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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璇。”
“告诉我,昨日、你和陆侯夫人在哪里?”
殷绪垂眸,忽然上前一步,阴影将她笼罩着。
他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阴鸷和愠怒,几乎要将她湮灭。
纪璇看着他,声音平静无波,“世子不是知道吗?城隍庙,乞丐窟。”
殷绪扯着唇角,冷笑一声,眼里淬着冰,手上力道却没收紧,只是像蛇一样轻轻缠上她的脖颈。
“珠儿?”他俯身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很低。
纪璇能闻到他身上冷冽的松香,她扯着唇角,装作不懂他的意思。
“醉月坊里根本没有叫珠儿的人,不过确实有一个叫云珠的女子,可云珠三个月前就被赎身离开醉月坊了。”
“纪璇,你以为我傻吗?还是你觉得旁人傻,猜不出来那是你?
你与秦昭一起失踪,偏偏陆青筠去捉奸,偏偏那人不是秦昭,是一个莫须有的珠儿。
况且……醉月坊如今既没有珠儿也没有云珠。”
殷绪掐住她的脖颈,指腹碾过她跳动的脉搏,声音透着狠劲儿,“纪璇,你怎么敢的?”
纪璇呼吸猛地一窒,脸色因为呼吸不畅而憋的通红。
她能感觉到殷绪眼中的杀意。
他,真的要杀了她。
“殷绪……你疯了?”颈间的力道再次收紧,窒息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纪璇伸手去抓男人手背,在他手上划了几道。
她眸中渐渐浮上水雾,声音发紧,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你放开我……”
但男人的眼底一如既往的森冷凉薄,纪璇干脆不再挣扎。
见到她这幅样子,殷绪陡然收回手。
“咳咳……咳……”
纪璇身子泛软,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眼尾泛着红。
“殷绪,你凭什么这么对我?”纪璇笑着,眼泪不受控住的落了下来。
蓦得,殷绪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仰头看着自己,倾身咬住她的唇瓣,用力撬开她的贝齿。
“唔……”纪璇脸色煞白,只能紧咬着牙关抗拒着。
但殷绪太了解纪璇的身体了,他只是在她腰间轻轻一掐,她便痒得失了神。
他也趁此关头同她唇舌纠缠着,像是渡气一般。
纪璇拼命捶打着他,但她那丁点儿力道对男人来说如同打在棉花上一样,她只好抬腿想要去踢他,却被男人屈膝灵活的顶开了。
殷绪仅一只手便攥住她的双腕,高高举起摁在头顶的廊柱上。
“殷绪,你非要这样这辱我让我难堪吗?”纪璇觉得他真的疯了,青天白日,他们如今又在廊下。
只要有人过来,他们就会被看到的。
“不……殷绪,别这样,求求你。”
纪璇双眼通红,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可这样子,让殷绪心中更加恼火。
一想到她就是以这样一副媚态窝在萧临怀里,他就恨不得杀了她。
“他也是这么碰你的?”
殷绪唇落在她耳边,嗓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嘲弄。
“殷绪,你**。”纪璇脸色微变,泪眼婆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呵。”
“**吗?那你呢,是下**吗?这样也能有感觉?我还没碰你,身子就这么软了,真在这要了你……”殷绪唇角勾着笑,眼里却如同淬了冰一般,
“你闭嘴!”纪璇声音发颤。
“纪璇,你还真是急不可耐!是不是,随便一个男人,你都是这模样!”
“萧临有我让你爽吗?”
听见他的话,纪璇指尖猛地蜷起,藏在袖中的手簌簌发抖,连带着声音都止不住的发颤。
“殷绪你无耻!”
……
生怕有人经过看到,纪璇只能死咬着唇瓣,可她的身子太不争气了,破碎的哀求和呜咽还是从唇齿间溢了出来。
她从未见过这样可怕又恶劣的殷绪。
他从前都是温润君子,便是在夜里,他口中的污言秽语她也不曾听过。
“还真是下**!”见她情、动,殷绪眼底再次涌上怒意。
纪璇身子一软,顺着石柱滑落下去。
这会儿她的衣裙被殷绪扯得破败不堪,发丝散落下来,贴在汗水浸湿的脸颊上,整个人狼狈的如同一株被狂、风暴、雨摧折的娇花。
反观男人,玄色锦袍连褶皱都少得可怜,仍旧是一副循规蹈矩的君子模样,发冠端正地束着,不见半分凌乱。
只是在旁人那儿的温文尔雅,此刻已经被他眼底的狠戾彻底撕碎了。
殷绪垂眸睨着她,视线落在她身边绣着鸳鸯的帕子,将帕子捡起来擦拭着,之后又丢在了地上。
纪璇根本不擅长绣工,鸳鸯戏水也被她绣成了鸭、子戏水。
男人瞥着帕子,一时有些失神。
纪璇抬眸望着他,泪水无声滑落,“我这般下**的人,实在是碍了世子的眼,世子不如早些放我离开。”
殷绪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眼底并无半分欲念,看着她的眼神如同看玩物一般。
“纪璇。”他低头扫了一眼身上被沾湿而染上深色的玄服一角。
“你想跟着萧临?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你知道昨夜我为何没去你房中吗,因为……我嫌你脏。”
“你说够了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纪璇冷笑,眼底如死水般平静。
“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入了族谱的妻子。怎么就说不得了?”
殷绪嗤笑一声,垂眸看着狼狈的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倾身抬手覆在她的春靥之上,喉间溢出低哑的叹息,带着几分嘲弄。
“看看你如今的模样,明明这样厌恶我,这样恨我怨我,可你的身子却那样实诚,死死缠着我。”
纪璇垂下眼,藏在袖中的手忍不住捏紧。
男人眸光扫过她泛红的眼尾,喉结轻轻滚动,带着薄茧的指腹碾去她眼角的泪珠。
“纪璇。我调、教了那么久的女人,就算是块木头,也不想便宜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