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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的话,流苏咬着唇,眼有些红,声音却不自觉软了几分。
“但奴婢不喜欢三少爷。”
“是吗?”
殷观雨眯着眼睛,眼底多了几分凉意,见她蜷起手指,指甲快要陷进手心里。
他低头,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流苏耳蜗处。
“三少爷!殷观雨!”
流苏有些心慌,但还是没敢大声喊出来。
“流苏,你若不想我告诉二嫂你通水性的事,就乖乖的,别乱动。”
殷观雨好整以暇的说着。
果然。
流苏不再挣扎了,僵直着身子,躺在他怀中,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流苏,我说过,你是我的,别想去招惹殷绪。”
殷观雨睨着她,声音低哑,带着笑意。
这个阮流苏,招惹了他还不够,偏偏还要去招惹有妻室的殷绪。
还是她主子的男人。
“你不想给我做妾,怎么?嫌我只是个寄人篱下的纨绔?你想给殷绪做妾?做通房?做外室?
还是说,你跟二嫂关系那么好,情同姐妹,也能二女共侍一夫。”
“她不介意吗?”
殷观雨挑眉低笑着,指尖仍在她锁骨处流连。
闻言,流苏身子猛地一僵,声音也比方才抖得更厉害,她咬着牙,声音沉沉。
“三少爷,我说过,我和姑爷之间清清白白……”
“那日我都看到了。”
殷观雨仰起头,指腹摩挲着流苏被他捏红的肩头,“是你故意落水。”
果不其然。
流苏身子骤然一僵,因为情动而泛红的脸颊变得惨白至极,她死死盯着男人染着春、色的双眸。
“不……不是的……不是我。”流苏咬紧唇瓣,声音轻颤。
“就是你。”
男人嗤笑一声,低头在她颈侧那道浅淡的伤痕上舔、舐了一下。
流苏肩膀抖了抖,捏紧拳心,又听男人开口。
“也是你……推二嫂入水。”
殷观雨温热的唇落在流苏唇角,他低笑出声,添了几分狎、玩的意味。
“我……”
流苏脸色煞白,动了动唇,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别担心,除了我,没别的人知道。只要你听话,乖乖的,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殷观雨垂眸望着她,声音戏谑。
听他这么说,流苏像是松了口气般,原本紧绷的身子不由得也放松了起来。
“流苏,你安分些,不要去想别的男人。”
殷观雨捏住她的小巧的下巴,视线落在她那块斑驳胎记上,如视珍宝般低头吻了上去。
像是宣示主权般,那块胎记被他的唇舌细细描摹。
流苏下意识闭上眼,睫毛轻轻颤着,他身上还有些胭脂香。
她蹙眉,眼底是转瞬即逝的嫌恶。
殷观雨低头睨着她,薄唇阖动,声音里添了喑哑,黑沉的眸子落在她泛红的眼尾。
“流苏。”
“你若想攀高枝,不如来攀我。”
……
纪璇怕殷绪又半夜来,这次索性把门窗都锁上了。
但因为白日发生的事,因为萧临的话,一直没能入睡。
在醉月坊,她没有立刻答应萧临。
流苏若真的愿意和萧临再一起,那上辈子她就不会在成为他的妃子后还要和殷绪纠缠。
她若做个恶人拆散现在的流苏和纪渊。
不仅帮不了萧临,只会让流苏更怨恨她。
她没想过跟流苏闹翻。
这辈子,她唯一想要的,就是安稳离开侯府,离开殷绪。
保家人平安。
若可以,她还想劝说父亲也离开京城。
不再插手侯府的事情。
只是,她上辈子到死也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待殷绪那样好,就为了托举他谋夺帝位。
为什么,偏偏是殷绪。
“姑爷,你回来了。”
纪璇忽然听到房门外流苏的声音,眉心微动。
流苏还没睡?
纪璇皱着眉,听到屋外头殷绪低声“嗯”着。
“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没睡下?”殷绪抬眼揉了揉眉心,低头看着她脚边的水盆。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水盆里的衣裳,是赤色的小衣。
殷绪不动声色别开眼,目光平静。
流苏看到他的视线扫过她的衣裳,眼底闪过些许局促。
姑爷看到了……
“奴婢只是……在洗衣裳。”
流苏咬着唇,低低地说着,脸有些热。
她身上穿的那件小衣,被殷观雨拿走了。
她现在洗的是被他碰过的另一件。
“明日再洗也是一样的,早些歇息吧。”
殷绪话落,只是扫了她一眼,随即准备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姑爷。”
见他要走,流苏急忙叫住他。
殷绪脚步一顿,偏头打量着她,眯了眯眸子,“有事?”
“姑爷……不去看看少夫人吗?”流苏看了他一眼,又抬眼看了看纪璇屋子禁闭着的房门。
屋里烛火已经早就灭了,怕是她已经熟睡。
“不去了,今日我乏了。”殷绪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平淡至极,根本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流苏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抬眼朝他看过去。却见他一脸疲惫之色。
“可是……少夫人她今日……”
“呵。”
殷绪扯了扯唇,打断她的话,尾音卡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带着几分冷意。
“她不是平安无事吗?有什么可看的。”
殷绪声音淡淡,袖中的手却缓缓收紧,指节捏的泛白。
他抿唇,眸光深邃阴鸷,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又顿住,侧目看着流苏,声音微沉。
“阮流苏。”
流苏一愣,朝男人望去,银白色的月光淌过他高、挺的眉骨,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那双总是沉敛冷静的眸子此刻似乎更深邃了。
“姑爷。”
流苏应着,嗓音低软。
“你来书房,替我掌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