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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眠和谢听风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
这房间更不是能久留的地方。
沈安然还是披上了那件西装外套,打算去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
然而,她刚走几步,突然,前方一个穿着侍应生**,脸戴面具的男人身体一个摇晃,猝然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
和他同行的人以及路过的几个客人都吓了一跳,更有人尖叫出声:
“怎么回事?不会是死人了吧?”
“快来人,快来人啊!”
沈安然眉心一跳,快步走过去:“让我看看。”
她蹲下身,快速查看一番他的眼睛,舌头,又把上他的脉搏。
这人大概三十岁,五年前受过重伤,没有好好调理,以至于脉象细弱无力,典型的气血两亏,心脏更虚浮无力,俗称心梗,救治稍不及时,就会出人命……
沈安然先用拇指按掐他的人中,尝试数次后,发现毫无动静,转而施力按压他的百会穴、气海、关元等数个穴位。
地上的人躺在地上,任她施为,全程没有任何反应。
有人忍不住道:“你会不会啊,别把人害死了!”
“就是,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你看她穿的那是什么啊?为了夺人耳目竟然还要耽误人治疗,太不要脸了!”
尚未走远就听到动静的霍北渊回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沈安然将一切声音都置若罔闻,她双手动作不停,灯光照亮她半张脸,五官眉眼无一不沉着冷静至极,显示出一种惊人的漂亮。
他视线沉沉的看着她。
在喧闹声愈发剧烈之时——
“唔……咳咳咳!”
昏迷的人猛然爆发出一阵急喘,竟然睁开了眼!
“醒了醒了!竟然醒了!”
“她竟然真的有两把刷子。”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沈安然急忙把他扶坐起来,心中也不禁涌上一股欣喜。
阔别五年,她终于能再次用自己从前所学,再次救人了:“来人倒杯水。”
她喂着他喝下:“慢点,一点点小口小口的喝。”
“我……”那人一开口,嗓音也嘶哑至极,连嗓子都毁了:“谢谢。”
距离太近,沈安然甚至看到他面具遮掩下凹凸不平的肌肤,她正要开口,突然听到一道矫揉做作的腔调:“天啊!你竟然真的在这里当按摩女!”
沈安然手一抖,抬头,就看到了戴着面具满眼嘲讽的沈安然和裹着浴巾的谢听风,他双目几乎要喷出火焰的怒瞪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还穿成这样!”他怒不可遏!
原本还以为江雨眠的朋友看花眼了,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在这种地方。
“我……”江雨眠手一抖,万万没想到,他们两人会出来看这种热闹。
“谢少,你认识这个技师?”已经有认出来谢听风的人好奇问道。
“不认识。”谢听风硬生生压下到嘴的怒斥,他脸色铁青至极:“看花眼,认错人了。”
他说着,一把将沈安然从地上拽起来,大步流星,几乎是拖着沈安然,踹开最近的房门,不顾里面的尖叫,冷声道:“滚出去!”
“谢少的命令你们没听到吗?”江雨眠紧随其后,把人赶出去关上门。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毁容的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突然抱着头,痛苦拧眉。
谢听风宛如碰到什么脏东西般,将沈安然狠狠一甩!
“唔!”沈安然后腰撞到床上,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一片铁青。
“你要不要脸?”谢听风怒喝爆粗,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当着老子的老婆,竟然还在外面卖身子!传出去,老子的面子往哪儿搁!”
“呃!”
沈安然立刻脸色涨红,脖颈青筋暴起,彻底无法呼吸。
她本能地拼命捶打谢听风的手腕,艰难出声:“放、放手!”
尤其是瞥到沈安然身上的那件男士西装外套。
他前不久刚订做了一件,工期三个月,价格六十万,甚至还不如这件精致!
一想到那个男人和她做过什么,被戴绿帽子的耻辱让谢听风双眼赤红,双手反而更加用力。
“老子今天就掐死你,省得你活着败坏老子名声!”
“唔……”
沈安然拼命挣扎,然而她那点力气和谢听风比起来,却宛如蚍蜉撼树。
她艰难抬手,用尽全部力气,摁在谢听风的麻筋上。
与此同时,看够热闹怕他真的把人掐死的江雨眠也上前拉人,“听风,听风你冷静点。”
谢听风双手骤然一麻,竟真的被江雨眠拉开了。
他宛如被惹怒的猛兽剧烈喘息着。
“你为什么要来干这种事?啊?老子亏待过你吗?”
沈安然捂着自己的脖子,咳嗽着剧烈喘息着。
在生死边缘游走一圈,还要听他如此理直气壮的斥责,她内心只觉得可笑至极!
不止是对谢听风,更是对自己。
“那你给过我什么?”
她嗓音嘶哑至极,几乎是字字泣血:“你对我说你破产了,要钱创业,张口就是找我要钱,我除了努力工作,还有什么办法?”
“砰!”
谢听风一脚踹开一旁的椅子。
“那我也没叫你去卖!我要你就给?那我现在让你**你去不去?”
“听风,你冷静点。”江雨眠看似是在劝人,实则字字句句,都是在火上浇油:“没准她真的一直就只是给人按摩呢,穿成这样也是第一次……”
谢听风果然愈发怒不可遏:“这话你自己信吗?”
他剧烈的喘息着:“沈安然,你好,你很好。”
他怒极反笑:“你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有本事。”
沈安然抿紧了唇。
事情已经被发现,辩解他也不会信。
沈安然索性沉默下去,只希望,他有火气都发在自己身上,别去为难甜甜。
可这沉默同样在火上浇油,谢听风看着她穿着情趣**,半遮半掩露出重点部位,因此显得格外勾人的身体,又上移到她那有着生理性泪光的水润眸光,就连吃痛咬红的唇以及脖颈上方才被他掐出来变作青紫的手印——
她浑身上下无一不在散发着对男人致命的吸引力。
**怜惜,更**摧毁!
可一想到这样勾人的身躯早已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碰过——
谢听风猛然再次掐住她的脖颈。
“呃!”
沈安然痛苦拧眉。
就在这时——
“砰砰砰。”
外面响起三声不急不缓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