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捡到了失忆继兄 第90章 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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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太子殿下!

这种情况着实诡异,但陆羡蝉轻车熟路接过来:“我需要知道宫里的情况。”

“比如?”

“顺帝三品以上妃嫔的近况。”陆羡蝉毫不犹豫。

“这个好说,五十两,这位娘子怎么付账?”

陆羡蝉简直疑心对面馆主开了天眼,否则怎么知道她浑身上下就五十两?还是昨日连哄带骗从朔风那里坑来的。

轻叹一口气,陆羡蝉闭着眼将银铤推向帘子。

如此爽快,馆主懒洋洋地笑了一声:“也是稀奇,倒是头一回有人花钱打听宫里女人八卦的,那我就跟你唠唠吧。”

“当今这位嘛,虽不如先帝专情,三宫六院总有的——但混到三品以上的,就四个。”

“头一位,秦皇后,太子太傅的嫡女。与陛下二十多年的结发夫妻,还生了太子,除非她造反,她的地位没人能撼动。”

“第二位,燕贵妃,卫国公家长女。生了个儿子,眼下正得宠,陛下对她可谓一个有求必应。”

“第三位,张淑妃,礼部侍郎之女。知书达理,性情柔顺,偶尔也能沾点雨露恩泽。”

“至于第四位……”

说到这里,馆主微妙地顿了顿:“花朝夫人。”

话到馆主竟然就此收声,不做一词。陆羡蝉抿抿唇,疑惑道:“为何不介绍花朝夫人的背背景?”

这诘问里藏了一丝的焦躁,帘后倏人地一笑:“看来你意在花朝夫人。不过抱歉,关于这位夫人的种种消息,本馆一概不卖。”

银铤又滑了出来,但只有一块。

陆羡蝉怒从心起,脱口而出:“文不思你这个奸商!什么也说不出来也好意思收我银子!”

“噗——”帘后有人喷了茶,不可置信:“你叫我什么?”

“文、不、思!”

几乎是话音刚落,就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与此同时,屋内传来暗暗的刀兵之声,是帘后人扣住了兵器。

陆羡蝉喉间发紧,依旧保持着镇静:“我不仅知道是你,我还知道太学时你在书画课上偷了太子殿下的字画,在黑市上卖了一百两。”

帘后人:“……”

还不够?文不思这是你逼我的。

陆羡蝉一咬牙:“五年前,你在春猎时发现了一处野温泉,分别告知了诸位皇子,然后趁机偷画了诸位皇子的沐浴图,集册出售!”

“还有你以谢家七公子为艳情话本的主角,大肆印刷——”

“……可以闭嘴了。”帘后人一边急剧地咳嗽着,一边制止她:“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不是,文不思这么多事?”

陆羡蝉也一言难尽。

她总不能说,你偷画时是我盯的梢,你画图时是我研的墨,你印刷的艳情话本是我写的……

毕竟她明面上是个死人。

所以只能高冷道:“我劝你别打什么歪主意,我有备而来,如果我在这里消失,文不思的事就会传遍长安。”

此话一出,馆主彻底没动静了。虽然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是文不思,但这种事一旦传出去——

殿前太尉的儿子干过这么些龌蹉事,也没脸面见人了。

多大仇啊!馆主将剩下银锭子扔出去:“这样可以了吧?”

“不可以。”陆羡蝉见他还是那副怂样,倒是得寸进尺起来:“我要知道花朝夫人的情况。”

“……不能说,或者说,我也不知道。这位夫人自从三年前进宫后,就是宫里最神秘的存在,除了顺帝与几个近侍,没有人能与她接触。”

陆羡蝉感觉馆主的话像一盆冷水泼下来,花朝夫人竟是像一抹鬼魂,除了那一封封信,竟然没有办法知晓她的任何情况。

可见花朝夫人在宫里该是何等的……

孤立无援。

一想到那个场景,她心跳得有些剧烈,呼吸也有点急促。

那个大胆的念头终于彻底冒出来了:“那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我混进皇宫?”

山不来找我,我就去找山。

话音刚落,那个叫念秋的女郎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馆主大事不好了!有贵客上门了,要看前段日子编排的落春江。但红萝姐姐昨天出去探听消息,还没回来……”

“就说还没编排好。”

馆主不耐烦地要打发他们,哪知念秋上递了张纸进去,他语气倏地一变:“……确定?”

念秋在帘外点点头,神色慌乱:“没有琴曲伴奏,这是万万跳不了的,馆主快想想办法。”

“你这丫头说的轻巧,我去哪里抓人顶上?”馆主罕见地犯了难,连语气都无奈起来。

唉声叹气之余,陆羡蝉眼前一亮,拍案而起:“我能帮你们,作为交换,酬金事成之后再给你。”

房间里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念秋狐疑:“红萝那可是罕见的五弦琴,你确定?”

这不赶巧了吗?陆羡蝉腰背挺得笔直,轻笑一声:“我经营琴肆多年,操琴者未必会斫琴,但斫琴者,必定会操琴。”

她探出帷帽的一双手上,虎口,中指藏着细细的茧,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长期缠弦留下的。

见状,馆主一瞬拍了板:“成交!”

……

陆羡蝉被领着进了一个琴**房中,念秋将琴与谱子拿出来,嘱咐了几遍道:“可以对着谱子,但不能出大错,要不然我们今夜都要受罚。”

“你放心。”陆羡蝉翻了翻谱子,拨了拨弦,心里有了底气:“这谱子不过是满庭芳的变调,对我来说不难。”

听到她说满庭芳,念秋就知道她是行家,目光陡然生敬:“您先换上衣服,再跟我过去。”

念秋递上几套衣裙给她选。

陆羡蝉展开一看,质地尚可,只是款式怎么这么……

清凉?

勉勉强强挑了一件银绣桃花的,陆羡蝉好说歹说给自己争取了一块布,只不过不是挡腰的,而是挡脸的。

……也行吧。

反正没有人知道是她就行。

等熟悉了一遍琴谱,陆羡蝉跟舞姬乐师们汇合,被一通训话后,被引进了三楼房间。

三楼布置十分清雅,偌大的雅间四周都以纱帘隔上,稍一抬头,就能将长安景色尽收眼底。

此间已有宾客,陆羡蝉在角落里规规矩矩地坐定,想起刚刚馆主的话:

“宫规虽然森严,但也有不少宫人会偷偷混出来与外面的亲人见面。不过他们原本在皇宫里就有身份,你这种没身份的想进去难如登天,这次酒宴的贵人或许能帮上你。”

什么贵人能带她进出皇宫?

正在思忖间,一行人簇拥着个藏青色锦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任身边人如何谄媚赔笑,这男子面色不动,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径直走进屋里,自然地落座主位。

“此行只欣赏歌舞,不为其他。”

底下人喏喏:“听说云蜀的歌舞一绝,那便让他们将新排的曲子跳来看看?”

“不急,孤邀请了七郎,他还在路上。”

那男子声音不大也不小,足以震慑全场,鸦雀无声。

孤?

天底下能如此自称的并不多。陆羡蝉愣了愣,抬头在影影绰绰间,可见那男子肤为麦色,生得甚是高大俊朗,眉宇间自有一番不怒自威——

太子萧怀郢!

那七郎又是谁?竟然能让太子殿下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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