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我?真当出马仙是软柿子啊 第34章 给老仙都饿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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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给老仙都饿完了

从小到大,我就跟他相依为命。

现在,我回来了,他却跟别人过日子去了。

我**……现在是个纯孤儿了。

“哇——!”

我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哭得比刚才还要撕心裂肺。

凤姨他们一看我这样,又都手忙脚乱地围了上来。

“哎呀!这孩子!怎么还哭上了!”

“你爷找个伴儿,不是好事吗?你该高兴啊!”

“我这就给你爷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凤姨说着,就掏出了她的老人机。

“别!”

我一把按住她的手,用袖子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我自己打!”

我红着眼睛,声音沙哑,说完这三个字,就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小卖店。

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家。

我看着那张空荡荡的土炕,伸手一摸,指尖上沾了一层薄薄的灰。

我心里最后那点念想,也彻底凉了。

看来我走之后,这老登,是一天也没在家住过啊。

我的目光,落在了屋子正中央的供桌上。

那满堂仙家的牌位,静静地立在那儿。

前面的供果,都抽抽巴巴地干了。

香炉里的香灰,也早就冷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强行压了下去。

我走到供桌前,恭恭敬敬地点了三根香。

然后,我把我背包里,那袋本来给我爷带回来尝鲜的,又大又红的苹果,一个一个地,拿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摆在了牌位前面。

我肉眼可见的,那三根香,竟然冒着一股子妖异的红光,燃烧的速度,快得吓人。

我天,这帮老仙儿,是饿成啥样了?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我能看见常九红和黄淘气,那我……能不能看见这满堂的仙家?

我学着我爷平时的样子,闭上眼睛,盘腿坐在蒲团上,试着让自己静下来,跟仙家们沟通。

可我脑子里,除了我爷跟那个孙寡妇手拉手的画面,就是赵龙那张欠揍的脸。

屁用没有。

“别白费力气了。”

常九红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尝试。

“你本来就不是这堂口的弟子,看不见他们,是正常的。”

“再说了,堂口的仙家,真身都在各自的洞府里修行。留在这儿的,不过是他们的一缕元神,受香火供奉罢了。”

我睁开眼,一脸的迷茫:“那我为啥能看见你,还能看见淘气老仙?”

“因为我俩,是你的护法仙和护身报马。”

常九红解释道:“我们是跟你最亲近的仙,所以你能看见,明白了吗?”

“别废话了!”

她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急躁:“赶紧的!再点一炷香!”

“再拿几根你爷藏的大前门,给老仙儿们点上,哈口气儿!”

“老仙儿们说了,你爷现在隔三差五才能想起来回家给他们上柱香,这堂口的香火,都**快断了!”

我一听这话,不敢怠慢,赶紧又点了三根香。

然后从柜子底下,翻出我爷藏的半条哈德门,抽出来几根,用蜡烛点上,恭恭敬敬地插在香炉里。

最后,我又摸出那瓶我爷平时宝贝得不行的自制药酒,给每个牌位前面的小酒盅,都满上了。

说也奇怪。

这些事都做完,我明显感觉到,这屋子里,没那么冷清了。

明明就我一个人。

却感觉,热乎乎的,好像有很多人在陪着我一样。

我心里那股子被我爷抛弃的委屈,也散了不少。

我又跑到院子里,抱了一大捆柴火,把那个冰凉的土炕,烧得滚烫。

给自己下了碗挂面,卧了两个鸡蛋。

吃饱喝足,我把炕上那层薄薄的灰,用抹布擦得干干净净。

这,才算是有个家的样子了。

我一个人窝在滚烫的土炕上,百无聊赖。

那台老掉牙的彩电,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台,不是卖猪饲料的,就是裤裆藏雷的抗日神剧。

没劲。

真**没劲。

我把遥控器一扔,四仰八叉地躺着,盯着天花板上那根被烟熏得发黑的房梁发呆。

就在这时。

窗户外面,晃过一个人影。

我心里一激灵,猛地坐了起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熟悉的旱烟味混着秋风,卷了进来。

我爷回来了。

他手里拎着两个油乎乎的塑料袋,一个装着烧鸡,一个装着猪头肉。

他看见我,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瞬间就笑成了一朵花。

“我大孙子回来啦!”

“你小子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咋地,想爷啦?”

听他这口气,啥事没有一样。

他那理直气壮的样子,搞得我倒成了那个不告而别,突然杀回来的不速之客。

“爷,你回来啦?”

这话问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他就是个刚出远门回来的客人。

我爷老脸一红,眼神有点躲闪,不敢跟我对视。

他也不再多说,把手里的烧鸡猪头肉往桌上一放,自顾自地开始忙活。

把炕桌擦了又擦。

从柜子里摸出两个豁了口的酒杯。

又从床底下,掏出那瓶他宝贝得不行的药酒,“咕咚咕咚”地,就把两个杯子都倒满了。

酒香瞬间就弥漫了整个屋子。

他把其中一杯推到我面前,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来,大孙子。”

“陪爷喝点。”

我看着眼前那杯浑浊的药酒,心里五味杂陈。

“爷,你以前不都不让我喝酒吗?”

我记得清清楚楚。

除了我考上大学那天的升学宴,他从来没让我碰过酒。

他把筷子往我手里一塞,眼睛一瞪。

“你现在是大学生了!是大人了!可以喝了!”

他说的倒是理直气壮。

其实,以前在外面,我跟那帮狐朋狗友没少偷着喝。

啤酒白的,啥都敢往肚子里灌。

可现在。

看着眼前这杯酒,闻着这熟悉的酒香,我反而一点都不想喝。

心里堵得慌。

我爷倒是自顾自的吃起来,嘴巴吧唧的贼响。

我赶了半天路,就吃点清汤寡水面,说实话我挺馋那猪头肉和烧鸡的。

于是也伸了筷子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