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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奕真是胆大妄为!
他竟然当着宋云祈的面,对她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结发夫妻,在外面也当恪守礼仪,更何况他们男未婚女未嫁,说得再直白一些,若是宋云祈这么对她倒也没什么,毕竟他们是有婚约的,可谢知奕对她动手动脚算什么意思?
沈千秋连忙挣脱了他,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谢知奕这才意识到自己逾越了,皱着眉收回手,又问了一遍:“你的手怎么回事?”
“没事,不小心受得伤。”沈千秋不想跟他多作解释,含糊其辞的敷衍他。
谢知奕又怎会看不出来这是鞭伤,昨日在长公主府,她手上尚未有伤,这伤是怎么来的显而易见。
他握紧了拳头,为她感到心疼。
她从小被安上克死生母的罪名,侯府将她送到千里之外的东篱山自生自灭,整整七年对她不闻不问,如今想让她替嫁才把她接回来,他们理应感到愧疚,趁着她还未出嫁好好弥补她,可他们没有,他们算计她欺辱她,哪怕已经把她推入火坑还是不够。
威远侯府简直欺人太甚!
谢知奕暗暗记下这笔账,抬眸就看到了坐在他对面的火坑。
宋云祈根本配不上她!
他是身份尊贵,也的确前途无量,他的相貌和家世都无可挑剔的好,可他不能人道,说白了就是个废人,又怎能给她幸福?
沈千秋这样的女子,不应受人蹉跎,只有他才能配得上她!
谢知奕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沈千秋有了如此强烈的独占欲?
他知道自己对沈千秋有好感,毕竟他从未对女子产生好奇,也从来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改变自己的计划。
从他想要通过沈千秋找到凌云阁的人,又为了让她活命在最关键的时刻命令他的人撤退,他便知晓自己的心意,可他没想到,他已经对她产生了执念。
他想要她,不是单纯的得到她的人,而是她的全部!
谢知奕很快恢复如常,那双眼睛变得晦暗不明,事已至此,那就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他要如何才能把沈千秋从宋云祈手里抢过来!
宋云祈感受到了谢知奕对他的敌意,他面色平静的替沈千秋夹菜,示意她继续享受美食。
“谢世子,人言可畏,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做出如此行径,以免污了她的名声。”
沈千秋疑惑的看向宋云祈,她怎么感觉宋云祈在阴阳谢知奕?是她想多了?
罢了,不想这些有的没的,她可没忘今日请谢知奕来醉仙楼的用意,她要弄清楚他是不是怀疑醉仙楼和凌云阁有关,想通过她探探虚实。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谢知奕好像并没有怀疑什么。
面对宋云祈的暗讽,谢知奕直言:“宋世子所言极是,都怪我情难自禁。”
“咳咳……”沈千秋被他这番话吓得差点呛死。
谢知奕和宋云祈也不知哪来的默契,竟同时轻拍她的背,为她顺气。
沈千秋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了。
二人又默契的同时收回了手。
谢知奕都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种话了,宋云祈也就不跟他客气了,冷声提醒:“谢世子是不是忘了,千秋姑娘是我的准世子妃。”
“没忘。”谢知奕咧着嘴笑:“所以想问一问宋世子,能不能主动解除婚约,也好成全我和沈姑娘。”
宋云祈挑了挑眉,侧目看她:“看来这顿饭不能继续下去了,你觉得呢?”
沈千秋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她立即起身,干笑了两声:“我已经吃饱了,要不然今日就到这里吧。”
宋云祈满意的勾了勾唇角,起身看向谢知奕:“谢世子,恕不奉陪了。”
他没有跟谢知奕争辩什么,直接带着沈千秋先行离开。
谢知奕看着几乎没怎么动的满桌菜肴,突然自嘲一笑。
杜康见他们家世子这副模样,不由叹了口气:“世子殿下,您忘了吗?今日特意安排在醉仙楼,为的就是通过沈姑娘查探醉仙楼和凌云阁的关系,如今功亏一篑了。”
“无妨,此事不急。”
杜康又是一声叹息,这也不急那也不急,如今在他们世子殿下的眼里,还有什么事情是着急的?
宋云祈的马车停在侯府门外,回来的路上他一言不发,沈千秋坐在马车里,犹豫再三郑重开口:“我和谢世子并不熟,他的话你不用在意。”
“无妨。”宋云祈平静的看着她:“这桩婚事本就是为了让你回京而重提,如今你已经回来了,我从未想过用这一纸婚约束缚你,是去是留,都是你的自由。”
原来他根本不在乎,也好,情爱于她来说是负担,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没多想就好,我回去了。”
宋云祈微微颔首,目送她下了马车。
周越拿着食盒等在马车外,见她下来笑着将食盒递了过来:“沈姑娘,这是世子让属下给您带的菜肴,都是醉仙楼的招牌,请您品尝。”
沈千秋颇为意外的往马车里看了一眼,他倒是细心,看出她根本没吃饱。
“世子有心了。”她看向青兰,青兰上前接过,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侯府。
马车外,周越不懂就问:“世子,您真的不在乎沈姑娘对谢世子的看法吗?”
“多嘴。”宋云祈不予回答,淡声吩咐:“回去备好药膏,本世子明日要来侯府探望世子妃。”
周越应下,又有了新的疑问:“世子,眼下时辰尚早,为何非要等到明日再送来,岂不是耽误了世子妃身上的伤?”
马车里传来一声叹息:“周越。”
“世子有何吩咐?”
“闭嘴。”
周越当即闭上了嘴,应都没敢应一声。
沈千秋手上那点伤,惦记的人还挺多,深夜,听兰居的寝卧有人破窗而入,沈千秋睡得浅,听到动静立刻清醒得坐起身,见来人戴着铜色面具,又脱力一般卸下防备。
“你怎么来了?”许是刚从睡梦中醒来,沈千秋的声音显得格外慵懒。
“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给你上药。”他说话间已经行至床榻边,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襟,使得她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
沈千秋彻底清醒过来,拢住衣衫惊声喝道:“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谁准你让他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