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刘谌,三十天拯救炎汉 第六十三章 钟会割据关中

长安城,这座历经沧桑的帝都,在初冬的寒风中更显肃穆。自钟会大军败退归来后,一种比严寒更刺骨的紧张气氛便开始在城中弥漫,压抑得令人窒息。

大将军府内,烛火通明,甲士林立,肃杀之气几乎凝成实质。钟会一身戎装,端坐于主位之上,面色沉静,但眼底深处却燃烧着野心的火焰,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他环视厅堂,下方济济一堂的,皆是军中护军、各郡郡守、牙门骑督以上的将领与官员,许多人脸上还带着征尘与败退后的惶惑。

厅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钟会身上,等待着他的训示。他们预感到,这次召集绝非简单的战后总结。

钟会缓缓起身,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沉痛而决绝的意味:“诸公,今日召诸位前来,是有一件关乎国本、惊天动地之事,需告知诸位,亦需诸位同心协力,共赴国难!”

他停顿片刻,目光扫过众人,将他们的惊疑尽收眼底,随即以一种悲愤的语气继续道:“我军虽暂受挫于蜀地,然此乃兵家常事,不足为惧。真正令我大魏社稷倾危、陛下蒙尘者,乃朝中巨奸司马昭!”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众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司马昭权倾朝野,其心路人皆知,但如此直接地被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指为巨奸,仍是石破天惊之语。

不等众人消化这个消息,钟会猛地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色的绢帛,高高举起,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感染力:“此乃郭太后临终血诏!司马昭逆贼,鸩杀太后,囚禁天子,意图篡位!太后弥留之际,泣血写下此诏,命我钟会统领大军,清君侧,诛国贼司马昭,迎奉陛下还朝,匡扶大魏江山!”

“血诏”二字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那卷绢帛仿佛带着血腥与皇权的重量,让在场许多将领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真假难辨,但钟会此刻的声势与决绝,让人心生惶恐。

钟会也很聪明,当即将遗诏递给众将,又让人取了郭太后写给自己的密信,让众将核对字迹。众将看的纷纷点头。

只有杜预心生不屑,他和钟会交往甚密,知道钟会的本事,这个家伙学着他老子钟繇的本事,擅长写字,不仅仅是擅长书法,还擅长模仿其他人的字迹。

钟会慷慨陈词,将郭太后之死描绘得凄惨无比,将司马昭的罪行揭露得淋漓尽致(尽管大多出于他的构陷与夸大)。他声泪俱下,演技精湛,成功地调动起一部分将领对司马氏长期专权的不满以及对皇权的残余忠诚。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今太后血诏在此,我等身为大魏臣子,岂能坐视国贼猖獗,陛下受辱?”钟会挥动血诏,声音嘶哑而充满力量,“会,受太后遗命,虽才疏学浅,亦当竭尽所能,讨逆锄奸!诸公谁愿与我同往,共立这不世之功,青史留名?”

厅内陷入一片死寂,随即响起一阵交头接耳的嗡嗡声。有激愤者当即表示愿追随钟会,有疑虑者低头不语,有惊恐者面色惨白。镇西护军胡烈、将军田续等人,皆是司马昭心腹,闻言脸色大变,当即起身欲要反驳。

然而,钟会早已准备妥当。他眼神一厉,不等胡烈等人开口,猛地一挥手:“来人!将胡烈、丘建等司马昭党羽,给我拿下!”

早已埋伏在厅外的心腹甲士如狼似虎般涌入,瞬间将惊怒交加的胡烈等人制住,缴械捆绑。

“钟会!你假传诏命,欲要造反耶?”胡烈挣扎着怒吼道。

钟会冷笑着看着他:“非是会造反,乃是奉诏讨贼!尔等附逆,罪当同诛!暂且押下,严加看管!”

这一手雷霆手段,顿时震慑住了所有持不同意见的人。杜预、卫瓘等重臣眉头紧锁,他们心中对钟会所言充满怀疑,深知那“血诏”来历必然蹊跷,郭太后之死更是疑点重重。

但此刻钟会兵权在握,又以迅雷之势控制了反对者,其反意已彰,势不可挡。若此时出言反对,必遭毒手。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与警惕,暂时选择了沉默,以图后计。

控制了局面后,钟会立刻发号施令,展现其雷厉风行的一面。他当即任命自己的儿子钟邕为先锋,率领三万精锐,火速前往潼关。

“邕儿,潼关乃长安门户,亦是锁钥之地!你即刻出发,封锁关隘,严禁任何人等随意出入,尤其是向东前往洛阳方向!务必切断司马昭与关中之间的联系,绝不能让他的一兵一卒踏入关中!”钟会对儿子钟邕吩咐道,语气斩钉截铁。

钟邕领命,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很快,大队兵马调动,带着肃杀之气,向着东方险隘潼关疾驰而去。潼关一旦被钟会控制,就等于扼住了关中与中原的咽喉。

与此同时,钟会继续调兵遣将,以“奉诏讨逆”的名义,接管长安城防及周边各处要害,更换将领,安插亲信。整个长安城及周边地区,迅速被钟会的势力所掌控,笼罩在一片山雨欲来的氛围之中。

洛阳,晋公府。

司马昭面色阴沉地听着来自关中的战报和零星传闻。钟会损兵折将,败退汉中,已然让他大为光火,深感颜面受损,正在权衡是下诏斥责,还是剥夺其部分兵权,亦或是另派他人接管关中。

“钟士季丧师辱国,竟还有脸上表陈述所谓蜀地险峻、敌军狡诈!还说什么刘谌神勇不可敌,简直是笑话。蜀汉除掉姜维之外,还有人才吗?”司马昭冷哼一声,对身边的贾充、荀勖等人道:“其人心高气傲,此番大败,恐生怨望,不可不防。”

原本是准备等钟会灭蜀后,他就迫使魏帝封自己为王的,现在一切都坏在钟会之手。这让他极为恼火。连带着对钟会的信任也降低了许多。

贾充点头附和道:“晋公明鉴,钟会确有才具,然其性非纯臣,手握重兵,久居外镇,确需有所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