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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生气地离开。
他走后,乔子衿试探地问严昭勋:
“是你让人把乔艳姝跟乔富生抓起来的?”
严昭勋一眼就看穿她那点小心思,挑眉道:
“他们在赛场上违规,我自然要抓他们。”
言下之意,就算他们暗算的是别人,严昭勋也会抓,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其实也知道,可还是忍不住多问了句,这下尴尬了。
她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
没有注意到,在她转身的瞬间,头皮突然被扯得生疼,被迫回头,被看见的一幕吓得心脏都跳快了。
她头上插着的朱钗吊坠,居然勾到了严昭勋的衣服上。
她生怕严昭勋严昭勋发怒,忙道:
“世子爷,我这就解开。”
原本只要把朱钗取下来就行,可这朱钗是用来固发髻的,一旦取了发髻就全部乱了,像个疯子一样。
她不愿意让人看笑话,只能快点把勾着严昭勋衣服的朱钗吊坠解开。
她着急,再加上姿势别扭,又特意想跟严昭勋拉开距离,不小心就摸到了严昭勋的胸膛。
夏天衣衫轻薄,隔着面料她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严昭勋结实有力的胸肌,跟有力的心跳。
用害羞地赶紧缩回手,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严昭勋看着她红彤彤的耳朵,眼底闪过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那你还不快松开?”
不等乔子衿反应,突然听见贤王的声音,
“你,你们在做什么?”
乔子衿吓地回头,就看见站在不远处脸色难看的贤王。
贤王瞪圆了眼睛,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地扫,惊疑得像是在辨别着什么。
难怪贤王会多想,实在是他们此时的姿势太过于暧昧。
乔子衿赶紧缩回放在严昭勋胸膛上的手,努力压下心里的慌乱与难堪,像是没事人一样朝贤王望去。
“父王,是子衿姑娘……”
她话刚到嘴边,严昭勋已经先她一步说出来了。
严昭勋惯会卖乖,只有背着贤王跟老太妃他们的时候,才会喊她子衿姑娘。
平时当着贤王他们的面,都是唤她子衿妹妹的!
莫不是要往她身上泼脏水,说她勾引他。
若是这样,她就死定了!
她着急地打断严昭勋,“我的朱钗吊坠勾到大哥的衣服了,正要叫丫环过来解开呢。”
话音落下,明显感受到严昭勋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接着就听见严昭勋说:“已经解开了。”
乔子衿一愣,然后赶紧站直身体,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笑着说:
“谢谢。”
接着,她发现严昭勋胸襟上衣服面料,被勾出线头了,不好意思地道,
“回头我赔一件给大哥。”
贤王走过来,也看见他衣服上被朱钗吊坠勾出的线头,松了口气。
想到刚才差点误会,冤枉了乔子衿,他有些尴尬愧疚地说:
“不用,你大哥多的是衣裳。”
“倒是你这朱钗吊坠坏了,该让你大哥赔你才是。”
接着,他又对严昭勋说,“走路注意些。”
“也就是你子衿妹妹,这要是换做其他女郎,怕是要误会你故意的了。”
严昭勋眼神古怪地看了眼乔子衿。
乔子衿一脸乖巧。
严昭勋扯了扯嘴角,对贤王道:“孩儿知道了。”
贤王后面又单独跟他说:“男女有别,还是要注意礼数。”
“你子衿妹妹已经在乔家受了那么多苦,你可不能再让她受委屈了。”
“对了!你怎么跟子衿一起回来了?你专程去接她了。”
严昭勋淡淡道:“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就将她一起带回来了。”
是夜。
乔子衿累坏了,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阿爹今晚,没有等到回家的乔艳姝,跟乔富生,肯定会另想办法。
他认识的又可能会帮忙的,怕是只有秦景晨了。
上辈子,乔艳姝都嫁给太子了,秦景晨还愿意给她当舔狗。
如今乔艳姝身陷大牢,秦景晨肯定会救她,而且还会跟她一起报复自己。
如果能让这两人绑死,相爱相杀就好了。
她正琢磨着突然听见东西砸地上的重响。
“砰!”
她扭头,看见是丫环打翻了装首饰的宝盒。
她看过去的时候,刚好跟丫环的眼神对上。
她从丫环的眼神里,明显感到异样。
她警惕地坐起来。
自从她进了贤王府,红梅就成了她的贴身丫环。
红梅做事稳重,从来没有像今晚这般毛手毛脚过。
她踞鞋走过去,看见从宝盒里面摔出来的除了平时戴的首饰外,还有一封书信。
红梅想遮掩,被她先一步抢了去。
“这是什么?”
红梅吓的脸都白了,支支吾吾好一会也没有说出话来。
乔子衿拧眉,看了书信的内容,顿时气到了。
书信里写的每句话都很露骨,言辞间写满了男人对女子亲热过后的回味,并且期待能更进一步。
言辞实在是太过猥琐,乔子衿看得都恶心了。
信里面提到了她的闺名,落款是周公子。
从哪里冒出个周公子?
她根本不认识!
是谁将这么恶心的书信,塞到她首饰宝盒里,害她?
她看向惶恐不安的红梅,
“周公子是什么人?”
“是谁让你害我!”
红梅哭着摇头,惶恐跪地上,“什么周公子?”
“这难道不是秦小国公爷写的吗。”
乔子衿拧眉,“是秦景晨让你害我?”
“是秦小国公爷用奴婢的弟弟性命威胁。”
“如果奴婢不从的话,他就要杀了奴婢的弟弟。”
“奴婢爹娘死得早,临终前嘱托奴婢一定要将他抚养**,如今他才十岁啊。”
乔子衿忽地想起来,前世乔艳姝曾回乔家炫耀。
说她就是天命真女!
连她丫环的弟弟,都因为沾她的光考上了探花。
想必说的就是红梅的弟弟!
乔子衿自然不相信乔艳姝是天命真女。
为了确定心中所想,她试探地问:
“你弟弟可是叫吴友荣?”
她之所以能记住红梅弟弟的名字,完全是因为吴友荣上辈子救过她。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报恩,就被哥哥姐姐跟阿爹联手害的惨死了。
红梅吓的脸色都白了,颤声道:
“主子,奴婢自知对不起您,您要打要杀奴婢不敢有丝毫怨言。”
“求您放过奴婢的弟弟,他与此事无关呐!”
那就是了!
乔子衿面无表情地说:“秦景晨除了用你弟弟的性命威胁你,还向你许诺!”
“事成之后,让你弟弟进秦氏族学读书吧。”
红梅震惊。
怎么乔子衿什么都知道?
“主子!奴婢虽然也想弟弟能去好的私塾上学,可奴婢也不想用您去换弟弟的前程。”
“奴婢只是不想弟弟有事!并不想害您。”
乔子衿也当过丫环,自然明白红梅的难处,更何况红梅的弟弟上辈子还救过她。
她并没有追究红梅,面无表情地另外写了一封信,然后重新塞进首饰宝盒里,让红梅全部归位。
红梅惶恐不安地问:“主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就当做我没有发现,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红梅红着眼,擦了擦彷徨不安的泪水。
乔子衿转身去床上躺好,一夜好眠,就像是从未发现过那封书信。
第二天,她刚用完早膳,就来了一群人。
红梅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报:“主子不好了!”
“来了好多人,他们气势汹汹的,像是来找麻烦的。”
乔子衿早就等着了,放下碗筷起身,“走,出去会会他们!”
院门口站着乔父,跟乔家大姑子,还有贤王。
乔艳姝举目越过他们,看见后面还站着个高头大**男人。
在乔子衿与男人视线撞上的时候,男人咧嘴笑着露出两排大黄牙,一看就是个憨子。
“嘿嘿,表妹,我来接你回去当媳妇。”