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四八,八岁带妹逃荒 第190章 聋老太身份确认!

西山,红星人民第一养殖农场。

铅灰色的凝重气氛,像是看不见的乌云,死死笼罩在牛棚区的上空。

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远处,伸长了脖子往隔离牛圈的方向望,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惶恐和不安,交头接耳的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什么。

“完了完了,这下可出大事了。”

“看那样子,怕是活不成了,口鼻都流黑血了,跟中了邪似的。”

“这可是苏联来的宝贝牛,要是死在咱们场里,李主任怪罪下来,咱们谁都担待不起啊!”

隔离牛圈里,王小虎蹲在地上,小小的身影和旁边奄奄一息的金花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伸出小手,轻轻**着金花牛已经变得黯淡无光的皮毛,感受着那正在飞速流逝的生命气息。

“场长,您看……这到底是怎么了?”

孙木匠是农场里经验最老到的养牛把式,可此刻他那张布满风霜的老脸,却比谁都白,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颤抖。

“俺养了一辈子牛,发烧拉稀的见过,得牛瘟的也见过,可从没见过这么凶的病!就跟……就跟被鬼附了身一样,精气神一下子就给抽干了!这要是会传人,那……”

王小虎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草屑。

他没有回答孙木匠的话,清澈的目光扫过远处那些惶恐不安的工人,声音不大,却异常沉稳,带着一股能瞬间安定人心的力量。

“不是瘟病,都别慌,该干嘛干嘛去。”

工人们虽然还是担心,但看到他们这位年仅九岁却总能创造奇迹的小场长如此镇定,心里那份慌乱竟真的被压下去不少。

王小虎没再多言,心神已经完全沉入了灵草空间。

在他的意念中,一滴从金花牛血液里提取出来的、闪烁着诡异乌光的样本,正悬浮在灵泉上空。

他的精神力如同亿万根最纤细的探针,小心翼翼地探入其中。

瞬间,一股阴冷、晦暗、充满了死寂与怨毒的气息,顺着精神力反噬而来,让他脑中微微一刺。

他“看”到了!

构成那黑色颗粒的,根本不是什么病毒或者细菌,而是一种结构复杂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活性能量体。

它们就像是亿万个有智慧的微型寄生虫,疯狂地吞噬着金花牛的生命精华,然后释放出这种带着诅咒意味的死亡能量。

灵泉水能补充生机,却无法根除这种“毒”。

就像往一个被凿穿了底的木桶里加水,漏得比加得还快,根本是治标不治本。

“好恶毒的手段。”王小虎心中冷哼一声。

这不是普通的下毒,这是一种针对生命本源的诅咒。

对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他农场里灵性最足、作为核心种牛的金花牛。

这是要从根子上,毁掉他整个养牛大业的根基!

常规的法子是没用了。

王小虎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决绝。

他心念一动,“悟性逆天”能力,全力发动!

灵草空间内,那本从山贼处得来的《本草纲目》、缴获来的《天罡淬体汤秘方》,以及他在废弃豪宅找到的几十本医学典籍,全部无风自动,书页“哗啦啦”地疯狂翻动。

无数关于药理、毒理、相生相克、君臣佐使的知识,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他的脑海。

各种知识在他的脑中进行着亿万次的碰撞、分解、重组。

几分钟后,王小虎猛地睁开眼,一道精光闪过。

有了!

以毒攻毒!破而后立!

他立刻在空间里下达指令,灵泉边上,几十种本身就带着烈性毒素的灵植被连根拔起,飞入半空。

断肠草的根、见血封喉的汁液、百毒藤的藤蔓……

这些寻常人沾之即死的剧毒之物,此刻却成了救命的希望。

在王小虎精纯灵力的包裹和碾压下,这些药材被提炼成最精纯的液体,按照一个玄奥而精准到毫厘的比例,开始缓缓融合。

一团墨绿色的液体,散发着刺鼻又奇异的药香,在半空中逐渐成型,宛如一颗有了生命的心脏,微微搏动。

……

同一时间,四九城,西城区,柳树胡同十八号。

钱若松家里。

王磊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惊弓之鸟、几乎要崩溃的男人,没有再施加任何压力。

他知道,堤坝已经出现了裂口,现在需要的不是重锤,而是耐心。

“钱同志,我再说一遍。”

王磊的语气放得极为缓和,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们不是来翻旧账的。我们只是想搞清楚一件事,一件关乎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大事。”

他看到钱若松剧烈起伏的胸口稍稍平复了一些,才话锋一转,眼神也重新变得锐利起来。

“我们想知道,关于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的一切。”

“九十五号院”五个字,像是一把生了锈的钥匙,捅进了钱若松尘封了整整五年的恐惧之门。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的……”

他用一种近乎绝望的语气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地看着地上那滩水渍和碎瓷片,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过了许久,钱若松才缓缓抬起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砂纸在摩擦。

“你们……是为了那个老太太……来的吧?”

王磊心中一凛,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候到了。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钱若松发出一声长长的、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的叹息。

他像是陷入了某种极其可怕的回忆,眼神中充满了至今都无法挥之不去的恐惧。

“那个老太太……她可不是什么五保户啊……”

他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最廉价的“大前门”牌卷烟,划了好几次火柴才点着,深深地、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辛辣的烟气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

他却像是要从这烟气里,汲取一点点面对那段恐怖回忆的勇气。

“那是四八年底,北平城解放前大概一个月的时候。我当时只是个刚进‘恒信洋行’没多久的见习生。那天,我们洋行的大班,那个叫史密斯的英国老板,破天荒地亲自从他那豪华的办公室里出来,到大厅里去接待了一位客人。”

“来的,就是那个老太太。”

“她虽然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普通粗布衣裳,头发也花白了,看着跟街上那些普通老太太没什么两样。但那气度,那眼神……乖乖,那根本不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能有的。她走进我们洋行的时候,腰杆挺得笔直,下巴微微抬着,看人的眼神,是从上往下看的,就像……就像庙里高高在上的菩萨娘娘,在看脚底下跪着烧香的那些香客一样,又冷又硬,看得人心底里发毛。”

“后来,大班让我进去,处理一些文书的誊抄工作。我这才知道,那个老太太,要把整个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那座气派得吓人的三进大宅子,全都转手出去。”

“可最奇怪的是,”钱若松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成了气音,“那份转让协议上,买家的那一栏,是空的!大班用英语严厉地警告我,说这是位连他都惹不起的大人物在处理家产,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办完事就把这件事从脑子里给我烂掉!否则,我的尸体第二天就会出现在城外的乱葬岗!”

“我当时年轻,好奇心重,又害怕。就趁着大班转身去打电话的时候,偷偷多看了一眼。我在那份最原始的、前朝留下来的地契上,看到了那个老太太的本名。”

王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用极轻的声音问道:“她叫什么?”

钱若松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度的、仿佛见了鬼一样的恐惧。

这五年来,这个名字就像一个梦魇,死死地缠着他,让他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王磊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沉稳而锐利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

终于,在长久的对峙和内心的天人交战后,钱若sōng彻底崩溃了。

他颤抖着站起身,走到那张吱呀作响的床边,掀开积满了灰尘的床板,从底下一个几乎看不见的暗格里,拖出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饼干盒子。

“我当时……年轻胆小,总觉得这事儿太大,怕……怕知道太多秘密被灭口……”

他一边说,一边从一堆发黄的旧报纸下面,拿出了一张用油纸小心翼翼包着的东西。

“所以……我就趁着去档案室归档的时候,偷偷用描图纸,复写了一份当时那份地契的存根……想着万一将来真出了事,好歹……好歹有个能保命的凭证。”

他哆哆嗦嗦地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张薄薄的、因为年头太久已经变得又黄又脆的复写纸。

王磊几乎是一把将其拿了过来,用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其在桌面上展开。

纸张上,蓝色的复写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依旧可以清晰地辨认出“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的地址字样。

而在所有权人那一栏,那三个透着一股子傲气、风骨不凡的毛笔字,清清楚楚,触目惊心。

王磊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死死地盯着那张复写纸,脑子里飞速运转。

钱若松闭上眼,仿佛认命一般,压低了声音,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仿佛这几个字有千斤重。

“她不姓‘聋’,她姓……完颜。”

“地契上的名字,是——完颜·莲心。”

完颜?!

这个姓氏,如同一道惊雷,在王磊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这是前清皇族的姓氏!

那个整天在九十五号院里晒太阳,看上去人畜无害,靠着**救济粮过活的聋老太太,竟然是……一个前清的格格?

一个前清格格,摇身一变,成了新社会里受**照顾的“五保户”,这简直是天底下最荒唐的笑话!

难怪她要装聋作哑,难怪她要隐姓埋名,难怪要有人费尽心机地为她抹去所有痕迹。

王磊感觉自己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了。

他知道,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身份隐瞒问题了,这是一个巨大的、潜伏在新社会心脏地带的**隐患!

他的目光变得愈发锐利,盯着已经彻底泄了气的钱若松,他知道,这还不是全部。

“除了这个,买家那一栏,为什么是空的?她把院子卖给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