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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喜爱打猎,有一次,他兴致勃勃地准备好行装,打算外出狩猎。
魏征得知后赶来劝阻,李世民知道魏征定会一番长篇大论,便笑着说。
“想必你又要谏言,我还是不去的好。”
还有一次,李世民得到一只极为俊美的鹞鹰,他爱不释手,正将鹞鹰放在手臂上把玩,远远望见魏征走来,他怕魏征批评自己玩物丧志,赶忙将鹞鹰藏进怀里。
魏征其实早就看到了这一幕,却佯装不知,故意奏事久久不停,等他离开后,李世民掏出鹞鹰一看,鹞鹰竟已被闷死在怀中,他又气又无奈,却也拿魏征毫无办法。
而像这样子的事情对于魏征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
每每李世民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魏征都会进谏,可以说,李世民看到魏征进谏就头疼。
公元642年,魏征卧病在床,李世民心急如焚,一再派宫中使臣探望,还将打算给自己建宫殿的材料送去,为魏征修葺房屋。
然而,天不遂人愿,魏征最终还是病逝了。
李世民悲痛万分,罢朝五日,亲自为魏征撰写碑文、书写墓碑,长叹道。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魏征殂逝,遂亡一镜矣!”
......
大秦。
“生子当如李世民啊!”
看着天幕上李世民英武的模样,嬴政忍不住的赞叹道。
这么出众的后代想必没有人会不喜欢吧,尤其是对于帝王家来说,有一个优秀的继承人也就意味着稳定的王朝。
一想到继承人,嬴政不禁将目光移向自己身旁站着的扶苏...算了,自己的崽还是要靠自己教,在自己的亲自干预下,这孩子应该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
“父皇这眼神,难道...”
扶苏同样注意到了嬴政的目光,在看了看天幕上李世民的身影,父皇是在这李世民登基后看向自己的,看来自己还是要更加努力一点。
......
大唐。
魏征看到李世民因为自己的死而悲痛时,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内心感到十分的温暖。
没想到平日里看似无比嫌弃自己的李世民,在自己死后居然会是这样子的表现。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魏征殂逝,遂亡一镜矣!”
魏征喃喃出李世民对自己的评价,再也无法沉默,起身朝着李世民拱手道。
“承蒙陛下厚爱,臣不胜惶恐!”
这给坐在龙椅上的李世民看的乐的,这老家伙可是很少会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这种样子,今日确实是爽到了。
可还没等李世民得意一会儿,就听见魏征说道。
“臣深感陛下信赖,日后定将多加进谏,不负皇恩!”
李世民:!!!
李世民顿时就麻了,这魏征到底是要报答朕还是想要搞死朕,以前那些谏言自己就烦的受不了,还是皇后等人多加劝阻,加上魏征此人确实清正,不然自己早就把他砍了。
这要是日后还要多加进谏,自己岂不是要被烦死,真怕一个没忍住就把魏征拖出去砍了。
“爱卿平日里也要多注意身体,朕还希望你为朕多加效力。”
看着魏征仿佛燃烧小宇宙的模样,李世民终究还是违心的说出这句话。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魏征去世半年后,却发生了一件让李世民勃然大怒的事情】
【原来,魏征生前曾向李世民秘密推荐中书侍郎杜正伦和吏部尚书侯君集,说他们有当宰相的才能】
【可魏征死后,杜正伦因负罪被罢免,侯君集更是参与太子李承乾谋反,被斩首】
【李世民不禁开始怀疑魏征是否有因私营党的嫌疑】
【后来,他又得知魏征曾把自己给皇帝提建议的书稿给当时记录历史的官员褚遂良观看,这让李世民觉得魏征故意博取清正的名声,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他怒不可遏地下令解除衡山公主和魏征长子魏叔玉的婚约,还派人推倒了魏征的墓碑】
【曾经被传为佳话的君臣情谊,似乎就此破裂】
贞观十七年冬,长安城的风卷着碎雪,拍打在太极宫的朱红宫墙上。
李世民攥着手中那封来自辽东的密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报上写着,魏征生前举荐的侯君集竟暗中结党,意图谋逆,再加上杜正伦也因负罪被罢免,推荐的二人竟都是这种败类。
“魏征...”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声音里仿佛淬着冰。
内侍见他脸色铁青,忙垂首侍立,连呼吸都放轻了。
半年前,他还亲手为魏征的墓碑题写碑文,字字恳切,说“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古为镜,可知兴替;以人为镜,可明得失。朕失魏征,遂失一镜矣”。
可此刻,那碑文在他眼里,竟成了天大的讽刺。
“传朕旨意!”
李世民猛地转身,龙袍扫过案几,砚台里的墨汁溅出几滴。
“命羽林卫即刻前往魏征墓,将那墓碑推倒!”
“陛下!”
侍立一旁的长孙无忌急忙上前。
“魏征虽举荐失当,可其一生犯颜直谏,于社稷有功啊!推倒墓碑,恐寒了群臣之心...”
“有功?”
李世民冷笑一声,指着密报掷在地上.
“他荐的人要反朕!他若无私心,怎会专挑这些狼子野心之辈举荐?朕看他那些直谏,怕也藏着沽名钓誉的心思!”
长孙无忌还想再劝,却被李世民挥手打断.
“不必多言!朕意已决!”
羽林卫领命而去时,暮色已沉。
魏征的墓在城郊少陵原,新立的墓碑还带着石料的寒气,碑上“魏公征之墓”五个大字是李世民亲笔所书,笔力遒劲。
带队的校尉望着那墓碑,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咬牙道.
“动手!”
十余名羽林卫上前,绳索套住碑身,一声令下,众人合力拖拽。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石碑从根部断裂,向前扑倒在雪地里,碑面与冻土相撞,裂开数道细纹。
雪沫子被震起,落在断碑上,像一层薄薄的裹尸布。
消息传回宫中时,李世民正独自坐在书房。
窗外风雪更大了,他看着烛火摇曳,忽然想起魏征生前的模样。
总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朝服,跪在丹墀下,不管他如何发怒,都梗着脖子说‘臣以为陛下此举不妥’。
他曾气得想杀了这个老顽固,是长孙皇后以‘主明臣直’劝他。
他也曾在朝堂上被魏征怼得下不来台,回头却又对着史官说‘魏征之言,当载入史册’。
可现在,那墓碑倒了。
李世民端起酒杯,酒入喉却涩得发苦。
他忽然问身旁的内侍。
“你说,魏征在地下,会不会怪朕?”
内侍不敢答,只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