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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江州重工’遭遇海量卖盘！股价瞬间触及跌停！”
“报告！‘东海医药’开盘三分钟，暴跌百分之十五！所有买单被全部吞噬！”
“报告！‘天元地产’、‘新城科技’、‘环宇传媒’……江州板块超过三十支权重股同时遭遇不明资金恶意做空！”
“报告！江州指数……崩了！开盘不到十分钟，指数暴跌百分之七！触发第一档熔断！”
“熔断了！天呐！开盘就熔断了！”
一声声夹杂着恐惧和兴奋的惊呼，在指挥室里此起彼伏！
那面巨大的交易墙上，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绿色。
入目所及，皆是一片触目惊心的，如同鲜血般刺眼的红色！
一条条K线，如同断了线的瀑布，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近乎垂直的角度，疯狂地，惨烈地，向着深渊坠落！
这就是苏晴的计划！
这就是“幽灵”的疯狂！
她知道自己单一的资金量绝对不是陈默的对手。
所以，她选择了一种最极端，最惨烈，最不计后果的方式——做空全城！
她要用这种方式，制造一场史无前例的，波及所有人的金融恐慌！
她要让江州所有的股民，所有的机构，所有的游资，都在这场恐慌中，因为恐惧而疯狂抛售！
她要用全城人的财富，来为她的这场豪赌陪葬！
她要用这场巨大的，系统性的金融雪崩，来拖垮陈默那艘看似无坚不摧的巨轮！
“陈默，你不是有钱吗？”
苏晴看着那片血红的屏幕，那双冰冷的眸子里，第一次，燃起了疯狂的火焰。
“我倒要看看，你是选择救你自己，还是……救这一座城！”
她赌的，不仅仅是钱。
她赌的，更是人性！更是陈默背后，那无法估量的，来自国家层面的压力！
……
与此同时。
金瑞集团，顶层总监办公室。
与苏氏集团那如同战场般的紧张气氛截然不同，这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咖啡机发出的轻微的“咕噜”声。
秦雅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滚烫的蓝山咖啡。
她的目光，却没有看窗外的风景，而是死死地盯着自己手机屏幕上，那条已经彻底崩坏的，绿到发黑的大盘指数。
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血色尽褪。
哪怕是她这个执掌着千亿资本，见惯了商场风浪的女王，在看到这如同末日降临般的景象时，依旧感到了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疯子……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秦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这是在绑架整个江州的经济！她这是在向整个龙国的金融体系宣战！她难道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一旦引起系统性风险，别说是她，就算是她背后那些华尔M街的资本大鳄，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她猛地回头，看向那个正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翻看着一份财经报纸的男人。
“陈默！你还在等什么？再不出手，就全完了！这已经不是我们和她的私人恩怨了，这是……”
“急什么。”
陈默连头都没抬，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鱼儿才刚刚咬钩，现在收线，太早了。”
秦雅被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态度气得差点把手里的咖啡泼过去。
“这还早？！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已经乱成什么样了？多少人因为这场暴跌倾家荡产！你那两千亿再不砸进去，黄花菜都凉了！”
陈默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报纸。
他抬起头，看向这个已经方寸大乱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甚至带着一丝玩味的弧度。
“谁告诉你，我的钱，是用来救市的？”
轰！
秦雅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呆呆地看着陈默，那双美艳的眸子里，充满了极致的，不敢置信的惊骇。
不是用来救市的？
那……那是用来干什么的？
难道……难道他……
一个让她遍体生寒的，疯狂到极致的念头，瞬间窜上了她的天灵盖！
“你……你……”
她的嘴唇剧烈地抖动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默站起身，慢步走到她的身边，与她并肩而立，一同俯瞰着这座，正在金融风暴中哀嚎的城市。
“你看。”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却带着一种如同神祇俯瞰凡尘的，绝对的冰冷与漠然。
“多美的烟火啊。”
“苏晴以为，她点燃了这场大火，就能把我逼入绝境。她以为，她绑架了这座城市，我就只能被动地，用我的钱，去填她挖出来的这个无底洞。”
“只可惜，她算错了一件事。”
陈默缓缓地转过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静静地看着秦雅。
“她以为她在第五层，以为我已经落入了她的算计。”
“可她不知道的是……”
“这座城市，这片猎场，包括她这个自作聪明的猎人……”
“从一开始，就全都是我的猎物。”
说完，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来自京城的，威严的号码。
电话秒接。
“老爷子。”
陈默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属于顶级掠食者的，冰冷的，兴奋的笑意。
“可以收网了。”
……
苏氏集团，指挥室。
“报告！熔断结束！市场重新开始交易！”
“股价还在跌！天呐！还在跌！”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恐慌情绪已经彻底蔓延开了！”
看着那片依旧红得发黑的交易墙，苏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属于胜利者的，冰冷的笑容。
她赢了。
陈默，终究还是不敢拿整个江州的金融稳定来跟她对赌。
他退缩了。
然而，就在她这个念头刚刚升起的下一秒。
异变，陡生！
“报告！”
一个负责监控资金流的分析师，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的脸上，带着见鬼了一般的，极致的恐惧！
“有……有一股……有一股无法形容的，神一样的资金……入场了！”
“什么？！”
苏晴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猛地看向屏幕！
只见，在所有股票的买盘位置，那些原本稀稀拉拉的，象征着散户和机构的买单，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串……
一串长到，让所有人都看不懂的，天文数字般的，巨额买单！
那些买单，就像一道道用真金白银铸就的，横亘在深渊之上的，坚不可摧的金色长城！
它们不是在试探。
不是在承接。
而是在……扫货！
是的！
扫货！
用一种最野蛮，最粗暴，最不讲任何道理的方式，疯狂地，将市场上所有抛出来的，带血的筹码，一口气，全部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