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助父成龙,我成了煤二代 第362章 让人心疼的周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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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客厅里的热闹。

周妙可脸上的笑容僵住,手里的扑克牌 “啪” 地掉在地毯上,她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妈,我就是跟阿姨、张伟豪玩会儿牌……”

田秀琴没松口,目光扫过周妙可,又看向旁边的王燕和张伟豪,语气虽缓和了些,却还是带着点情绪:

“女孩子家要时刻注意仪态,你以后是要站在国际舞台上弹钢琴的,现在就这么散漫,以后怎么给人留下好印象?”

王燕赶紧打圆场,笑着站起来:“嫂子啊,是我提议玩牌的,孩子嘛,玩起来难免放松点,没事的。”

张伟豪也跟着点头:“阿姨,是我们拉着妙可一起玩的,快过年了么,就想的热闹热闹。”

田秀琴这才没再继续说周妙可,又提醒周妙可注意仪态后,转身上了楼。

她这一走,倒是让原本热闹的场合冷了下来。

张伟豪看着眼眶通红的周妙可,心疼不已。

周有福重重的叹了口气,也没心下棋了,对着张国庆说了句:“国庆,让你们看笑话了。”

王燕见周妙可眼圈发红,赶紧拉着她的手,柔声安慰:

“妙可啊,你别往心里去,你妈也是为了你好,她盼着你成钢琴家,才对自己要求严了点,心里是疼你的。”

她本想顺着田秀琴的话圆场,没成想 “为了你好” 这四个字,反倒像根针,一下戳中了周妙可心里的委屈。

这些年田秀琴对她的严格要求,练琴,练琴,在她眼里,什么事情都比不上练琴重要。

偶尔想放松却被指责 “不优雅” 的失落,一下子全涌了上来,尤其还是在张伟豪一家人面前。

周妙可咬着唇忍了忍,眼泪还是没绷住,顺着脸颊掉了下来。

张伟豪见状,赶紧从茶几上扯了几张餐巾纸,也顾不上父母和周有福还在旁边,伸手就想帮周妙可擦眼泪。

他心里又急又气,暗自抱怨:哪有这么当家长的?家里还有客人,妙可都这么大了,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一点情面都不留。

周妙可赶紧偏头躲开,自己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

王燕见自己不安慰还好,安慰了几句话,周妙可还哭了起来,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跑上了楼从行李箱里取出一个大红包:

“妙可啊,这是叔叔阿姨给你准备的新年红包,过年了,就要开开心心的,没事,你妈也是为了你好。”

“阿姨,我知道我妈是为我好…… 我都这么大了,还收什么压岁钱啊。”

王燕哪肯依,拿着红包,硬塞进她手里:

“跟阿姨客气啥?再大在阿姨眼里也是个孩子,这是阿姨的心意,你必须拿着。”

周妙可捏着温热的红包,心里又暖又涩,却没再推辞,只是小声说了句 “谢谢阿姨”。

到了晚餐时间,周妙可还是没缓过来,坐在餐桌旁安安静静的,不怎么说话,碗里的饭也没动几口。

田秀琴看了她几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周有福想逗她开心,讲了几个笑话,她也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

吃过晚饭,周妙可没像往常一样留在客厅陪大家聊天,只跟长辈们说了句 “我先上楼了”,就先回了自己房间。

关上门的瞬间,她靠在门板上,白天强压下去的委屈又涌了上来 ,她不是不懂妈**期待,可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在配合了啊。

可为什么,为什么还非要自己在张伟豪父母面前下不来台。

张伟豪好不容易熬到父母们都回房间休息后,悄悄来到了周妙可的房间。

进门就看见周妙可坐在床边,眼眶还是红的,眼尾挂着没擦干的泪渍。

张伟豪没多说什么,走过去把她搂进怀里,声音放得特别轻:“还难过呢?”

怀里的人轻轻点了点头,终于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本来今天多开心啊,叔叔阿姨来了,咱们一起逛街、玩牌,结果被我妈那么一说,扫了大家的兴,还让你担心了……”

周妙可窝在张伟豪怀里,声音还带着点哭腔的委屈:

“我明明已经很配合了,平时练琴从来不敢偷懒,她让我注意仪态我也记着,今天就是想跟大家热闹玩会儿,还要怎么样啊……”

“傻姑娘,这哪是你的错?” 张伟豪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些,“大家都没觉得扫兴,最重要的是你受了委屈,我看着心疼。”

“我…… 我真没事,” 周妙可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他,睫毛上还沾着泪珠,“我就是想好好陪陪叔叔阿姨,他们大老远来米国,我想让他们玩得高兴点,结果……”

张伟豪看着她撅起来的小嘴,带着点委屈的模样,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打断了她的自责:“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这份心意,我爸妈都看在眼里呢,你看我妈,还把你当小孩子,硬要给你塞红包,说明她多喜欢你。”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 周妙可轻轻捶了他一下,语气里带了点撒娇的娇憨,随即又垮下脸,“我就是想不通,就算以后要当钢琴家,难道还不能有自己的私下生活了吗?

在家跟家人朋友放松玩会儿都不行?

我总觉得,我妈妈最近都有点魔怔了,满脑子都是‘钢琴家’。”

张伟豪听着她的话,故意逗她开心:

“没事,等这次做空的事搞定了,我就把维也纳金色大厅买下来,让你去给阿姨开一场专属演奏会,把她的心愿彻底了了,到时候她肯定就不总念叨你了。”

周妙可被他逗得 “噗嗤” 笑了出来,伸手掐了掐他的腰:“净说大话,维也纳金色大厅哪是说买就能买的?”

笑过之后,又忍不住担心起来,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脑袋靠在他胸膛上,声音闷闷的:

“你说…… 叔叔阿姨会不会因为我**事不高兴啊?毕竟今天好好的气氛被打断了。”

“怎么会?” 张伟豪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肯定,“吃饭的时候你没看吗?我爸妈跟周叔叔聊得可开心了,还说以后要常来米国看你们,根本没把那点小事放在心上。”

周妙可轻轻 “嗯” 了一声,还是有点困惑:“可我妈以前也不是这样的,虽然对我严格,但不会在有客人的时候说我……

今天就跟吃错了药似的,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张伟豪没再多说,只是抱着她静静待了会儿。

张伟豪知道,田秀琴的严格里藏着对周妙可的期待,只是这份期待太沉,压得周妙可喘不过气。

就其实跟国内的好多家长都一样,自己没完成的梦想,就寄托在下一代身上。

但是越这样,孩子越容易反叛,像周妙可这种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想妈妈难过的姑娘,其实更可怜。

她没有童年,没有朋友,看似富足的生活下,其实满满都是母亲以爱之名的枷锁。

最让人心疼的就是周妙可这种性格, 她不是不会反叛,而是太懂事,太怕妈妈难过。

别人受了委屈还能哭闹、还能反驳,可她只会把情绪憋在心里,哪怕自己偷偷掉眼泪,也会在妈妈面前尽量表现得 “听话”“配合”。

她的童年里没有 “疯玩到天黑” 的记忆,没有跟朋友分享小秘密的轻松,反而满是 “练琴到手指发酸”“时刻注意仪态” 的规矩;

看似住着大房子、用着好东西,生活富足,可这些 “好” 的背后,都藏着母亲以 “爱” 为名义的枷锁 。

更让人无奈的是,田秀琴还没有意识到意识到:她口中的 “为你好”,其实是在让周妙可替自己活。

她把 “钢琴家” 当成了 “优秀” 的唯一标准,却没看到周妙可在玩牌时眼里的光、跟朋友相处时的轻松,那些才是一个年轻女孩本该有的样子。

而周妙可的委屈,从来不是怕练琴苦,而是怕自己达不到妈**期待,怕自己的 “不优雅” 让妈妈失望,甚至到最后,她都快忘了 “自己想做什么”,只记得 “妈妈希望我做什么”。

这样的周妙可更让张伟豪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