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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元强硬抱着挣扎不休的宴清快步往天牢走去。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不是想要知道真相?”
萧凌元没有看向宴清,只盯着前面的路说道。
“我带你去看真相。”
宴清在他怀里手打脚踹,奈何萧凌元身材强硬。
萧凌元连脚下步子都没乱一分,宴清的手已经生疼。
她微微轻喘着,感受到自己根本拧不过他。
“萧凌元,你放我下来。”
萧凌元不理她,径直往前去。
快要走到天牢的时候,宴清索性放弃了挣扎。
既然萧凌元想让她去看,那就去看他想让自己看的真相是什么。
只是,她不会相信他就是了。
萧凌元此时满腔的怒火快要喷涌而发,脚下生风。
夜色漆黑,宫道上一道黑影快速的在地面掠过。
当值的太监与护卫只看见萧将军脸色铁青的抱着一个人在走,根本不敢阻拦。
不一会,两人就走到的天牢。
门口的狱卒见到两人,立马打开了大门。
“带路,去周延的牢房。”
萧凌元忍着怒气,朝着那个狱卒说道。
“是!”
那人听到他的话,连忙在两人前面带路。
进到天牢里,宴清看着萧凌元脸色面沉如水,阴冷得像是数九寒天的一块冰。
换作以往,宴清会害怕,可现在,明知道面前人的已经生气,她也不想管了。
“萧凌元,放我下来,你要让我去看什么真相,我去就是。”
往前走的人脚步一顿,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萧凌元以为是宴清终于肯听他解释,面色稍霁。
正要开口和宴清说话,可当看到宴清毫无表情的脸,就知道宴清分明是无所谓。
她无所谓要去看什么真相,好像已经不在乎了。
萧凌元一口气噎住,宴清这无所谓的态度让他看着不爽。
强压下的怒气再次汹涌而来,她不放宴清下来,反而抱着宴清的手又加重了几分。
“陛下龙体贵重,牢房这样的腌臜地,就由臣为陛下走过去。”
宴清听到萧凌元的话,讽刺一笑。
轻微的笑声传到萧凌元耳中,他的心慌了一瞬。
下一秒,宴清冷声嘲讽。
“萧将军怕不是忘了,这六年里,我所住的地方,表面富丽堂皇,实际比这里还腌臜,不是吗?”
脚步蓦然停下,萧凌元呼吸急促,看向怀中人冰冷的眼神,心速加快,疼了一瞬。
他不想看到宴清这样的眼神,以往种种,萧凌元也不想回忆。
毕竟,宴清的所有痛苦都是他带去的,无法抹掉。
良久,萧凌元放下宴清。
宴清没再看他一眼,径直跟着狱卒往牢房走去,萧凌元一言不发的跟在她身后。
待到几人走到关押周延的牢房,窄小的木板上朝里面躺着一个人,阴湿恶臭的味道从里面散发出来。
前面的狱卒似闻不到,快步走上前,拿出钥匙打开牢房的锁。
宴清正要跨进去,后面的萧凌元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不用你进去,你,去把周延带出来。”
萧凌元阻止宴清进去,宴清看了看里面,没反驳,往后退一步,离牢房远一些。
狱卒脑子转飞快,立马进去里面叫人。
“周大人,萧将军要见你。”
狱卒站在床边,朝着木板上的人喊道。
两秒过去,人影分毫未动,狱卒愣了一会,立马上前用手摇晃周延的身体。
哪里料到,他只是伸手一拽,周延直接顺着木板摔下了床。
狱卒被吓一跳,往后撤了一步。
只见周延滚落在地上,仍然没有半分动静。
牢房外,萧凌元看到狱卒呆愣着,大声喝道。
“干什么!还不赶紧将他带出来!”
狱卒被呵斥,立马回过神,朝周延走去。
他伸手提起周延衣领口,想要将周延提起来。
脖子上冰冷的触觉却让狱卒惊慌一瞬,甩手将周延又扔在地下。
“萧将军,周,周大人,身子冷了。”
狱卒哆哆嗦嗦的朝着萧凌元说道。
门外萧凌元听到这话,瞳孔一缩,抬脚快步走进去。
走到周延身边,伸手去探周延的鼻息。
宴清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动作,神情莫测。
萧凌元确认周延已经死了。
脸色乌青,怕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他站起身,眼神凶恶,直接拔剑抵在狱卒的脖子上。
“给我个解释,我没让你们杀了周延。”
狱卒看到近在咫尺的剑,差点晕过去。
战战兢兢的正要开口说话,旁边到现在未发一言的宴清抢先一步。
“萧凌元,够了,你还要做戏到什么时候。”
身后平静无力的声音传来,萧凌元手顿时一颤,险些没有握住剑。
再不是怒气冲冲,歇斯底里的质问,宴清平静冷淡的话语才更让萧凌元慌张。
萧凌元转身,看着满脸平静的宴清,开口。
“宴清,这不是我想让你看到的。”
“萧凌元,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啊!”
宴清看着他,眼中情绪复杂。
“这出戏演完了,你还有什么戏要让我看的吗?”
宴清一脸淡然的询问,萧凌元心沉了下去,宴清怕是以为是他杀了周延,推卸责任。
事情的发展不该是这样,他带宴清过来,是想要周延当面和她解释。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听到他的话,宴清直视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嘴角扯起一丝笑。
“哦?可我只看到周延死了。”
宴青继续笑着,眼中仍然是冷漠一片。
“怎么?我看到了,你又说不是了。”
“如今周延死了,母妃的死就成了死无对证,不正是如你所愿吗?”
宴青冷漠无情的话激怒了萧凌元。
“我说了,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看到的就是这样!萧凌元,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宴清突然对着萧凌元大喊,冷漠淡然的眼神瞬间被失望悲伤替代。
她眼中通红,泪顺着脸颊留下,砸在地面上,却好像砸在了萧凌元心里。
“我问你,上一次,你和闻经武审问周延,为什么不让周延说话?”
萧凌元听到宴清的质问,盯着她。
“是闻经武和你说的,你就信了,现在周延死了,你觉得是我杀人灭口,对吗?”
宴清看着他,心里就好像被捅了一刀的痛苦。
“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解释周延的事。”
“这不就是你自导自演的戏码。”
萧凌元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