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全网把柄的我破产后癫了 第154章 囚妆:小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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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桑心心中,舞者,若不是真心热爱,只为图客人一乐,便不是他的初衷。

舞者,当舞海晏河清,当舞天下太平,当舞羌笛与泪,当舞情思万千。

一登台,无论观众为何人,都应将自己表达得淋漓尽致,才算优秀的舞者。

于是,登上台的她就像变了一个人,周遭原本温柔的气息一瞬间变得有了攻击性。

但这种攻击性并不伤人,而是直击心灵。

即使是独舞,她也能输出强大的力量,让周遭的观众都忘记手中正在做的事,沉迷其中,忘记自我。

这样的舞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一曲结束,桑心行礼退场,迈步上楼。

她要等到表演队伍的其他人都演完之后,才能和他们一起离开。

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起疑心。

却不想,她刚上楼,就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了她一声。

“姑娘请留步。”付泽脸上的笑容帅气逼人。

即使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会忍不住沦陷。

桑心就是这样。

她盯着他,很快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步。

“姑娘,我们好像今天早晨刚刚见过一面。”付泽笑的很温柔。

桑心摇摇头,行礼就又要走,却被付泽抓住手。

她回过头,死死盯着那只手。

付泽以为惹了姑娘反感,赶紧松手:“抱歉,姑娘,是我太激动了。”

桑心摇摇头表示没事,转头跑起来。

“哎!姑娘!”付泽要追,却被路过的店小二撞了一下。

他目光死死盯着桑心离开的方向,也顾不上回应店小孩的道歉,快步追了上去。

桑心以为终于逃脱,喘了口气,推开自己的房间门。

忽然,手腕被握住,她听到付泽微喘着气。

“姑娘,我只是想和你正式认识一下,在店里的时候不行,在这里也不行吗?”

桑心一愣。

认识一下?

她看向眼前的人,有那么一刻心脏快要跳出来,嘴巴也要顺着没有思考过的脑子开口答应了。

但她阻止了自己。

她摇头,迈步要进门,付泽没给她机会。

“姑娘,你对我很反感吗?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如果是的话,我立刻离开,之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闻言,桑心的动作停住了。

再也不打扰……店里也不去了吗?

可是最近这段时间,她一开店就会期待他的出现。

她不敢想,如果他再也不来店里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她松开抓着门的手,长出一口气,语气还算淡定:“付公子,进来吧。”

付泽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熟悉他的女子都知道这位花花公子虽然平时喜欢笑,但他的笑容要么敷衍,要么像看乐子。

像这样真实又阳光的笑脸几乎不可能出现在这位花花公子身上。

——

金碧辉煌,阴暗冷淡。

三皇子的寝宫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而此时此刻,与三皇子毫不避讳正面对坐的女子,是宰相之女程诺。

就在今日一道圣旨将二人的命运捆绑在了一起。

程诺子承父命,来和这位三皇子打打交道,却没想到这三皇子态度恶劣的出奇。

“三殿下若是想要悔婚,请去和陛下申诉,不要对我一个小女子时使磕使绊。”

三皇子霍正一双鹰眼睨她一眼,垂眸,端杯喝茶。

“从我踏进三殿下的寝宫一直到现在,殿下一句话没说,却将茶水喝了个干净,您是真的渴了。”

霍正冷笑一声:“我只是没什么与你好说的。”

“你们程家已经权倾朝野,为何还非要与皇族攀上关系?是嫌自己的权力不够大吗?”

程诺没想到三殿下是这么想的。

“殿下,你我的婚约是陛下仓促之间定下的,与我父亲毫无关系。”

霍正将信将疑地看她,似乎是要用那双鹰眼将她刺穿。

但程小姐为人坦荡,无论怎么看,都不会看出来什么。

半晌,霍正叹了口气。

“圣旨已定,你我都改变不了。”霍正看着已经空了的杯子,“那便只能按照日子完婚了。”

大婚之日,大半个长安城都在为之庆祝。

酒过三巡,霍正来到婚房,替程诺掀开红头纱。

对上程诺那双简单的眸子,他没有多看,转身就要走。

“殿下,你我大婚之日,你要去哪里?”程诺的语气像平时一样清冷。

霍正:“你无意我无愿,我为何还要留在这间屋子里?”

话音落,霍正便推门离开,只剩程诺一人。

这件事不知道被哪个八婆听了去,竟能在宫里传开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三殿下对他的王妃根本不喜。

若不是程诺为人强势,这些人恐怕都要踩到她头上来了。

只是她的强势也只被看作是狐假虎威。

一次,程诺在河边溜达,想要舒缓心情,吹吹风。

旁边路过的婢女竟然将她推进了湖里。

若不是霍正的近卫及时赶到,程诺就死了。

“抱歉,王妃,属下来晚了。”

浑身湿透,裹着自己带来的小婢女给她送来的毯子,语气十分冷淡:“若他真的想让我死,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她看不见正低着头的近卫脸上是什么表情。

可能是计谋得逞的表情吧。

他们冷酷无情的三殿下,终于能摆脱他根本不喜欢的王妃了。

程诺越想越气,于是一个招呼也不打,就带着她自己的小婢女回了自己家里。

父亲程宰相问她为何回到家里,程诺说三殿下并不喜欢她,今天甚至还让她当了落汤鸡。

出乎程诺意料的是,她的父亲好像并没有生气,而是仔细询问了她和三殿下如何争吵,有什么矛盾。

她都一五一十地回答,全当抱怨了这场本来以为可以好一点的婚姻。

说到最后,父亲向她提了几点意见,就让她回屋了。

程诺其实并没有觉得那些意见有多好用。

她这个人的性格就是直来直去,生气了就要发泄,难过了就要大哭一场,高兴了,也有可能从街的这头笑到街的那头。

总之,抱怨完之后她爽了就行。

她转身离开,没有看到她身后,程宰相的表情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