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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老摩根猛地转过身，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里，迸发出滔天的怒火和杀意，死死地锁定了苏晴！
“你这个该死的，愚蠢的，东方的**！”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那副失态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金融帝王的从容与威严。
“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我面对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你以为你招惹的，只是一个来自龙国的，有点背景的商人吗？！”
“蠢货！你这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老摩根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无比恐怖的回忆，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一种，凡人在仰望，甚至只是在回忆神明时，才会有的，最原始，最纯粹的，深入骨髓的战栗！
“你根本不知道，‘陈’这个姓氏，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意味着什么！”
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嘶哑，尖锐。
“那是一个禁忌！一个绝对不能被提及，绝对不能被触碰的，禁忌！”
“二十年前，洛克菲勒家族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仅仅因为在一次晚宴上，对陈家的一位旁系成员出言不逊，你猜，后来发生了什么？”
老摩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惨然的，带着无尽恐惧的笑容。
“一夜之间。”
“就那么一夜之间！”
“传承了上百年的，曾经和我们摩根家齐名的，庞大的洛克菲勒金融帝国，就那么，从这个世界上，被彻彻底底地，抹去了！”
“所有的资产，被强制清零！所有的核心成员，人间蒸发！所有和他们有关的记录，都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从历史中彻底删除！”
“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们，冒犯了那条沉睡的，东方的巨龙，一片最不起眼的，鳞甲！”
轰——！！
老摩根的这番话，像是一道蕴**毁天灭地之威的九天神雷，狠狠地，劈在了苏晴的灵魂之上！
她那双倔强不屈的眸子里，所有的光芒，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剩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的，名为“绝望”的深渊。
陈……
那个男人，也姓陈。
那个被她视为蝼蚁，被她姐姐苏婉视为窝囊废，被她用尽一切手段想要置于死地的男人……
他……他竟然……
苏晴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终于明白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那引以为傲的，足以在华尔街掀起腥风血雨的金融手段，在那个男人面前，会显得如此的幼稚，如此的不堪一击。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会说，自己连做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原来，自己，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在神明的棋盘边，上蹿下跳，自以为是的，可笑的，小丑。
神明，甚至都懒得亲手碾死她。
他只是，打了一个响指。
于是，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他的武器。
“噗通——”
苏晴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猛地一软，那副被镣铐束缚着的，曾经高傲无比的身躯，重重地，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尊严，所有的不甘，都在这一刻，被碾成了最卑微的，尘埃。
……
江州市中心，肯德基餐厅。
那股足以让整个华尔街都为之颤抖的，冰冷霸道的气息，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默重新坐回了卡座里，脸上，又挂上了那种，独属于女儿的，温柔到足以融化冰雪的笑容。
他仿佛只是出去接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电话。
他拿起一张纸巾，继续细致地，帮女儿擦拭着嘴角的油渍，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全世界最珍贵的，瓷器。
“爸爸，你真好。”
陈心语一边幸福地嚼着满嘴的鸡肉，一边含糊不清地，由衷赞叹道。
“比妈妈好一千倍，一万倍！”
陈默的心，又被这句童言无忌的话，轻轻地刺了一下。
苏婉。
那个女人的脸，在他的脑海里，再次一闪而过。
只是这一次，那张脸，变得更加模糊，更加陌生。
就像一张被遗忘在角落里，蒙上了厚厚灰尘的，旧照片。
他甚至，已经快要记不清，她的样子了。
“好吃吗？”他岔开了话题，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柔。
“嗯！好吃！”陈心语用力地点着头，那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幸福地眯成了一道弯弯的月牙。
周围的食客，依旧在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这对画风清奇的父女。
尤其是旁边那桌，几个年轻的女孩。
她们的目光，在陈默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上，和他们面前那座，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食物之间，来回逡巡。
“天呐，他不会真的要和他女儿把这些都吃完吧？”
“怎么可能！肯定是点来拍照发朋友圈**的呗！你看他穿的那身，虽然干净，但一看就是地摊货，怎么可能吃得起这么多东西。”
“哎，长得这么帅，可惜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真是暴殄天物啊！”
就在她们低声议论的时候，其中一个女孩的手机，突然弹出来一条新闻推送。
“号外！号外！‘江州守护神’身份曝光！金瑞集团神秘总监陈默先生，以一己之力，挽救江州股市于危难！”
新闻的配图，正是今天下午，陈默和秦雅站在一起，接受记者采访时的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阿玛尼高定西装，气质冰冷而高贵，那股睥睨天下的，神明般的气场，即便是隔着屏幕，都让人感到一阵心悸。
“卧……卧槽？！”
那个看新闻的女孩，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惊呼！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死死地，看向了那个，正戴着一次性手套，优雅地为女儿剥着鸡翅的男人。
虽然换了一身衣服，虽然收敛了所有锋芒。
但那张脸！
那张俊美到，足以让任何女人都为之疯狂的脸！
一模一样！
“是……是他！”
女孩的声音，因为过度的震惊和激动，变得尖锐而颤抖！
“他就是那个……那个‘江州守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