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第三天,机长前任对我强取豪夺 第4章 为什么选择他?

();

华越酒店2903房的门铃被按响时,苏晚杳觉得自己的心脏也随着那声“叮咚”提到了嗓子眼。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鼓囊囊的信封,里面是变卖项链得来的八千块钱,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门开了,傅砚礼站在门内。

他只随意裹着一件深色浴袍,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一小片结实的胸膛。

湿漉漉的黑发还在滴着水,顺着脖颈滑入衣襟深处。

他周身散发着沐浴后湿润的热气,混合着淡淡的雪松清香,与这奢华却冰冷的套房格格不入。

“还挺准时。”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像在审视一件商品,侧身让她进来,语气听不出喜怒,“钱带来了?”

苏晚杳迈进房间,地毯柔软得几乎让她崴伤的脚踝陷下去。她没有看他,直接从包里取出那个厚重的信封,递过去,声音干涩:“这是你预付的医药费,我没理由白拿你的钱。”

傅砚礼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爆发出一阵低沉而冷冽的笑声,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

“苏晚杳。”

他一把抓过那个信封,在手里掂了掂,随手像丢**一样扔在旁边的茶几上,眼神轻蔑地扫过她苍白的脸,“你觉得我缺你这几千块钱?还是你觉得,这样就能跟我两清了?”

他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她。“**服。”

苏晚杳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住了,她僵硬地抬头:“什么?”

“我说,**服。”

傅砚礼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既然你来还债,就要按我的规矩来。还是周太太……不,前周太太习惯了别人伺候?”

屈辱感排山倒海般涌来。

苏晚杳的手指抑制不住地颤抖,一颗,两颗,她解开了外套的纽扣。

室内暖气很足,她却感到一种刺入骨髓的寒冷。

当她的指尖移向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时,傅砚礼突然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够了!”他的声音异常沙哑,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黑色浪潮,“你当真为了这点钱,什么都肯做?苏晚杳,我还真是……高估了你的底线。”

苏晚杳猛地抬起头,直视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不是你要我来的吗?不是你用钱逼我来的吗?傅机长,现在又摆出这副被冒犯的样子给谁看?”

两人在奢华的套房中央对峙着,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片刻后,傅砚礼突然松开了手,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转身走向房间角落的迷你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冰球间晃动。

“周霆川为什么和你离婚?”他背对着她,突然问道。

苏晚杳沉默了片刻,胃里那股熟悉的恶心感再次翻涌上来。

她强行压下,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他**了。”

傅砚礼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声音里却淬着毒:“报应。当初你为了他甩了我,现在他也为了别人甩了你。这滋味怎么样?”

“很痛。”苏晚杳诚实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锥心刺骨。”

“现在你满意了吗?傅砚礼,我尝到和你当初一样的痛苦了。”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傅砚礼压抑三年的情绪闸门。

他猛地放下酒杯,大步折返回来,一把将苏晚杳狠狠地揉进怀里。

他的拥抱如此用力,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冲动,勒得她肋骨生疼,几乎喘不过气。

“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的声音嘶哑,滚烫的呼吸灼烧着她的耳廓,“我拼命地飞,没日没夜地工作,爬上今天这个位置……我告诉自己,一定要让你后悔!让你为当初的选择付出代价!”

苏晚杳身体僵硬,没有挣扎,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任由他抱着。

原来极致的痛楚之下,人是流不出眼泪的。

“那你满意了吗?”她空洞地问,“看到我这么狼狈,这么不堪,你满意了吗?”

傅砚礼松开她,双手用力捧住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不满意!”

他的拇指粗暴地擦过她冰凉的下唇,眼神偏执地骇人,“我要你更狼狈!要你求我!要你亲口承认,你错了!你当初错得有多离谱!”

“我错了。”

苏晚杳没有任何犹豫,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傅砚礼,我错了!当初我不该那样对你,我不该离开你,对不起。”

她的顺从和直接,像一盆冷水,反而浇熄了傅砚礼眼中疯狂的火焰。

他的眼神变得深不可测,复杂难辨。

下一秒,他猛地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与昨天的粗暴掠夺不同,带着一种绝望的,近乎痛苦的温柔,仿佛在透过她的唇,拼命寻找三年前那个早已消失的幻影。

苏晚杳本想推开他,身体却可耻地认出了这熟悉的触感,僵硬了一瞬,竟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当傅砚礼将她抱**时,苏晚杳没有再反抗。

这一次,他极尽耐心,每一个触碰都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缓慢,仿佛在重温旧梦,又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她的身体在他熟稔的撩拨下,再次背叛了理智,像一朵沉寂已久的花,在他手下颤抖着绽放。

夜深了。

傅砚礼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支烟,明明灭灭的火光映着他晦暗不明的侧脸。

苏晚杳沉默地穿好衣服,准备离开这片令人窒息的空间。

“明晚七点,天鹰航空有个上层酒会,我需要个女伴。”

他的声音突然在寂静中响起,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

苏晚杳系扣子的手一顿:“你找别人吧。”

“五万。”

傅砚礼吐出一口淡淡的烟圈,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就陪我一晚上,露个面,不用你‘额外’做什么。”

苏晚杳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衣角。

五万,足够支付铭则两个月的特效药费,能让她喘好大一口气。

尊严和现实在天平两端剧烈摇晃。

“几点?”最终,她还是听到了自己干涩的声音。

傅砚礼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却又很快消失,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七点,准时到酒店楼下等我。”

他掐灭烟头,补充道,“穿像样点,别丢我的人。”

苏晚杳点了点头,拿起包,走向门口。

就在她的手握住冰凉的门把手时,傅砚礼的声音再次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当年,为什么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