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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男人走得不急不缓,脚步带着压迫感,眼神阴冷。
他们来头不小,气势一摆出来,就让门口原本看热闹的人群纷纷避开。
不消片刻,整个门口便空荡下来。
白悦心里一阵慌乱,却还死死把白姝往前推,声嘶力竭地喊:“就是她!她现在可是宁家的大小姐,宁家你们知道是哪个家吧?那点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能还得起!”
为首的李哥一听到“宁家”二字,眼神骤然一亮,心口都跟着发热。
宁家啊!
能咬住这样的大鱼,他不止能把债收回来,还能顺势捞一笔。
就在他暗暗激动时,宁埕上前一步,抬了抬手。
门口等候的几名保镖齐齐现身,从阴影里走出来,黑西装映着灯光冷硬森然,悄无声息地立在他们背后,瞬间把气势压了下去。
空气里的僵硬感陡然反转。
白姝却从容地往前走了半步,她抬眼看向领头人,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我是宁家人,不是白家人。你们被她当猴耍了,都还没发现?”
李哥的笑容慢慢咧开,眼底却透着一股子阴鸷。
他当然知道这女人早就跟白家撕裂,彻底划清了界限。
可他们这些干催收的,哪管得了这些?
“哎呀,小姐,”李哥摇摇头,皮笑肉不笑,声音带着油腻的狡诈,“你说得有道理,我也知道你们白家现在是一锅烂账。”
他往前走了半步,眼神紧紧锁住白姝,笑意更盛:“你现在是不是宁家人我不管,但白城是你亲爹吧?他是亲爹,那你这个当女儿的,就得帮他把账还了。”
李哥伸出手,故作无奈地摊开:“我们也就是收账的,替人要钱吃饭,你要是真不还,那才是为难我了。”
白姝眸光一闪,心底冷笑。
她就等着李哥说出这句话。
环顾了一圈四周,目光落在门口熙攘的人群和来来往往的目光上,白姝忽然轻轻抬手,对李哥那一伙人招了招。
“行吧,这里人多,”她语气平淡,嘴角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换个地方,我跟这位大哥好好聊聊。”
宁埕眉头一皱,立即开口:“不行!表姐,你——”
他话还没说完,李哥已经抢先一步,笑眯眯抬手拦在宁埕身前。
“宁少。”李哥皮笑肉不笑,眼神却带着一丝森冷,“你大姐都开口了,让你别跟着,你还是别多说话了。”
他手指一晃,几个男人瞬间站位,硬生生将宁埕和几名保镖挡在一侧。
宁埕想说什么,就看到表姐对自己使眼色,他也就没跟着过去。
……
白姝被推上车,车门“砰”地合上,外头的喧闹顿时隔绝。
车厢里有些闷,带着烟草和皮革的味道。
她眼里没有半点慌乱。
白悦却紧张得不行,被硬生生塞在一旁,双手死死揪着裙角,指尖几乎掐进肉里。
可当余光扫到白姝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时,她心里微微一松。
有她在,至少……
自己不算是唯一的目标。
一想到这里,白悦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心里甚至闪过一抹阴毒的**。
她曾经尝过那些苦。被威胁、被逼债、被逼到低声下气求饶。
如今,终于轮到白姝了。
想到这女人也要尝一尝自己吃过的那些屈辱,白悦心底的怨恨竟慢慢化成一种近乎兴奋的激动。
她现在已经等不及要看到,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的女人,也被碾压在尘埃里的样子。
……
车子一路驶出繁华的市区,拐过几条荒凉的路,终于停在一处僻静的仓库外。
铁皮门生锈,风吹得“嘎吱”作响,四周杂草疯长,空气里混着潮湿与铁锈味,怎么看都透着股阴森。
李哥下车时,故意一脚踢开碎石,声音在空地上砰然炸开,带着刻意的恐吓意味:“下车。”
白悦缩了缩肩,却还是急忙推开车门,下一秒就扑进了李哥怀里。
“李哥……”她娇声细语,双手攀着他胳膊,眼泪说来就来,声音又糯又软:“你不要凶人家嘛,以前还说喜欢我……”
她最擅长的就是用这一套,眼神可怜巴巴,身子还不忘往男人怀里贴。
李哥一笑,伸手在她腰间一拍,声音里带了几分轻佻:“那不是你后面躲着我吗?”
几个人跟着哈哈大笑,很快就闹成了一片,调笑声不绝。
白悦笑里带泪,眼神却悄悄瞥向白姝。
可回头一看,白姝却只是安安静静站在一旁。
她没哭,也没求饶,眼底冷意清晰,目光甚至还淡淡打量着四周。
仓库门口堆满废旧杂物,地面坑洼,远处黑漆漆一片,连路灯都没有。
白姝微微侧头,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真是个抛尸的好地方啊。”
笑声在这一瞬间硬生生地停了几分。
……
-
会议室内,正在汇报的高管声音戛然而止。
霍翎盯着手机屏幕,眸色陡然一沉。
下一秒,他猛地站起身,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
周围的人全都愣住了。
他们从未见过霍翎在会议中途离场,更没见过他表情这样阴沉。
一时间,偌大的会议室里,竟有人下意识跟着站了起来,神情紧张。
霍翎抬手一摆,冷声吐出两个字:“你们继续。”
说完,他径直转身离开。
气氛像被刀刃切开,谁都不敢多问。
……
车门合上的瞬间,霍翎已经恢复了那份冷戾的平静。
手机还在掌心震动,他眸色深沉,手指紧紧收拢。
副驾驶上的男秘书正好收到最新定位,连忙开口:“宁小姐被带走了。最后的IP定位在郊区。”
空气瞬间冷得像凝固了一样。
霍翎指节分明的手指缓缓落在车窗,眸色阴鸷,声音却压得极低:“查清楚,所有人都给我盯死那片区域。”
他的语气像是从嗓子眼里硬生生压出来的冰。
-
另一边,消息传出去不到半小时,一群混混就被惊动了。
小弟们聚在一起,神色慌张,七嘴八舌:“老大,完了完了,听说绑的是白家的人!”
领头的大哥脸色当场变绿,劈头盖脸就是一声怒骂:“哪个**动了白家的人?嫌命长是不是?!”
小弟们纷纷摇头,举手发誓:“不是我们啊!真不是我们啊!”
“我们现在没敢碰白家的边!”
空气里一股压抑的恐慌蔓延开来。
……
霍翎抵达时,气氛更加诡异。
仓库外,原本那群人已经等在路边,见到车队呼啸而至,所有人都下意识往后退。
领头的一个中年男人额头全是冷汗,连忙快步跑过来,脸上堆笑,点头哈腰,语速都带着颤音:“霍总,误会!真的是误会!绑架白小姐的,不是我们的人,不是我手下干的!”
话音刚落,霍翎抬腿就是一脚。
男人整个人被踹得踉跄摔坐在地上,疼得直抽气,却硬是一声不敢吭。
他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霍翎居高临下,眸色冷得吓人,吐出的话字字如寒冰:“她姓宁。”
中年男人连忙磕头,嘴唇哆嗦着改口:“是……是宁小姐!宁小姐!”
空气瞬间压得死沉,没人敢直视霍翎的脸。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
今天若是宁小姐有个好歹,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仓库内气氛压抑,铁皮屋顶滴答作响,空气里弥漫着霉味。
白姝之所以敢过来,心里早有底。
她临出门前就用积分兑换了一个金手指——【战神无敌】。
效果只有四个字:打架无敌。
一旦附身状态开启,她在场就是绝对压制。
李哥盯了她许久,终于按捺不住,恶声恶气地挥手:“**,给我——”
话还没骂完,白姝已经动了。
她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抬手一扭,李哥整个人被摔翻在地,重重砸在水泥地上,闷声惨叫。
一旁的小弟们愣了一瞬,随即怒吼着一拥而上。
可还没靠近,白姝的身影已经闪进人堆。
一拳一个,一脚一个,干脆利落,毫无拖泥带水。
几秒钟的功夫,偌大的仓库里只剩下倒在地上翻滚哀嚎的人影。
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过了会儿。
白姝把椅子拖过来,优雅地坐下。
李哥带着一帮人跪成一排,额头上全是冷汗,气势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
白悦吓得脸色煞白,趁乱想往外跑,却被白姝随手一指,立刻有两个小弟心领神会,上去把她拎了回来,死死压在地上。
白姝目光落在她身上,神情满是嫌恶,语气缓慢:“说实话,我很嫌弃她。”
她说着偏过头,视线在李哥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唇角挑起冷笑。
“不过,我一时间还真想不到该怎么收拾她。”
她微微抬手,指尖轻敲椅背,声音却冷冷落下:“所以给你们一个机会。想一想,怎么教训她,才能让我解气。”
这下仓库里安静得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而白悦猛地瞪大了眼,心底终于升起真正的恐惧。
小弟们对视一眼。
白姝微微一笑:“你们要是不说出个法子,我会让你们全部打断腿。”
她说完就踩在一块石头上。
那块石头立马被踩扁。
这群人立马倒吸一口气。
卧槽啊!
早知道她这么厉害,他们干嘛招惹啊!
白姝心里面也在卧槽,这个金手指真强啊!
但是表面还是要波澜不惊。
这群人咬牙开口。
“打断一条腿!让她以后看见人就跪!”
“扒了她的裙子,给她拍**发到境外去!”
“在她脸上刻字,刻上**人两个字,谁看见都知道她是什么货色!”
一个比一个狠毒,一个比一个荒诞。
白悦脸色煞白,死死挣扎着尖叫:“你们敢!你们敢动我!我会报警——”
话音还没落,就被一个小弟一脚踹回地面。
白姝静静地看着,眼神淡漠,嘴角却弯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她抬了抬手,随意吐出一句:“行啊。”
“那你们都试试,看看能不能让我解气。”
话音一落,空气顿时冷得可怕。
李哥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滑落,他心里清楚,这位宁小姐……
是真的要玩死白悦。
白悦立马就想跑。
但一个小弟上前,重重一脚踹在她肩头,把她直接压回地面。
“你还敢跑!”
白悦咳出一口气,疼得蜷起身子,满脸惊恐。
可周围的人眼神却越来越狠,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都怪你这个**!”
“先让她跪着!”一个小弟喝道,抬手就要去掰白悦的膝盖。
“再把她嘴堵上,哭得烦死了。”
另一个拿出随身的破布条,眼神带着恶意。
白悦彻底慌了,尖叫着想往白姝那边爬去,手指甚至抓住了白姝鞋尖,哭喊:“姐!我错了!求你救救我!我真的错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她泪水鼻涕糊满脸,整个人狼狈不堪。
可白姝却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眼神冷漠,仿佛在看一出毫不相干的戏剧。
她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微微侧首,唇角带笑:“继续。”
这一句像是宣判,让所有小弟眼神一狠,动作更快。
白悦撕心裂肺的哭声在仓库里回荡,绝望、屈辱,全都化成了疯狂的求饶。
……
与此同时,仓库外。
一列车队疾驰而来,车灯划破夜色,生生压住了这一片死寂。
霍翎推开车门,下车的瞬间冷风灌入,他的眉眼冷得像霜雪,步伐沉稳逼近仓库。
身后跟着的,是一群荷枪实弹的保镖,脚步整齐,杀气沉沉。
“少爷,人就在里面。”有人低声汇报。
霍翎的眸色更冷,声线低沉得像刀子:“开门。”
仓库的铁门被“砰”地推开,金属摩擦声尖锐刺耳。
冷风灌进来,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霍翎跨步而入,黑色风衣在身后猎猎翻飞,他眉眼阴鸷,神色冷厉,跟在他身后的一列保镖杀气沉沉,气场瞬间压得全场死寂。
仓库里的画面映入眼帘——
白姝稳稳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神情淡漠,仿佛这里的哭嚎与混乱与她毫无关系。
她只是静静看着,眼底冷光一闪。
而另一边,白悦狼狈至极,跪在地上,头发凌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糊在脸上,正死死扒着地面哀求。
几个小弟正押着她,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却在看到霍翎的瞬间,笑容僵在脸上,动作齐齐顿住。
整个仓库,空气像被冻结了一样。
没人敢呼吸,没人敢动。
白悦愣了愣,抬头看到来人,眼睛猛地瞪大,惊惶和求生的本能让她尖叫出声:“救命,救我!”
哭喊声尖锐刺耳。
霍翎没有回应,目光直直的落在白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