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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现在恐怕就只有一个人还没有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说清楚了吧?”顾义看着眼前热腾腾的热气,透过这些武雾气盯着霍正。
“是啊,是啊,咱们三殿下不会只是为了扳倒二殿下来的吧?”付泽一说到这宫中的事就松懈了,直接背靠椅背。
这宫中的瓜可不是说吃就能吃上的,今天让他一气儿吃个够,也是死而无憾了。
“本来我并没有扳倒他的意思,可是他最近的绸缪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我甚至有一种大胆的猜疑。”
“他要造反。”
“……”
“噗——”
“不是,你说真的假的?!”顾义一拍桌子站起来。
造反,这已经不是小事了!跟他们现在要查的东西都不能相提并论啊!
“父皇应该还不知道吧,其实他早已有私自的屯兵,而且就连当朝宰相——程家宰相,也是他手底下的人。”
霍正说起这个来却语气平淡,好像这些事都是家常便饭似的。
“可这件事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告诉父皇,这件事是必须要有确凿证据的。”
霍正想到这,叹了口气。
“不过感觉父皇已经有所防范了,最近他正在想着怎么把程丞相换下去。”
“可是那程家的大小姐不是你的皇子妃吗?”付泽更震惊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三殿下可是个非常钟情的人,简称就是死恋爱脑,”顾义真是抓住机会就调侃,“他把那程家大小姐娶进家门,就是为了等皇帝追究丞相错误的时候,自己能够保住这大小姐一命。”
“**!这个年头我还能看到纯爱?”付泽直接爆了粗口。
“没想到三殿下竟然是这样的人,果然是外冷内热啊。”叶子却觉得霍正的做法很有意思,当然也没有想到面色清冷的三殿下,竟然会为了一个喜欢的女子做到这样的地步。
“果然是各有各家的愁啊。”付泽叹了口气,忽然觉得不太对劲,抬头,“不对啊,顾大人,你自己好像还没坦白呢。”
“我坦白什么?我表面上是陛下的人,内里却帮着三殿下在这查案,被抓着,我就是直接一个砍头,我能有什么坦白的?”
顾义懒散的靠着,好像这件事确实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个外人。
“我信你个鬼啊,你就跟那皇帝老子一点仇一点恨都没有?你跟了他这么多年,肯定有的吧?”
付泽当然不会相信。
“怎么?知道了所有人的把柄也想知道我的?你可没这个机会。”顾义此刻的笑容像个反派。
“切,我还不想听呢,反正你想说的时候自己就会说。”
付泽也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但他还是偷偷凑到了叶子的跟前:“叶子姑娘,他要是跟你说了他的真实目的,你可千万不能瞒着我呀,我们可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叶子其实还有些懵。
她不知道为什么顾义不愿意在大众面前说出来的事,会单独说给她听。
她更不知道为什么付泽会这么认为。
不过算了,至少她也想知道,顾义到底想做什么。
在他们当中,他本来就是距离皇帝最近,而且最有可能效忠于皇帝的人。
可是叶子不愿意相信他会背叛他们。
所以这件事还是等查完云歌楼的发现场之后再问他吧。
于是一行四人又到了云歌楼。
桑心不方便在没有舞蹈演出的时候出现,所以便留在了胭脂铺里。
四个俊美的男子出现在云阁楼门口,里面的阿鸨都快乐疯了。
她赶紧带着自己家里养好的女儿往外迎。
4位俊俏的男子早就已经各自分好了工。
霍正和顾义负责探查现场,因为他们的身份正好合适。
而叶子和付泽两人则是照顾这里的生意,顺便从这的姑娘身上套出一些话来。
分工明确,所以在那些女子迎上来的时候,两组人便岔开了路。
就像他们本来就是分别过来,互不相识一样。
“大理寺查案。”顾义直接拿出了自己的腰牌。
身后的霍正举着手中的剑,横在身前,路过的不管是客人还是店中的人,全都绕他而行。
老 鸨见是大理寺的人来,自然是不敢怠慢。
“哎哟,原来是官爷,咱们这云歌楼今天也没出什么事儿啊,不知道两位官员是来干什么的?”
顾义收起腰牌:“我们是来调查昨天上午发生在这里的案子的。”
老 鸨疑惑:“哎?昨天的案子不是已经让县衙的人办了吗?怎么大理寺的官爷还要来再查一遍?莫非是人抓的不对?”
“你也是个混到混时间不短的人,这么多话是想妨碍大理寺办案吗?”
霍正的严肃表情在这里发挥了充分的作用。
老 鸨见这两人来势汹汹,自然是不敢拦着。
“我们这次下来彻查此案是暗中进行,为的就是防止有些官员办了冤案却不敢承认,所以你也不用大动干戈,也不要告诉其他人我们的身份,但凡走路了一点消息……”
老 鸨就算再听不懂人话这一点她还是懂的。
“害,我明白官爷,二位官爷就是来我这楼里消费的,而且今天好像也没见到什么官爷呀,只有着装比较像官爷的秀气男子。”
“你倒是会说。”顾义从腰间掏出一些银子递给了她。
老 鸨不仅没遭到威胁,还拿了钱,更是眉开眼笑。
“老 鸨,我们需要向你询问一些事。”
“您请讲,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您。”
顾义点头:“我们翻阅了案件卷宗,说受害者是一个舞蹈班的领头,你和她熟悉吗?”
老 鸨认真点头:“那自然是认识,他们舞蹈班子啊,可是我们整个花街跳的最漂亮的,也就我们云歌楼花得起那价钱请他们,不然这整个花街怎么就数我云歌楼的生意最好呢!”
“那你可知他们领头有什么仇人?”
顾义刻意用了专业的问话,只要遵循套路。就算这人把他问的问题说出去,也很难有人能得知他到底问这些是什么目的。
“她能有什么仇人啊?老大不小了,跟我一样,都是养着一帮孩子的……”
老 鸨仔细回忆着,忽然灵机一动:“对了!没准儿也是因为她太护着这帮孩子。”
“怎么说?”
“之前我见有人专门拦住她,要跟她买队里一个舞女,但是她哪舍得卖自己的女儿啊,所以就非常严肃的把人给拒绝了。”
“可是我觉得这也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