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负我,我扶残王上位杀遍四方 第054章 徽州刺史前来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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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晚晴垂眸:“身为侄子,不敢妄议伯父。”

卫清珩继续说:“你姐姐,她不敢,也不能像你这般肆意妄为。”

晁晚晴听了这话,也不知该作何感想。

她没想到,卫清珩竟能从徽州太守对晁相侄子的谄媚,想到她的心绞痛,再想到她在晁家的日子过得艰难。

卫清珩眼中的那抹愠色,居然是在为她鸣不平。

卫清珩在为她抱不平,她当然很感激,可她却只能有那一点点感激!

前世,她指着卫玄明的宠爱过日子,卫玄明对她的一点点温柔,她都能千百倍地放大。卫玄明施舍给她的一点点甜,都足够抵消无数寂寞之夜独自垂泪的伤心。

她的心被伤得千疮百孔,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天真烂漫,面对卫清珩的关心,只能回之以沉默,回之以冷漠。

她低下头,吃着馒头,喝着粥,心肠坚硬如铁。

而卫清珩也收回了眼神,认真用膳。

他想,自己大概是疯了,才会在她堂弟面前说这种话。

晁晚晴用最快的速度用完早膳,对卫清珩道:“吴先生,我吃完了,现在就去见徽州太守,您可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卫清珩摇头,轻声道:“好,你去吧。”

晁晚晴转身往外走,心里却始终想着卫清珩眼中的那抹愠色。卫清珩是她日后效忠的主上,她应待他以诚相待。所以,她得赶紧找个合适的机会,在卫清珩面前表明真实身份,以免将来两人因此事生出误会,生出不睦。

虽然,他说过,尽管冒犯!

虽然,他已提前收取利息。

想到利息,她的唇在隐隐发烫,不由得加快脚步。

晁晚晴在客栈的厢房内,接见了徽州的徐刺史。

按大虞朝的官制,刺史也分三六九等。

譬如江淮刺史郦文杰,他的官职是正三品,他的直属上司是晁晚晴的爹,丞相晁晦之。

而徽州的徐刺史,是从五品,他名义上的直属上司虽是晁晦之,但一般像徽州这种小地方,晁晦之会让郦文杰代管。

各地刺史的品级,是根据属地大小,以及赋税上缴的数额来定。相比之江淮,徽州是个穷地方,此地常年旱涝两荒,乃至粮仓空虚,赋税艰难,财政举步维艰。

徐刺史实在不想继续待在徽州这个鬼地方。

若遇灾年,别说干出政绩,只凭闹了饥荒百姓往外乡逃这件事,便足以让他脑袋搬家。

所以,当徐刺史听说自己爱妾的侄子竟然得罪了丞相的侄子后,吓得屁滚尿流,连夜从徽州赶来赔罪。

“下官听闻内侄惹了晁公子不快,询问过缘由,才知他竟口无遮拦,造谣生事,玷污了襄武王殿下的英名。”

说罢,徐刺史将被打得脸似猪头的谢家小子绑了,让他跪在晁晚晴面前道歉。

谢家小子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磕头,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

“晁公子,我错了,请您原谅我吧。”

因他的脸被家里人打得肿成了猪头,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晁晚晴皱眉道:“起来吧!希望你知错能改,别再明知故犯。”

她看向徐刺史,又道:“也希望刺史大人好好管教他,别再让他借着刺史大人的名头在外面招摇撞骗,毁了大人的名节,给大人闯下大祸。襄武王是我大虞的战神,是英雄,他的清誉,关乎我大虞国本,不容诋毁!”

说这话的时候,晁晚晴面容严肃,语气中带着不怒自威的冷意。她前世当皇后时的威仪,在不经意间释放出来。

徐刺史看着她的眼神,双腿竟不由自主地发软,朝她跪下了,可徐刺史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晁晚晴迅速把徐刺史扶起来,并双手扶着他,坐回到椅子上。

“刺史大人不必如此,晚辈承受不起。”

徐刺史坐在椅子上,觉得很丢脸,他震惊于自己为何要对她下跪。

同时,他心中的惊惧未定。

好在晁晚晴始终对他以礼相待,徐刺史才得以收敛惊惧,强作镇定。

晁晚晴道:“徐大人今日大义灭亲之善举,我将如实回禀伯父。”

徐刺史也是人精,品出了这位晁五郎心胸宽广的气度,心中对她的惊惧,又轻了些。

只是,徐刺史今日来,除了道歉,还有巴结之意。

为了与晁五郎拉近关系,徐刺史摆出拉家常的姿态,故作不经意地道:“晁公子是追随令姐而来的吧。我听说,令姐已于三日前,抵达金陵城。”

闻言,晁晚晴手中的茶盏不觉掉在桌上,这声轻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徐刺史顿住,看向晁晚晴。

晁晚晴笑了笑,捡回茶盏,放好,不动声色地问:“徐大人怎知,家姐在金陵城?”

徐刺史回答:“我有一位好友,是金陵刺史府的长吏,那**负责接待齐王殿下。我听说,齐王殿下的未婚妻,正是令姐——”

徐刺史边说,边察言观色,忽然间,他自己也反应过来了。

晁相是天下寒门学子之表率,晁相的一言一行都是天下儒生的典范,处在晁相这个位置,必须以身作则,严加规训族中的晚辈,命他们不得做出有违礼数之事。

从眼前这位晁公子的言谈举止,便可看出,晁相家风颇严。

晁相怎会任由自己的女儿抛头露面,跟在未婚夫身后出远门?

可是,若那女子并非齐王的未婚妻,齐王又会把她带在身边,还让她住进了金陵刺史府?并且在金陵刺史问起那女子的身份时,齐王似乎默认了,那位女子就是晁相的女儿。

这里面的事,太过复杂。

徐刺史本想借由此事来套近乎,却未曾想,又因此得罪了晁五郎。

根据他得到的消息,齐王对那位女子极为重视,他和那女子日常相处,更像是恩爱夫妻。

齐王是打算悔婚了吗?

还是说,齐王是打算把两位女子一同娶了进门?他是皇子,自然可以娶好几个女子。

只是,晁相的千金,会答应吗?

未婚夫如此背刺,哪个女子能不介意?不然,晁公子也不会追到了这里。

徐刺史越想越觉得此事过于复杂,他低着头,不敢再往深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