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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司炀被这女人冷言冷语讽刺惯了,骤然得到轻柔的**和诱哄,喉间不自觉溢出低哑的闷哼。
尽管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她谈条件的手段,景司炀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还是减轻不少。
他甚至开始有意无意观察起她的微表情,蹙眉、咬唇、媚眼如丝……竟然每一种神态都美得不可思议。
视觉享受之余,景司炀转念一想,这女人如此熟练,恐怕是从无数任务目标身上练出来的。
一想到身下妖娆魅惑的身段,也被别的男人拥有过,景司炀就额角青筋狂跳,发了狠,红了眼。
他确实没有洁癖,但他骨子里生来就有上位者的骄矜高傲,无论如何不能接受别人染指他的东西。
一旁的裴曜看呆了,目光紧凝在乔楚身上,似乎也被蛊惑,步步逼近,耳根绯红。
景司炀不悦皱眉,脱下西装外套,把女人一身冰肌玉骨包裹起来,解开锁链,打横抱出了审讯室。
裴曜被自家兄弟明显藏私的行为搞懵了。
刚还不是当着他和骁哥(活人微死)的面现场直播吗?
这就把人放……把人抱走了?
有没有搞错,那**不是普通女人,是来取景司炀性命的杀手女魔头!
不行,他不能看着兄弟色令智昏,裴曜快步跟上去。
“司炀哥,等我一起!”
出乎意料的,裴曜得到了景司炀冷漠的训斥。
“滚回去,把宫骁处理一下,不想救就送去火化。”
裴曜emo了,谁要跟硬邦邦的尸体打交道啊。
以前怎么没发现审囚犯这么好玩呢?
最有意思的是,那个女杀手不怕他们,喘得又娇又媚,还能不落下风地给景司炀洗脑。
啧,如果让他上的话,他才不会像哥哥们那么蠢。
景司炀抱着乔楚经过时,施妍在隔壁审讯室,隔着墙壁开的小窗,远远看见一个暧昧火热的侧影。
男人高大挺拔,衬衫包裹着贲张的肌肉,怀里的女人被西装遮挡,看不清是什么面貌。
施妍搞不懂男人的恶趣味,把女伴带到这种地方来寻刺激,这还是她小时候熟悉的那个景司炀吗?
比起盗取商业机密的乔楚,她这个直接刺杀景司炀的真凶要惨得多。
电击、火烙、鞭打……景司炀就像压根不认识她这个人,任由他的下属们对她严刑拷打,极尽羞辱。
哪怕她真假掺半地招供了一部分,也只得到男人轻蔑的嘲讽。
景司炀骂她不自量力。
可明明是她心软,才放了他一命,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施妍死活不说她跟景司炀认识,只是一双眼睛委屈又失望地盯着景司炀。
景司炀觉得这女人有病,有胆子来杀他,还妄想自己成为她的裙下臣?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
不说远了,就她那个同伙,颜值身材都能甩她一大截。
那时候的景司炀没想到,他出门后去了隔壁审讯室,还真他爸就成了施妍那个同伙的裙下臣。
且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床单、沙发、地毯都完全不能看之后,乔楚一脚踹翻了玩她丧志的景司炀。
“够了,我是跟你们四个合作,不是你景门主的私有物,肉都给你吃了,他们三个吃什么?”
感谢上个世界捕捉在逃系统1543后主系统发放的大礼包,乔楚现在的身体素质强得可怕。
完全符合一个顶级杀手的身份。
景司炀没想到她的娇气都是装的,猝不及防被踹了心窝子,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钝钝的疼。
这女人的嘴跟抹了毒似的。
非要在这种时候提别的男人,看样子是觉得他不能满足她,还要把另外三个都给叫过来。
景司炀气性也上来了,指骨捏得咔咔作响,赤着胳膊就要跟乔楚单挑,总之今天必须让这女人服他。
但他又没想到,乔楚不讲武德。
他才刚碰到她,还没怎么使劲,这女人就冷眼睨他:“你弄疼我了。”
景司炀哪还下得去手,耐着性子把人抱到干净的房间,“安分点,这里里外外都是机关,敢作妖,弄死你。”
乔楚勾着他的腰笑:“怎么弄?”
男人立刻就被撩起了火。
乔楚却不肯给他碰了,而且轻佻地捏了捏他俊美立体的脸。
“你看看你,体能还不如我一个女人,再这样下去,明天下不了床的可不是我,不嫌丢人吗?”
“其实我还挺中意你的,不然我就选裴曜或者纪临鹤了,你知道的,我喜欢粉嫩娇艳的颜色。”
“但你又什么都给不了我,论财力不如宫骁,论头脑不如纪临鹤,论颜值不如裴曜,很扫兴。”
景司炀第一次尝到女凝的恶意。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把这女人撕碎的冲动,而是虚心求教起来。
“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
他已经摸清了乔楚吃软不吃硬。
丁点不如她的意,她那张嘴就能把人气死,可要是按她说的来,那娇柔甜腻的嗓子能把人溺死在糖罐里。
景司炀正是上瘾的阶段,所以为了她给的甜头,稍微纵容一下不是不行,就当作是情趣了。
果然,在他说出这句话时,乔楚漂亮的眼睛弯了弯,在他喉结处落下一枚香吻,瞬间勾得他心荡神驰。
“景门主,这还要我教吗?”
“向我证明,你比他们更强,对我更好,给我的东西更多,让我舍不得离开你,从身到心都是你的。”
“你知道的,我们杀手都缺爱,如果爱上一个人,离开他就没法活了。”
乔楚故意贴近他的耳朵,轻轻往里面吹热气:“悄悄告诉你,我没有过别的男人,只有你。”
“所以,趁你的兄弟们找上门来之前,好好表现,我会奖励你的。”
……
乔楚白嫖了个身高腿长六块腹肌的男主,还从阴暗冰冷的审讯室,换到了整个庄园最豪华的房间。
由于之前被泼冰水,又跟景司炀胡闹一整天,乔楚生了点小感冒,不算很严重,只是低烧。
景司炀急了,把乔楚看得比眼珠子还紧,押着纪临鹤来给她看病,完全忘记了乔楚跟施妍合伙来刺杀他的事。
乔楚头上贴着退烧贴,舌尖舔了一下口测温度计,由衷夸赞道:“纪先生的手真漂亮,是我见过最长的。”
景司炀下腹一紧,额角青筋暴起。
看向纪临鹤时,一脸被绿了的不爽表情,无声催促他看完病赶紧滚。
纪临鹤本来在研究宫骁中的毒,被景司炀扯来看乔楚就够恼火,这会儿被强行送客更是恼火到极点。
他取温度计的手按到了乔楚下唇上,忍着生理不适,调情般摩挲而过,最后才将那只温度计缓缓抽出。
“38℃,有点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