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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乔楚的底细出卖后，施妍就在等人来放了她。
事先说好的，她和乔楚之间只能活一个，谁先坦白，谁就得到活命的机会。
施妍权衡利弊后，毫不犹豫选择了自己活命。
虽然她可以撒谎，用烟雾弹迷惑对方，但她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一旦被查到她就完了。
她说自己只是审判最底层的杀手，而乔楚是排行第三的高层，就是道上赫赫有名的黑心莲。
她的一切行动都是受了乔楚的指使，实则对往生门没有恶意，更没想到乔楚要她杀的是门主之一。
审讯人表示，欢迎她加入往生门，提供的消息核实后，很快就会来放她出去。
代价是叛出审判佣兵团，加入往生门，成为供四位门主驱使的暗棋，做往生门在审判内部的耳目。
施妍有一种莫名的自信，她觉得景司炀不会动她。
他们小的时候那么要好，即使她弄坏了景司炀最喜欢的玩具，他也面不改色，只担心她手有没有受伤。
尽管施妍身上体无完肤，那些伤都是下属在景司炀的授意下打的，她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景司炀只是没认出她来，等他之后和她相认，肯定会很后悔这么对待她，然后加倍补偿她。
这样想着，施妍身上难捱的伤痛才好受了些。
“啊！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隔壁突然传出尖锐的哭嚎，依稀能听出来是个女人，撕心裂肺的痛苦声音令人心悸。
隔壁关的是乔楚吧？
施妍一阵齿酸胆寒，要是再晚些坦白，被酷刑伺候的可就是她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搭档承受着非人的折磨，施妍本该唇亡齿寒。
可她一想到对方是乔楚，就丁点都同情不起来，死了也好，免得总是觊觎她排行第二的位置。
只有她，才配站在审判杀手排行榜顶端，白玉兰的代号，从来都不需要和黑心莲并列。
至于压她一头的“折柳”，因为是个男杀手，身份还贵为佣兵团少主，施妍直接忽略了。
没过多久，审讯室的门开了。
进来的却不是景司炀，而是一个容貌昳丽的少年。
裴曜把宫骁送去纪临鹤那，纪临鹤是法医出身，多少沾个医，没准有办法救宫骁。
救不了也没关系，裴曜就当做好人好事，给纪临鹤送个完美的大体老师。
隔壁审讯室关了新人进去，是些不入流的小喽啰，裴曜觉得没意思，还是死对头养的杀手有趣。
不过可惜，乔楚被景司炀带走了。
裴曜想起乔楚还有个搭档，都能做搭档了，本事应该差不多，他要亲自去会一会。
见到施妍的第一眼，裴曜有些意外。
“你们审判养的杀手是靠脸杀人吗？”
一个二个长得跟明星样，还是娇滴滴的女孩子，看着年纪也不大，审判佣兵团果然是畜牲一群。
两家组织互不对付，裴曜怎么看都带了有色眼镜。
施妍没说话，却因为这句话有点高兴，在佣兵团的时候，兄弟们都说她是女杀手里最漂亮的。
直到乔楚半路杀出来，众人津津乐道的对象就变了。
她以为这少年是来放她出去的，裴曜却坐在椅子上，低头翻阅起了审讯记录。
裴曜越看，英朗的剑眉蹙得越深。
“还没把她怎么着呢，这就招供了？墙头草我们审判可不敢收，说的不是真话吧？继续审。”
两名训练有素的下属拿着刑具走去。
施妍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你们不讲信用，明明说好了坦白从宽……”
留给她的只有少年恶劣张扬的坏笑。
“我这人最讨厌背刺，她那么有趣儿，怎么摊上你这么个搭档，真是宝刀配烂鞘，可惜了。”
裴曜年纪不大，却也被信任的人捅过刀子，所以乔楚那样咬死不说的，反倒让他高看几分。
至于收拾这个女人，就当帮她小小出口恶气好了。
毕竟乔楚现在可是他们的人，往生门别的没有，护短一流，他帮自己人出气，很合理。
施妍自己也招了，乔楚就是响当当的黑心莲，而她自己是个没本事又愚蠢的无名小卒。
没有价值的人，就算不小心弄死了又如何呢？
裴曜越想，越觉得这是个一箭双雕的主意，既收拾了他看不爽的人，又让乔楚欠了个人情。
至于信用嘛？坦白从宽，那是景司炀答应施妍的，跟他裴曜可没半点关系。
裴曜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在施妍绝望的痛呼中，笑出两颗小虎牙，准备找乔楚挟恩图报。
接下来的几天，施妍被四个男人遗忘了，只有日复一日的折磨如期而至。
因为乔楚把整个庄园搅得鸡飞狗跳，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景司炀不让她见施妍，她就跑去找纪临鹤。
用尽各种手段捣乱，导致纪临鹤配的药剂出了差错，试药喝下去之后也跟宫骁一样长睡不起了。
裴曜笑得特别猖狂，带着乔楚东躲西藏，两人身手都好，把到处找人的景司炀遛得团团转。
说是结拜兄弟，其实哥哥们都管着裴曜，正是叛逆的年纪，裴曜心里当然不服气。
他就知道乔楚是个好人，他帮她收拾叛徒，她帮他解决大哥和二哥，这就算扯平了。
“楚楚，你真是个有意思的杀手。”
乔楚嘴角抽了抽，无语道：“谢谢，你也是个很好的弟弟。”
只能说有裴曜是宫骁和纪临鹤的福气。
两人躲在喷泉中心的假山里，从缝隙里看见景司炀带人四处搜寻，像是热锅上团团转的蚂蚁。
监控？裴曜早悄悄摸摸把电线剪了。
景司炀走后，裴曜才惊觉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但他可不是什么一窍不通的纯情少年。
能在A市混的人，就没有一个好的，今天我杀你，明天你杀我，后天你我把手言欢，大后天你死我活。
裴曜不禁弯腰低头，在女孩挺翘的鼻尖吻了一下。
“楚楚，我们试试？像你和司炀哥那样，我要你。”
乔楚例行PUA：“发育成熟了吗就想睡女人？”
“你这个年纪的男生，也就只有脸能看，随时随地发情，是个女人就睡，跟路边到处撒尿的公狗有什么区别？”
光线昏暗的空间里，裴曜一脸爽到了的表情。
“公狗会到处撒，我不会，我的只想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