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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廷烨见势不对,立马从后面伸手顶住赵宗全,让他不至于成为笑话。
赵宗全人虽然怂,但也知道此时不该退却,当即抬头挺胸,义正言辞的指责赵仲宣。
“瑞王此言不妥,如今反贼已伏诛,我等自当返回原地。”
赵仲宣本不想理会,没想到有人却急着送死,当即冷哼一声,
“无召入京,赵宗全,你好大的胆子!”
此乃事实,赵宗全无法辩驳,顾廷烨却是突然说道:
“瑞王殿下不也是无召入京,我等得知皇上被困,即使没有召令,仍旧愿为皇上冲锋上线。”
皇上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赵宗全明明有他的召令,为何半句不反驳。
而他明明没有向赵仲宣求救,但他又为何最先到达皇宫。
因心内有疑惑,皇上决定先暂时按兵不动。
听着顾廷烨冠冕堂皇的话,赵仲宣眼神鄙夷的扫了他一眼,
“藏头垢面之人,也敢在本王面前叫嚣。”
说着,淡定的挥了挥手,
“拿下!”
顿时赵仲宣身后走出两名亲卫,朝顾廷烨走来。
顾廷烨没想到瑞王这么霸道,一言不合就拿人。
眼看着两人就要伸手拿他,当即暴喝一声,
“瑞王你当着皇上的面,就敢私自发号施令,难不成你想造反不成!”
可惜顾廷烨还是算错,两人根本没有因为顾廷烨的威胁而停手。
直接手一扭,就把顾廷烨拿下。
赵仲宣不屑的扫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扶了扶衣袖,
“聒噪!”
随后眼神略过赵宗全二人,看向皇上,
“皇上,宫内混乱,为防余党作乱,您还是早些跟本王的人回去。”
次日一早。
京中家家户户紧闭府门,满城风雨。
处理完宫中内乱,赵仲宣才去见皇上。
“皇上大概还不知道吧,您写的衣带诏,并没有传到赵宗全手中,而且半路被我的人拿到了。”
此言一出,皇上也证实了心中猜测。
赵仲宣有野心,但他赵宗全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然,在没有诏书的情况下,对方是如何得知宫中情况,又是如何敢带兵进京。
“哼!”
皇上冷冷的看向赵仲宣,
“这事先不提,朕且问你,你在澶州到底做了什么,为何会说与辽开战?”
这才是他最急切想知道的,从昨晚被带回这里,简直是彻夜难眠,比衮王造反还难受。
瑞王就知道他最担心的是这个。
毕竟辽国之前的战力有目共睹,以目前大宋现有的边防力量,根本无人能挡。
他轻嗤一声,
“皇上啊,我朝懦弱惯了,不能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了。”
皇上气得牙痒痒,
“这是你耍耍嘴皮子的事吗,一旦惹怒大辽,我大宋千千万万子民都要被你坑死。”
若不是没那能力,谁愿意年年给大辽岁贡。
说到底,还不是技不如人,拿财物保平安。
赵仲宣摇了摇头,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皇上。
皇上眼神惊疑的看着他,猜不出他什么意思。
皇后从旁接过,打开给皇上看。
“大军已兵临上京。”
皇上猛的扯过信纸,不可置信的瞪着赵仲宣,
“虚传捷报,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上京是什么地方,他们这里半点消息都没有,瑞王却突然拿出这样一则消息。
真要是攻到上京,辽国离灭国也不远了。
赵仲宣嘴角慢慢咧出一道弧度,缓缓说道: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请旨去澶州。”
“如今局势基本稳定,你也该早做决断了。”
本来还强自镇定的皇后,此刻再也绷不住,她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在诓我们?”
若他真有此能耐,不用他说,皇上自己也会主动封他为太子。
辽国啊,兵马强盛的辽国,对方短短两年时间,就能打入上京。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皇上也突然追问道:
“对,你怎么证明这张纸上写的是真的?”
赵仲宣摇摇头,
“不用证明,估计不出半月,进攻辽国的大军应该会班师回朝,带着耶律洪基。”
皇上走来走去,最后满眼期待的看着赵仲宣说道:
“好,若你真能拿下辽国,你想要的,朕自当奉上。”
此事不难查,澶州大举用兵,即使遮掩得再好,也不会一丝痕迹也没有。
赵仲宣点点头,
“若是大家都能客客气气的,自然是好。”
而另一边。
盛紘与兵部一干官员躲在官署后面的小房间内。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众人心中一惊,却听到外面人说道:
“盛大人,京中内乱已平息,您随末将去见我家主子吧。”
盛紘有些纳闷,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当即鬼鬼祟祟的走到门边,想听得真切些。
外面人见里面不答,又继续说道:
“盛大人不用害怕,末将既然找到这,自然是知道您在这里。”
这次盛紘听清了,急忙慌慌张张的准备开门。
同在一起的其他官员见盛大人要开门,急忙握住他的手阻拦,
“盛大人,外面是人是鬼还分不清,你可不能贸然开门。”
盛紘笑着摆摆手,
“齐大人不必害怕,这声音我听出来了,是熟人,没事。”
长柏跟在盛紘身后,也纳闷的说道:
“听着声音有些耳熟,父亲,你听出是何人?”
齐大人见盛紘这么笃定,他儿子又说声音熟悉,这才迟疑的松开手,
“我等身家性命都在你手上,你可不能拿我们开玩笑。”
盛紘拍着胸脯保证道:
“齐大人,你就放心吧。”
随后在众人的瞩目下,打开大门。
盛紘见外面果然是李桥,当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连忙问道:
“李桥,如今外面是个什么局面。”
李桥本就是奉命带盛紘离开,见状,立马拱手回道:
“回盛大人,衮王已当场伏诛,皇上也已经被主子救回。”
盛紘见叛乱控制住了,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
“平息了就好,平息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