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平逮捕鹰派将军,他岳父慌了 第99章 侯亮平疯狂甩锅,季昌明被拉下水

();

死寂。

审讯室内,空气凝固成了沉重的水泥,压得人喘不过气。

侯亮平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脑子里反复回荡着那扇铁门关上的轰鸣,那声音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他与过去那个自信满满、前途光明的世界彻底隔绝。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季昌明,那个曾经在他心中如神祇般存在的男人,此刻正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像,被铐在椅子上,连呼吸都显得那么微弱。

绝望,像深海的冰冷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淹没了他最后挣扎的力气。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轻响,铁门再次被推开。

这一次,走进来的不再是普通的公安干警,而是一名身着笔挺军装的男人。

他肩上的将星在审讯室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每一步都踩得沉稳有力,皮靴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重锤一下下砸在侯亮平和陈海的心脏上。

来人约莫五十岁上下,面容如同刀削斧凿,眼神锐利如鹰,不带一毫的感情。

他身上那股子从尸山血海里浸泡出来的铁血杀伐之气,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让原本压抑的气氛变得更加窒息。

他径直走到主审位坐下,甚至没有看桌上的卷宗,那双冷酷的眼睛径直锁定了瘫软在椅子上的侯亮平。

“20军参谋长,周守京。”

他自我介绍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金属般的质感,“现在,由我来问,你来答。”

侯亮平猛地一个激灵,参谋长?

20军的参谋长亲自审讯?

这个认知让他本已冰凉的血液几乎要冻结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捅破的天,到底有多大。

周守京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如探照灯死死钉在侯亮平的脸上:“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组织人员,袭击赵援朝将军的专车?”

“袭击?”

侯亮平的嘴唇哆嗦着,这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铁钎,狠狠捅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下意识地想要辩解:“不……不是袭击!我们是……是依法办案!是拘捕!”

“拘捕?”

周守京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动用十几号人,在高速公路上强行别停,把一位开国将军从车里拖出来,戴上手铐,这也叫依法办案?”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平地惊雷:“你办的是哪家的法?!”

侯亮平被这声爆喝震得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所有的法律条文、所有的办案程序在这一刻都化为了苍白的废纸。

他能感觉到来自身边陈海和季昌明那绝望而复杂的目光,但他已经顾不上了。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第二个问题。”

周守京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逼问,“谁指使你,对赵援朝将军刑讯逼供,导致将军旧伤复发,险些身亡?”

“刑讯逼供?!”

侯亮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的声音尖利而扭曲:“没有!绝对没有!我们没有刑讯逼供!”

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他开始口不择言,思维在极度的恐慌中变得异常“清晰”,他找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推卸责任!

他猛地扭过头,用一根颤抖的手指,指向身旁的陈海。

“是他!是陈海!是反贪局局长陈海!”

侯亮平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破了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既可怜又可恨,“拘捕令是他申请的!是他告诉我,目标是个穷凶极恶的大**,让我务必当场拿下!我只是执行命令啊!”

陈海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看着自己曾经最信任的部下,最好的兄弟,此刻正用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对他喷射着最恶毒的谎言。

血气直冲脑门,他气得浑身发抖,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侯亮平没有停下,他知道,一旦开了这个口,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他必须把这出戏演到底,演得越逼真,自己活命的机会就越大!

他又猛地转向另一边,指向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身影。

“还有他!季昌明检察长!”

侯亮平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被蒙蔽的愤怒,“拘捕令是季检亲自签发的!是他拍板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侦查处长,局长申请,检察长签发,我能怎么样?我敢不执行吗?!”

他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在陈海和季昌明的心上。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长官!”

侯亮平转回头,几乎要哭着扑到周守京面前,“我以为我是在为国家清除**分子!我以为这是正义的行动!他们告诉我,这是汉东省最高检察机关的决定!我被他们蒙蔽了!我才是受害者啊!”

他声泪俱下,表演得淋漓尽致,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上级利用、蒙在鼓里的无辜小卒。

“你……你个畜生!”

一声压抑着极致愤怒的低吼,从旁边传来。

陈海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他死死地瞪着侯亮平,那眼神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他万万没想到,在生死关头,这个他一手提拔、视如己出的兄弟,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出去当替死鬼。

“侯亮平!你**还是不是人!”

陈海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手铐在扶手上撞得“哐哐”作响,“申请拘捕令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证据确凿,你说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现在你把责任全推到我头上?!”

一直像死人一样枯坐着的季昌明,此刻也缓缓抬起了头。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燃起了两簇幽冷的火焰。

他看着侯亮平,那张因为恐惧和卑劣而扭曲的脸,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好一个侦查处长……”

季昌明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好一个被蒙蔽的受害者……”

他缓缓地摇着头,那无声的动作,却比任何愤怒的咆哮都更具力量。

那是彻底的、冰冷到骨髓里的失望和鄙夷。

他季昌明纵横官场半生,自诩看人精准,运筹帷幄,却没想到,最后会栽在自己亲手挑选的这把“利剑”手里。

“我季昌明真是有眼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