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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给我们描述一下要买女子的那人长什么样子吗？”
老 鸨这下陷入了沉思。
“官爷，不是我故意不告诉你，只是那人当时包的确实严实，就露出来一对小眼睛，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人。”
“你可以不用回忆他的长相，告诉我他的身高和走路的姿态就行。”顾义继续说。
“这好说，他那个子呀，不高！就比我高半个头吧。走路姿势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罗圈腿。”
“好，那在案发前后你可知道这领头都见过什么人？”
顾义刻意没在自己留意的线索处停留。
“这我还真不知道，当时那舞蹈班子正在台上表演呢，下面的客人啊，都激动的很，领头应该也在台下吧，只是见过什么人我就不知道了，那么多人我哪看得清啊。”
顾义点头。
到目前为止，这老 鸨的回答都在情理之中。
“那案发之后，你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有没有发生什么可疑的事情？”
“嘶，我好好想想啊……”老 鸨拿着蒲扇给自己扇着风，“好像还真有，我看见一个……”
“哦！对啊！那个人和那天找领头买女孩的那人长得十分像！只不过那天他并没有全副武装，穿的还是一身挺贵气的衣服。”
“我只看到了他一眼，他就进人群里了。我当时哪知道他和这命案有关啊，所以就没有追上。”
顾义点点头:“无妨，我们只是例行询问，你回答就好，不用对此有什么负罪感。”
“哎呀，官爷您不仅人长得好看，性格还好，比我之前见过的大多数官爷性格好多了。”
顾义笑笑:“是吗？那你告诉我，你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和领头买女子的那个人吗？”
老 鸨突然感觉周遭的气压有些低。
而且眼前这俊俏男子脸上的笑容，竟充满了危险。
她有些害怕了。
“不知道官爷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你不需要因为这个案子可能办错，就再帮我们找一个嫌疑人，你的说辞真的很可疑，我们不需要一个非常引导性的证词。”
顾义脸上的笑容越发危险。
他抬抬头，示意身后的霍正。
霍正点头，手中的长剑直接横在了老 鸨的脖子前。
“哎呦！”老 鸨害怕的惨叫一声，“官爷您这是干什么呀？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是吗？根据我所知，昨天上午，你并不在现场，我问你有什么可疑的人，你就真的回答上来了。是提前准备好的说辞，还是有人让你这样说？”
两个人提前就已经把老 鸨逼到了墙角，现在周围的客人更是没有一个会关注到这边的情况。
老 鸨想要呼救，也得看是她的嗓子快，还是霍正的刀快。
“我知道了官爷，前面我说的都是编的，可是我也没办法啊，这案子好像关乎到了什么大人物，当时我去县衙接受审讯的时候，那长安县尉就给了我一套这样的说辞。”
“案发那天上午我确实不在，不过确实是有人要向那领头买他们的女子。”
“而且我也知道我们家那小厮是被冤枉的，可是我也没办法啊，那县衙说抓不到其他的犯人，只有这人当时离的那班头最近。”
“我当时也想说荒唐的，哪有杀人犯杀完人之后还站在尸体旁边观赏的？只是可怜了那孩子，也不知道是替哪个大人物背的锅。”
老 鸨一改阿谀奉承的态度，竟然说出了些连官爷都敢顶撞的话。
不过这样的态度才更说明了真实。
“他确实是替某位大人背的锅，而我们现在就是来重新查这件案子的。”顾义说道，“如果你还想你们那个小厮回来，就如实跟我们说了。”
“我当然希望他回来，这可是我们云歌楼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腿脚好着呢！”老 鸨赶紧说，“我听说啊，当时现场确实有可疑的人，不过那一位经常留恋花丛的付公子率先提出了封闭现场，所以愣是没让一个人出去。”
“至于具体有什么可疑的人，我不在场也确实不知道……这样吧！我让那些小厮挨个过来跟你讲，当时在一楼的小姑娘们也都安排给您二位，二位随便问怎么样？”
顾义点头，便跟着老 鸨去给他们开好的房间。
另一边，叶子和付泽来了上好的包间。
付泽已经是这里的常客，自然知道哪一间房间是好的，更知道哪间房间隔音好，不容易被人听了墙角。
付泽在这里也有较为相熟的女子，刚来就把人请了过来。
“哎哟，付公子可是许久没有来过了，上次来可没有叫我呀，我见你在那舞女的房间里倒是带的开心。”
来人一股阴阳怪气。
叶子虽然有些受不了，但面相却淡定的很。
她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没有管二人的谈话。
“嚯，虽然公子没来，但这次来却带了个更俊俏的。”那人注意力一下就转移到了叶子身上，还借叶子把付泽给比了下去。
“要不我请几个妹妹来侍奉？”
叶子刚想拒绝，就听见付泽一口答应。
“好啊，我那天看舞蹈的时候倒是看到了不少好看的姑娘，你记得几个就给我叫几个来吧。”
“切，付公子还真是不挑。”那女孩显然是不高兴了，气冲冲的就走了。
“她好像生气了。”叶子趁现在没人的空档，赶紧说两句话。
“她就是这样，等下次我来的时候，估计她还是会用那热情的语气迎上来。”
付泽早就对这一套见怪不怪。
这云歌楼说到底也就是个盈利场所，这里的姑娘们也都是为了赚钱，谁赚最后都是平分给大家的，所以那人虽然表面上生气，但其实只要他们叫了人，她就能分到钱，心里肯定是一点不生气的。
于是，陆陆续续十位姑娘进了这间包间。
付泽嘴角抽了抽。
“行了，你可能没看错，她真的生气了。”
叶子有些不懂。
“这十个姑**消费都得我买单，懂了吗？！”
叶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咱们可是战友啊，你不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