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假太子 第16章 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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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六章 遇刺

为首的壮汉从怀里掏出块手帕,往她脸上捂来。

“乖乖听话,不然有你受的。”

刺鼻的药味钻进鼻腔,余念微只觉得头晕目眩,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最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搞定。”

壮汉扛起她,对另外两人道。

“赶紧走,别被人撞见。”

三人刚要跨出庙门,一道青影如闪电般袭来,短刀的寒光直逼为首者的咽喉。

“放下她!”

是梁安!

他不知何时回来的,手里还抱着捆柴火。

此刻却眼神冰冷,短刀的刀刃抵在壮汉颈间,逼得对方下意识松开了手。

余念微的身子软软滑落,被梁安稳稳接住。

“找死!”

另两个壮汉挥刀砍来,梁安侧身避开,将余念微护在身后,短刀在他手中转出个冷冽的弧,“当啷”一声格开钢刀。,

刀刃顺着对方的手腕划下,血珠瞬间涌了出来。

“啊——”

壮汉惨叫着后退,梁安却没停手,脚尖点地,身形如鬼魅般绕到另一人身后,手肘重重撞在他的后心。

那壮汉扑地跪倒,刚想回头,就被短刀抵住了太阳穴。

为首的壮汉见状不妙,吹了声口哨,示意同伴撤退。

他怨毒地瞪了梁安一眼,从怀里摸出枚飞镖。

“嗖”地掷向梁安,却被他反手用刀背打落,飞镖“钉”在庙门的木柱上,发出嗡的声响。

“我们走!”

壮汉撂下句狠话,带着两个受伤的同伴消失在夜色里。

梁安没去追,转身将余念徽抱到墙角,探了探她的鼻息,确认只是晕过去了,才松了口气。

他捡起地上的飞镖,镖身漆黑,尾端刻着个歪歪扭扭的“血”字。

边缘还沾着点暗红的锈迹。

“怎么回事?”

暮雨抱着稻草冲进来,看到地上的血迹和昏迷的余念徽,脸色骤变。

“念微!”

她扔下稻草扑到余念徽身边,探脉、拍脸,动作比平日里操练士兵时还急切。

“她怎么样?伤着哪了?”

“没事,被迷晕了。”

梁安递过水壶。

“擦擦她的脸,应该能醒。”

暮雨接过水壶,沾湿了帕子,轻轻擦拭着余念徽的脸颊。

没过多久,余念微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看到梁安时,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梁安……”

“我在。”

梁安蹲下身,声音放得极柔。

“没事了,坏人被打跑了。”

“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余念微抓住他的手,指尖冰凉,还在发抖。

“傻瓜,我及时赶回来了。”

梁安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话音刚落就觉不对。

他之前一直瞒着余念徽自己会武功的事,只说懂些防身的拳脚。

果然,余念徽愣住了,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你……你不是说你不会武功吗?刚才那几下……”

梁安心头一跳,赶紧找补。

“就是……就是跟暮雨将军学的几招,碰巧用上了。”

他朝暮雨使了个眼色。

暮雨愣了一下,赶紧点头。

“对,前几日教了他几招基础的,没想到他学得还挺快。”

余念微将信将疑地看了看两人,终究没再追问,只是靠在梁安怀里,声音带着后怕。

“那几个人蒙着脸,说话粗声粗气的,好像……好像胳膊上都有刺青,是朵黑色的花。”

梁安摸出那枚飞镖,递给暮雨。

“你看这个。”

暮雨接过飞镖,看到尾端的“血”字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是血雨堂的人。”

“血雨堂?”

梁安挑眉,这名字听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门派。

他看着暮雨凝重的神色,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这伙人为什么要掳走余念微?

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自己?

又或者,是二皇子派来的?

无数个问题在脑海里盘旋。

他捏着那枚冰冷的飞镖,目光投向庙外漆黑的夜色,眼底闪过一丝探究。

“血雨堂是什么来头?”

梁安追问,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凝重。

篝火舔.舐着柴薪,发出细碎的噼啪声,将山神庙内的阴影晃得如同鬼魅。

暮雨将那枚刻着“血”字的飞镖放在火边,镖身的寒气仿佛穿透了火焰的温度。

让余念微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血雨堂……”

暮雨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这可不是普通的江湖帮派。”

“他们是江湖里最顶尖的杀手组织,只要价钱到位,上到朝廷命官,下到贩夫走卒,没有他们不敢动的。”

她指尖划过飞镖上的纹路。

“据说他们的杀手都经过炼狱般的训练,出手从无活口,去年江南巡抚在自家府邸被人割了喉。”

“府里上百护卫竟没一人察觉,最后查到的线索,就指向血雨堂。”

余念徽听得脸色发白,下意识攥紧了梁安的衣袖。

“那他们……为什么会盯上我们?”

“我们和他们无冤无仇啊。”

梁安沉默着捻起飞镖,镖身冰凉刺骨,尾端的“血”字狰狞扭曲,像是用人血直接烙上去的。

“他们消息灵通得可怕。”

他摩挲着镖身的纹路。

“能精准堵在这破庙里,说明我们的行踪早就被盯上了。”

“是二皇子?”

暮雨猛地抬头,银甲上的鳞片在火光中闪着冷光。

“他既然能买通御林军的内鬼,花钱请血雨堂也不是不可能。”

“未必。”

梁安摇头。

“血雨堂要的是钱,谁雇佣他们都一样。但他们选在这个时候动手,又偏偏针对念徽……”

他看向余念徽。

“你父亲当年是不是和血雨堂有过纠葛?”

余念徽愣了愣,随即点头。

“我听府里的老管家说过,爹当年镇守北疆时,端过一个血雨堂的分舵,还杀了他们的分堂主。”

她声音发颤。

“难道他们是来报仇的?”

“有可能。”

暮雨接口道。

“但也不排除有人借血雨堂的手,想一石二鸟——既除掉你,又能嫁祸给江湖恩怨,让我们查不到幕后主使。”

三人一时无话,篝火渐渐弱了下去,庙外的风声越来越响,像是有无数人在暗处窥伺。

梁安添了些柴,火苗重新窜起,映亮了他眼底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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