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高调订婚,裴总他装不下去了 第118章 注定的命数

第一百一十八章 注定的命数

舒曼泪眼婆娑,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墨景泽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拳砸在自己腿上。

“我就知道,早就说了,慕瓷那性子,认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恨透了阿霆,怎么可能……”

顾少卿闭了闭眼,声音疲惫到了极点,“算了,曼姐,或许……这就是命吧,他们俩从开始就错了,走到这一步,是注定的劫数,强求不来。”

就在这时,“滴滴滴——”

ICU大门上方的红色指示灯,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大门又被推开。

主治医生带着几个护士过来,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额头上全是汗。

他目光如电般扫过门口僵住的三人,声音急促:“病人情况急剧恶化。

心跳骤停,肾上腺素无效,除颤三次没有反应,血压测不到了!”

医生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必须立刻找到能刺激他生存意志的锚点,否则神仙难救,你们到底有没有找到?”

舒曼脚下一软,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慕瓷不肯来,她什么都没有找到,难道……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燕霆……

不!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舒曼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紧盯着医生。

“医生!”她哑着声音道,“让我进去,让我跟他说,让我试试!”

医生看着她眼中近乎疯狂的光芒,又看了一眼监护仪上那条几乎拉直的死亡线。

咬着牙点头,“快!穿隔离衣,消毒,只有一分钟!”

舒曼被护士带了进去。

监护仪屏幕上,代表着心跳的绿色线条微弱得几乎看不见,断断续续。

各种管子缠绕在裴燕霆身上,连接着维持生命的机器。

他静静的躺在那里,脸色是死寂的灰白,嘴唇毫无血色,像一个精致却毫无生气的蜡像。

氧气面罩下,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舒曼突然想起,父亲重男轻女,从小就不待见她。

把包括她在内的所有女儿,和儿子一样的方式训练,死了也不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燕霆这个弟弟,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现如今她是父亲唯一存活的女儿,待遇自然也不用多说。

想起燕霆和她相依为命的日子。

虽然他们不是同一个母亲,但是感情却比同胞生的姐弟更深厚。

舒曼越想越难过,知道自己的弟弟最要强,决定用激将法刺激一下他。

舒曼穿着宽大的蓝色无菌隔离衣,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泪痕未干的眼睛。

她扑到床边,握住裴燕霆那只冰冷得吓人的手。

他的手那么大,此刻却虚弱无力的垂着。

舒曼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捏碎。

“燕霆……”

她开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是我……是姐姐……”

病床上的人毫无反应,只有监护仪发出绝望的滴声。

舒曼死死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冷静。

“燕霆……你听着。”

舒曼的声音沙哑破碎,“我去找她了,我去找慕瓷了,我求她,我跪下来求她,求她来见你最后一面……”

她感觉到自己握着的那只手,似乎极其极其微弱的动了一下。

舒曼的心狂跳起来,她几乎是激动的吼出来:“可你知道她说什么了吗?她居然在笑,她说你他死了最好。

她说她恨你入骨。她说她巴不得你死,她说她看到你就恶心。

她说她要是来了,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她巴不得你立刻咽气,好让她彻底解脱。”

舒曼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扭曲。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狠狠刺向病床上毫无知觉的人。

“她甚至还说……还说……”

舒曼的脑子在疯狂运转,脱口而出:“她说她和陆渊马上就要结婚了,就在下个月。

她说……可惜你死的太早,看不到她穿着最美的婚纱嫁给别人的样子了。

看不到她和陆渊有多恩爱,燕霆,你听见了吗?

慕瓷要和别人结婚了,她不要你了,她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在这里等死,她却在准备当别人的新娘,你甘心吗?”

“嗡——”

就在舒曼话音落下的瞬间,监护仪屏幕上,几乎要拉直的绿线,猛的向上弹跳了一下。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也随之响起。

“有心跳反应了!”

一旁的医生眼睛瞪圆,仿佛看到了奇迹。

“快!加大强心药剂量,准备二次除颤,继续刺激他,不要停,继续说话。”

舒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反应过来,她死死抓住裴燕霆的手,更加疯狂地吼着:“听见了吗?裴燕霆,你死了她就开心了。她就彻底解脱了。

她马上就能嫁给陆渊了,没有人再缠着她,她会在陆渊怀里笑。

她会彻底忘了你这个让她恶心透顶的死人,你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裴燕霆,你这个懦夫,你就这样认输了吗?给我活过来,活过来啊!”

“嘀嘀嘀——”

监护仪上原本微弱的绿线,快速的波动起来。

“病人有反应了,强烈的求生反应。”医生激动得声音都在抖,“快!准备手术,立刻送手术室!”

时间在漫长到令人窒息的等待中,缓慢的度过。

手术室外刺目的红灯,亮了整整十八个小时。

当手术门再次打开时,走廊上等着的几人全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软下去。

主刀医生一脸疲惫的走出来,摘下口罩。

“裴先生的命暂时保住了。”

医生开口,声音嘶哑,“度过了最危险的休克期和多器官衰竭临界点。”

一行人喜色未达眼底。

医生接下来的话,如同兜头一盆冰水,瞬间将他们浇了个透心凉。

“但是……”

医生的语气变得异常沉重,“病人伤势太重,多处粉碎性骨折,内脏破裂出血,神经损伤……

尤其是,对方给他喝下的是特制的混合药水,毒性非常强,对神经系统和身体机能,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害。”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几张瞬间煞白的脸,叹息着摇了摇头。

“最显著的后遗症,是声带和喉部神经严重受损。

最好的结果,是以后说话会非常吃力,声音嘶哑甚至失声。

坏的结果……就是永久性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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