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皇妃能读心?暴君秒变绕指柔 第五十章一路躺躺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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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溪宫是皇宫里头最偏的宫殿,从前此处荒得连宫人都不愿意多来,如今却是焕然一新。

殿里的东西还是那些,可瞧着摆放与布局,却格外的雅致不同。

连院中都多了些花花草草,看着格外的兴盛,同从前的死气沉沉截然不同。

叶簌簌到时已经有几个妃嫔提前到了,正站在院中赏花。

“妹妹这院子里的花儿瞧着平常,可那布局却极有意思,之前还疑惑妹妹怎么能在宫里待得住,原来摆弄这些去了,倒真是别出心裁。”

说话这人是曹贵人,性子较爽朗,与谁都能攀谈两句。

苏婕妤面上**笑,抬手指着一旁的苏婉。“姐姐谬赞了,我可不通晓这些,这都是我妹妹苏婉的主意,我也觉着好看。”

“这位就是苏婕妤的妹妹?一家子都出落得亭亭玉立,家里有个姐妹是真好,还有人能进宫说说话。”

苏婉笑着应对着众人的寒暄,目光忽而注意到了站在殿外的叶簌簌,她立即起身朝叶簌簌走来。“叶贵人如何在这门口站着,这是风口,小心别着凉了,快些请进吧。”

几个同苏婕妤要好的妃嫔一瞧见叶簌簌,当即便有些拘谨起来,但也不乏溜须拍马之辈,转着圈的夸叶簌簌。

那叽叽喳喳的声音,跟山林里的鸟雀儿似的,没个消停。叶簌簌含笑应对着,不想在宫中树敌,她就只能这般敷衍式的社交。

几人寒暄过后,便邀请入席。

桌上有叶簌簌最喜欢的东坡肉,可瞧着那色泽,同她宫里的御厨可比不得。

看来她是属实被养叼了,这可不好,往后吃苦能力都下降了。

她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心中点评着东坡肉的火候。

苏婉注意到了她目光盯着桌上的饭菜,竟主动伸手去夹,心中有些猜不透她想做什么。

叶簌簌来总不会真是为了吃饭吧。

她眼眸微眯神情,眼中透露着一丝暗芒,忽而开口。“贵人娘娘可还喜欢洛熙宫的膳食?”

“尚可。”

叶簌簌这话学着萧临渊的模样,像个七八分,倒还真有点唬人。

苏婉却全然没被她唬住,她微撑着脸颊,笑盈盈的目光落在叶簌簌身上。“也是,这洛溪宫的御厨自然是比不得玉翠宫。听闻皇上知晓贵人娘娘爱吃,还特意将乾清宫的御厨都送了过去,皇上对娘娘可真是格外不同。”

此言听起来像是在挑拨离间,叶簌簌分明感觉到一旁妃嫔看她的目光都不对劲了。

苏婉这是在给她招仇恨值。

这就开战了吗?连一点预兆都没有。

叶簌簌也不反驳,反倒故作娇羞地垂下头,轻笑了一声。“皇上待我确实格外的好。”

后宫有目共睹的事情,她也没必要解释,恩威并施才能镇住人,一味的讨好只能被人踩踏。

而且在这宫中,皇帝的宠爱才是真理。

从前她倒也温和善良,但也曾得了她们一分青眼?

场中一时静默下来,苏婕妤见势不对,笑着打圆场。“洛熙宫的膳食虽比不得玉翠宫的御厨做的好,可也别有一番风味,妹妹也可尝尝鲜。”

叶簌簌自然不担心他们在饭菜里下毒,这么蠢的计谋苏婉才不会用。

她也不客气,笑盈盈的应了下来。

苏婉眼眸微沉,忽而拍了拍手,立即便有几个宫人端着托盘上前。“对了,前些日子我同姐姐在御花园摘了些花酿了点酒,今日高兴,便拿出来给众位姐姐品尝一番。”

酒?

听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的场合他可不会将自己喝醉,给别人留机会。

她抬手按住了想要为她倒酒的宫女,抬眸看向了众人。“这酒闻着清甜,不过我却没有福气品尝了,我不能喝醉了,万一皇上要是召我前去侍寝,醉醺醺的可不像样。这样吧,我以茶代酒,诸位姐妹包涵。”

苏婉见她连酒水都不碰,便知晓她这是在警惕着她们。

她温婉的眉梢微挑,浅笑道:“小酌几杯应当无事吧?”

“我这酒量实在不行,还是算了吧,这么好的酒,我是没福气了。”说着,她便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我瞧着这饭菜不错,不喝酒倒是能多吃点。”

苏婕妤按住了还想开口劝的苏婉,默默地冲她摇了摇头。

若是再劝,就显得有些可疑了,苏婉也只得另外再想办法。

几个女人推杯换盏间,喝了酒,胆子也大了不少。

曹贵人性子直爽,她撑着下巴望着叶簌簌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叶妹妹,我还是挺佩服你的,竟然能搞定皇上,你说你是怎么说服自己不害怕他的。”

她虽未侍过寝,可远远见过萧临渊几次,总被他身上那股摄人的冷淡气息压得喘不过气来,她觉得要是换做她面对萧临渊,只怕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更遑论承宠。

叶簌簌对曹贵人倒是颇有好感,喜欢她直爽的性子,不弯弯绕绕,可比其他人好相处多了。

所以对着她,也愿多说几句话。“皇上的性子倒也没那般吓人。”

萧临渊就像是猫,顺毛撸就安然无恙。

不过也有难伺候的时候,但好在副人格的性子虽凶狠了些,但到底是孩子,好哄,一碗甜汤就能搞定。

众人心中默默腹诽,可能也就只有她才会说萧临渊不吓人。

明明都已经凶成那样了,之前死掉的那些嫔妃可还尸骨未寒呢。

叶簌簌看着众人难评的脸色,也知晓她们心中所想。

其实倒也能够理解,她们并未接触过真实的萧临渊,害怕他也理所当然,连他不也是时不时的被小暴君搞的心惊肉跳。

且她们也不知晓那些被召见侍寝的嫔妃,不过是奉了太后的命,想对萧临渊下手。

虽说萧临渊手段残忍了些,但大家不过是深宫里,为了护住自己的性命的一场博弈,技高一筹的人胜罢了。

但她是根粗神经,万事不过心,只要不涉及到生命危险,那么她就可以一路躺躺躺。

人生不就是被生活打趴下,然后再站起来,再打趴下,顺势躺一躺,再站起来吗?

叶簌簌正佩服自己生命力顽强,一个宫女却不小心将酒水洒在了她的衣裙上。

她当即惶恐地跪下。“奴婢该死,请贵人恕罪!”

叶簌簌眯了眯眼,看着那个“不小心”的宫女,嘴角勾起抹笑。

这般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