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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写满了嫉妒。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沈千秋不由愣住。
她虽然不懂情爱,但她不是**,不至于听不出来战北那句话意味着什么。
他看上她了。
她还没有自信到认为身为凌云阁阁主的他,会这般轻易的爱上她,谈不上爱,但绝对谈得上喜欢。
这种喜欢让他对她产生了占有欲。
当沈千秋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第一反应不是应该如何处理这段孽缘,而是应该如何利用好眼前这个男人。
她要让他成为她手中的利刃,往后她剑指的方向,就是他为她披荆斩棘的战场。
看着他依旧愤怒的眼神,沈千秋突然松开了拢住衣襟的手,任由被他扯乱的衣衫再度散开。
她嫣然一笑,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撩过他的下巴,又娇又媚的贴近他:“怎么?你吃味了?”
沈千秋的靠近,让战北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属于她的香气,怒火瞬间被浇灭,他的内心燃起了另一种火焰。
他喉结滚动,克制的移开了视线,伸手替她拢好衣襟。
“你……莫要胡言。”他侧过身不敢去看她,想要收回手的时候却被她抓住了,他顿时心慌意乱,连呼吸都似乎停滞了。
“不是想要检查我的伤势吗?”她引着他的手拨动她的衣衫,如此亲密的举动,简直暧昧到了极致。
战北呼吸急促,那双藏在面具下的眼睛里盛满了欲望,他突然反手握住沈千秋的手,将其举至头顶,警告似的盯着她:“别以为我不敢动你,再敢惹火,我……”
“你要如何?”沈千秋毫无惧意,笑盈盈的看着他:“要吃了我吗?我好害怕呀,战阁主。”
“你!”战北彻底没招了,索性松开她起身后退,与她拉开距离:“沈千秋,莫要胡闹!”
“到底是谁在胡闹?”沈千秋掀开被褥来到他面前,故意逗他:“战阁主身为外室,就该有做外室的觉悟,怎能像今夜这般,闹到我跟前来?”
战北气急:“谁是你的外室?”
“嗯?战阁主既然不是我的外室,又何必因为谢世子碰了我而如此恼怒?”
战北张了张嘴,一时无言以对。
沈千秋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适时转移了话题:“今日我并未在醉仙楼展露过玉佩,你的人怎会把我的消息传递给你?”
战北不悦的皱着眉:“镇北王世子带着他的准世子妃,在醉仙楼招待岭南王世子,这么大的消息凌云阁怎会收不到。”
“原来如此。”
沈千秋陷入沉思,听战北的意思,醉仙楼极有可能是凌云阁收集情报的重要据点之一,难怪凌云阁只用了三年就能做到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
“战阁主,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
“醉仙楼于你而言,干不干净?”
战北眼神微变:“此话何意?”
“这次去醉仙楼用膳,是谢知奕主动提起,有没有可能他在醉仙楼安插了人手,所以他知道青兰去过醉仙楼,因此怀疑到了我的头上,毕竟我中毒的时候,并没有去与你说好的地方,想必他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
沈千秋所言不无道理,战北思虑片刻,沉声道:“我会查清楚。”
“那就交给战阁主了。”
战北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听你的意思,你和谢知奕之间并无过多交集?”
“什么意思?”沈千秋挑眉轻笑:“你不会是以为,我和谢知奕有私情吧?”
战北阴阳怪气的哼笑了声:“你和他之间没有私情,那他为何那般紧张你?又为何在大庭广众之下拉你的手?”
“我又不能左右他的情绪,当时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所以未能及时躲掉,再说了,不过是抓了下我的手腕,又没有与他十指交缠,你何必如此生气?”
沈千秋这番话的意思,就好像在说,他是可以生气的。
他面色一柔,似乎内心的不快在顷刻间消散干净了。
“不对啊。”沈千秋像是想到了什么,疑惑的打量着他。
战北被她看得莫名有些心虚:“哪里不对?”
“莫非今日之事,根本不是你的人汇报给你,而是你亲眼所见?”
战北眼神微闪:“为什么这么问?”
“我越想越不对劲,就算你的人将此事告知于你,也不会讲得这般详细,而且你的反应就像是身临其境,情绪才会如此高涨。”
“你不信我?”战北不答反问。
沈千秋心想,她当然不信他,但明面上,她微微一笑,好言安抚:“我只是随口一问,你莫要多想。”
战北冷哼一声,显然又不高兴了。
“好啦,我不该疑你。”沈千秋拉住他的手晃了晃:“你不是来给我上药的吗?药膏呢?”
战北看向两人的手,颇为无奈的叹息了声,反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到红木圆桌旁坐下。
他从怀中取出药膏,动作轻柔的给她涂抹药膏。
明明只是一道手指长的鞭伤,他却抹得格外仔细,看着他专注的模样,沈千秋的目光变得复杂。
不过只是片刻而已,很快她的目光又恢复如常,充满了戏谑与算计。
“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涂抹完手背上的伤,战北下意识的问了一声。
“有啊,你要帮我擦吗?”沈千秋是故意的,她就是想捉弄他,说完就作势要宽衣解带。
战北连忙按住她的手,他戴着面具,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但他露在外面的耳朵,红得像涂抹了胭脂。
“沈千秋,你能不能矜持一些!”
“行!”沈千秋点了点头:“你不给我涂,那我叫别人给我涂。”
听了这话,战北用力捏住了她的手腕:“除了我,你还想让谁给你擦药?谢知奕吗?”
“你又发什么疯?”沈千秋挣脱他的钳制:“我说得是青兰,她是我的贴身侍女,让她给我涂药不行吗?”
战北听了这话,刚燃起的怒火又被浇灭了。
“谁叫你没有说清楚。”
沈千秋看他窘迫的模样觉得有趣,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放心,我只有你一个外室。”
“谁,谁要做你的外室,不自量力!”战北羞恼不已,撂下话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