚定地硬装了两秒,最后还是低头承认了自己干过。
那还是和温千琳在一起的时候,在学习工作社交等各种重压之下,苏弥也破防过,一个人趁着夜晚天黑,偷偷躲在树林外哭了一场。
“就那一次,这都被你知道了。”
“我在你身上留了标记。”楚婉儿说,“能感受我们之间的距离,从而大致判断你的位置。”
“什么时候?”
苏弥抬了抬手,又看了看自己的全身,寻找着身上不一样的地方,他以前从未发觉,原来一直有人…有妖怪时时暗中观察着自己。
“你很久之前划破手掌来包扎的时候,你好像经常把自己弄伤。”
在全校几千名学生中,苏弥的确是去医务室最频繁的那批人,他本就体弱多病,加上兼职干活时太卖力,又时常精神状态不好马虎大意,时不时就会在身上弄出点小伤。
“后来被大尾巴知道,她逼着我把标记抹掉了。”
“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大妖的烙印你一个普通人类怎么可能察觉到嘛。”楚婉儿走得累了,停下来坐到了江岸上,双腿耷拉着一晃一晃,苏弥坐在旁边的石墩上,将杯子里剩余的奶茶一饮而尽。
“当时我天天和她八卦你的事,她看上去没什么兴趣,内心可说不准呢,说不定背地里视奸得比我过分多了。”
“你这是诽谤污蔑,婉儿姐。”
“我说真的,不然怎么你分手第一时间就被她捡到了?”
好像有点道理,苏弥其实不是很在意,除了那次躲起偷偷抹眼泪之外,他以往的生活并没有什么精彩的地方,被看就被看了。
他们坐着休息了会儿,起来后继续往前走着,离临央大学也越来越近,不经意间来到了一条商业街。
苏弥恍然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在街边的一家高档鞋店里,他和洛映珏,楚婉儿之前还来这儿买过鞋子,那时女孩就在店里打工当服务员。
此时店里没有客人,虞鱼独自坐在前台,双眼空乏地看着店里,偶尔瞄一眼外面的街道,正好和苏弥对上视线。
他没有进去,只是拿出手机给女孩发了消息。
“刚过完年就出来打工?”
“我没回去。”虞鱼回复,“我寒假一直在这边。”
“寒假过年都不回家吗?”
“嗯,不想回去。”
苏弥能看出来虞鱼家里的情况大概并不和睦,这不是他该多问的,他也不没再提及,只是出于朋友关系关心了她一句,“注意安全,大晚上女孩子一个人挺危险的。”
他还想起来前几天在虞鱼爷爷的墓碑前,洛映珏说她爷爷虞玄是很厉害的道士,还有家传道术大多传男不传女的规矩。
深思熟虑过后,苏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我前几天回洛安扫墓,看到了你爷爷的墓地,他老人家还有别的子孙吗?”
“我是独生女,他唯一的孙女。”虞鱼很坦然地说了出来,似乎挺相信苏弥的,不过还是多问了一句,“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看到他的墓地好像很久没去过人了,就有点好奇。”
发完这一句消息就断了,苏弥没再收到回复,也没看到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他抬头看了一眼,虞鱼盯着手机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反应。
虞鱼坐在一把有点高度的转椅上,她的身材比较娇小,个子只有一米六出头,坐在那边双脚还差几厘米才能碰到地。
不知怎的,苏弥感觉她的表情有些伤感,她的侧脸精致漂亮,皮肤白皙,有股偏向幼态的少萝气质,那副仅仅露出一点哀伤的模样就显得楚楚可怜,格外惹人心疼。
苏弥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犹豫了半晌,对面先来了消息,“你边上那位是我们学校的校医吧?”
他一转头,却发现楚婉儿已经盯着他们和他的手机屏幕看了很久了,她的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轻轻拍了拍苏弥的肩,一副“好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你”的表情。
“婉儿姐,我们的这些话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啊,我没说你们有什么啊。小苏弥,你…心虚了?”
“怎么会,我哪儿有。”苏弥挠了挠头,不太想和楚婉儿折腾,和她只会越说越说不清。
而不远处,虞鱼正看着他们亲密地凑在一起,看楚婉儿把手放在苏弥肩上,看他尴尬地笑着。
她眨了眨眼,灯光落在她漂亮的大眼睛里,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
“是,她是学姐的朋友。”苏弥回了消息。
“她怎么不在,她不是你女朋友吗?”
收到这条消息后,苏弥还在打字,虞鱼却紧接着又来了一句,“抱歉,当我没问。”
独自和女朋友的闺蜜出来逛街,这在旁人眼里很难不有点猜想,苏弥也瞬间反应过来,感情楚婉儿怀疑他沾花惹草,虞鱼也以为他和楚婉儿有一腿是吧!
“不是这样的,学姐只是有事,我和婉儿姐出来买点东西。”
“哦。”
虞鱼发完这个字,看了眼时间,正好到点下班,她走出店里,朝苏弥这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转身朝学校的方向走去。
“不去护送她回校吗,女孩子大晚上的很危险哦。”楚婉儿在苏弥耳边意有所指地低声说着。
“不了,又不能次次都来送她,多这一次少这一次也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