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第1012章 不爱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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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孟祯溺爱不明,包容无限。

“好好好,瑞儿说得对,朕就是强辩。”

“好瑞儿,莫生气,怒气伤身。”

庄瑞恃宠而骄。

“皇伯伯承认强辩,形同承认不重视我。”

“臣侄怒意,难以平息。”

顾孟祯没有一点脾气,唯是宠爱。

“好,朕有错,朕用词不对。”

庄瑞依旧不满意。

“臣侄不敢,臣侄惶恐。”

顾孟祯变换方法,哄劝爱侄。

“朕这样哄下去,没个尽头,也没有作用。”

“你不妨说说,谁人惹你生气,朕出手,替你教训他。”

庄瑞闷闷不乐。

“两个人,惹我不悦。”

顾孟祯爽快应许。

“两人,简单,朕一并教训。”

“你说吧,是谁?”

庄瑞答话。

“是父亲和大哥。”

顾孟祯窘迫。

“呃……”

庄瑞横眉怒目。

“皇伯伯何故沉默?”

“岂非偏心他们二人,不顾臣侄感受?”

顾孟祯耐心不减。

“一家人,理当和睦共处。”

“瑞儿宽宏大量,定能原谅他们一点点过失。”

“朕非是偏心他们,而是相信你。毕竟,朕的瑞儿,是世上最懂事的孩子。”

庄瑞怨念深重。

“每次都偏心,每次都不承认。”

顾孟祯辩驳,入情入理。

“你看你,每次都误会。”

“瑞儿乖,你有火,冲朕来,朕心甘情愿受着。”

“朕可不是偏心,不舍他们受苦;朕这是心疼你,舍不得你难过。”

庄瑞半真半假,开始倾诉。

“臣侄有……”

话刚出口,被顾孟祯打断。

“瑞儿稍等。”

“朕安慰你,险些误了早朝。”

“等早朝结束,朕再回来听你诉苦,好吗?”

庄瑞闻言,顿时消沉。

“果然,无论我走到何处,皆要遭受嫌恶。”

“连皇伯伯也不爱惜我。”

“这个世上,根本没有人爱惜我。”

顾孟祯紧忙解释。

“朕何有不爱惜你?朕就差把心掏给你。”

“谁说世上无人爱惜你?我们一家人,互爱互助,其乐融融。”

“瑞儿必要理解朕的难处。”

“耽误早朝,容易留人话柄,给帝瑾王可乘之机,责朕不认真理事,趁机迫朕退位。”

“朕一旦退位,何人保护你们?”

他赔笑。

“你用过早饭没有?朕吩咐御膳房,给你做些你爱吃的点心,你乖乖等朕回来,可好?”

庄瑞勉强答应。

“好吧。”

顾孟祯给予赞扬。

“瑞儿真是听话,比你父亲,比你大哥,更善解人意。”

“朕允诺,尽快处理朝事,早些回来陪你。”

庄瑞随意一礼。

“恭送皇伯伯。”

顾孟祯摸摸他的头,放下皇帝威严,为爱侄斟茶。

“你先喝茶,点心一会儿就好。”

留爱侄一人在此,他内疚深深,仔细叮咛几句,表达关心,直到临近早朝最后一刻,才往正殿赶去。

诉说心声,或于大局不利,庄瑞想了想,决定离开。

留话小慎子,不必劳烦御厨,庄瑞离宫。

失落,仅是一时,庄瑞自己调整好情绪,提前而至州牧台,接夫人回府。

公忙时辰将要结束,滕娥兰接到一个调解离婚的事务。

其二者,丈夫名叫章湶,妻子名叫萏烑。

滕娥兰接待二人,请他们入座。

“二位,有什么矛盾,为何想要离婚?”

萏烑无言,只是落泪。

章湶愤懑。

“她家骗婚!”

滕娥兰平静。

“请述具体情况。”

章湶口角生风,侃侃而道。

“成婚之前,我们说好,她出嫁妆,我不出聘礼。”

“另者,她承诺,对外假称,我家聘礼很丰厚,免得我和我的家人,在亲戚好友面前,抬不起头。”

“滕大人必然知晓,这年头,愿出嫁妆、不要聘礼、还给足夫家脸面的女子,很少见吧?”

滕娥兰谨肃不乏亲和。

“不需问我,你继续说。”

章湶能言快语,声情并茂。

“我傻傻以为,遇到世间罕有的奇女子。”

“没成想,今日婚典,她家尊慈,高声诉知所有宾客,我家白占便宜,没出一点聘礼,害得我们颜面扫地!”

“她尊慈言之,除非我们立马拿出聘礼,且要嫁妆银数的双倍,否则,他们一定闹得我们办不成婚典。”

“没了办法,我家只好凑够银两,奉予她尊她慈。”

“我原想着,她这么善良,她家尊慈肯定也是品性美好,不然,教养不出这般优秀的女儿。”

“万万没想到,她尊慈竟是那般恶劣之徒。可想而知,他们生出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他顿言,滕娥兰接话。

“你若说完,便换萏女娘陈述。”

章湶严词反对。

“不行,她不能说!”

“滕大人有所不知,她这个人,喜好装可怜,惯爱颠倒是非。”

“你一听她陈述,必定不信我的话。”

滕娥兰波澜不惊,说明缘由。

“一面之词,未可轻信。”

“调解过程,即是如此,我必须听完双方陈述,方可做出明确判断。”

“请章少郎配合公忙。”

“萏女娘,请讲。”

章湶慌忙叫停。

“滕大人请慢,我还没有说完。”

滕娥兰微笑点头。

“好,少郎请讲。”

章湶提出异议。

“你何故称呼萏女娘,而非章娘子?”

“我们已领婚书,她是我的妻子。”

“大人莫非存有私心,早便拿定主意,准许我们分离?”

“或者,大人带有偏见,认为我配不上她?”

滕娥兰冷静处之。

“律令有定,调解离婚,不管终局何如,只能称呼本家身份。”

“章少郎假使,怀疑我有失公允,可往尹司台状告。”

听似自己理亏,章湶认输。

“粗野小民,不懂规矩,恳请滕大人见谅。”

滕娥兰容色温煦。

“无碍。”

“你说完了吗?”

章湶执着,不给妻子说话机会。

“大人请莫催促,我心中,还有许多冤屈。”

“骗婚,于我家而言,不算什么,那点银子,我家不是出不起。我们只是,更看重女子品格,故而,以此做为考验。”

“除此之外,她给我带来的苦难,不计其数,换作其他任何男子,皆不可能忍受。”

滕娥兰谦然。

“请少郎举例。”

章湶怒气填心,愤愤不满。

“她骄慢任性,惯会无理取闹。”

“前些日子,我参加好友聚会,她偏是不许,哭着闹着,要我回家。”

“我出于关心,问其原因,她答非所问。”

“其实,我知道,她就是在意那场聚会,我旧时恋者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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